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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南孟少主


刑柯被她吵得头疼,怒斥一声:“闭嘴!”但也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你莫不是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你方才倒是提醒了我,现下你落到了我手中,用你的血开启南元杖才是正事。”

        说罢便带着少橖向一处山涧走去。

        少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多好的年轻人啊,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她方才同刑柯斗嘴时,心下也想通了个道理,索性刑柯是要借着她的血才能开启南元杖,自然是要将她带到他的栖身之地,她又何必急于知道南元杖在哪里?虽说是深入虎穴,有些危险,但总好过在原地瞎找,最后被瘴气吞噬的要好。所以她方才才有意无意地插科打诨,诱使刑柯带她去南元杖那里,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的,谁想这人这么好糊弄,随口诌一诌便放下了警惕,什么也说出来了。

        她忙冲着一边的小红使眼色,示意它偷偷的跟上。

        ……不过她好像有些高估了小红的智商,也不知道是没有看懂还是怎么的,小红一直朝着山下某个方向发出阵阵低声的嘶鸣,似是看见了什么。

        少橖只好叹口气,不靠谱的队友近来实在太多,眼前的龙潭虎穴,看来也只能自己去闯了。

        刑柯对这片山域的地形似乎十分熟悉,即便手上还提着个少橖,在丛林掩盖迷雾缭绕之下仍然健步如飞,不消两三下便拐进了山涧里,来到了一个山洞口前,将少橖丢下,自己径直走进洞内。

        少橖有些好奇的抬头打量周边,这个山涧隐藏在两山之中被山间的藤蔓层层掩盖,十分不易发现,而山洞似乎是从左侧山顶直直跌落山脚的一条瀑布冲刷出来的,四周荒草丛生,将洞口掩盖的十分隐蔽,若非有刑柯带着,便是叫她亲自从这山洞面前走过,也未必就能发现。

        少橖心下暗暗起疑,这刑柯即便不是南孟族人,也不该对这凶险无比的望赫山如此熟悉,他同这山,究竟有什么渊源?

        正出神间,刑柯已然从洞里出来,手上拿着一物,古藤盘综错杂而成的一支木杖,杖头镶嵌着一颗手掌大小苍鹰状的淡蓝色灵石,晶莹剔透间隐隐似乎有几尾透明的小鱼在其中游走,这是由灵石本身灵力化成的形体,竟能肉眼所见,可见此杖蕴含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

        少橖呼吸一滞,此物正是南孟族丢失不久的南元杖!

        刑柯取出杖来,大抵是怕等久了节外生枝,被少橖使什么坏法子将杖抢去,便也不多言语,直接取出一柄匕首向少橖的手臂划去。

        在少橖嚷嚷着“轻点轻点”的大呼小叫中,将她的血点在南元杖的杖头上,闭目凝神便要吸取杖中的灵力。

        自然是吸取不到的。

        刑柯皱了皱眉,抬手便按住少橖的胳膊,逼出更多的血来,可直到鲜血将真个南元杖浸满,也还是毫无反应。

        刑柯顿时恼怒不已,抬手一掌拍向少橖,直直将她打出半丈之外。少橖本就失血过多,再受重击哇得又吐出一口鲜血,已然面色苍白,伏在地上挣扎半天也动弹不得。

        刑柯大步上前,拎起少橖,掐住她的脖子气急败坏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血打不开南元杖?你……你不是南孟的少主!”

        少橖本就气若游丝,被他一掐更是气也喘不上来,勉强张嘴咳了两口血,声若蚊讷:“你……又不是……咳……不认识我……真假,咳……你自己看不出来么?”

        说话间额间冷汗潸潸,俨然一副马上便要背过气的模样:“我说……你再不松手……我可要死在你……咳……手里了……”

        刑柯冷哼一声,松手将她抛回地面,道:“你的血若是果真开启不了南元杖,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

        少橖强忍着喉头上涌的鲜血,气若游丝道:“不是我的血没有用处,是这山林里的瘴气太强,我又没了法力,一路上吸入太多,瘴气融入血气里,百般混杂,导致血液里杂质过多,故所以已经不是至纯的南孟血脉了……”

        说罢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刑柯在一旁犹豫良久,不知该不该相信少橖说的话,但眼下唯一能开启南元杖的法子就在她身上,他也只能赌上一赌。

        思及至此,刑柯忙扶起昏迷的少橖,伸手一探她的血脉,除却心脉受损,真气紊乱之外,果真有瘴气之毒沉郁在脉络中,看来她之前所言确实不虚,眼下也确实只有先解了她体内的瘴气之毒再试上一试,左右她这般模样也逃脱不了,届时如若还是不能开启南元杖,再拿她是问。

        于是他将少橖扶到山洞边上,起身去周边寻找能解毒的草药。

        待他身影走远后,少橖突然睁眼,转身捂嘴一阵猛咳,抬起衣袖胡乱擦了把脸上的血,从怀中摸出一颗能护心脉的药丸,囫囵吞了下去,再挣扎着起身,向幽深的山洞看去,她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了太久,现下即便让她用上玄龙石和青泓剑,只怕也未必是刑柯的对手。

        少橖看着深不见底的山洞犹豫了半刻,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预感,这山洞里,有她需要知道的东西。既然同刑柯硬碰硬讨不了什么好处,倒不如进山洞避一避,看看能不能找到旁的制约他的方法。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一手拔出剑横握在胸前,一手擦出一只火折子,小心地向山洞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走,洞内就越是幽深阴冷,还带着一种幽深的……怨气?少橖越发觉得这个山洞不一般,恍惚间发现墙壁上似乎画着什么,像是一种古老的手法,金色的藤蔓盘绕在花朵间,与其说是花朵,倒不如说是一种图腾,花朵被美化成一种纹理,花纹复杂瑰丽,感觉像是上古时期才会有的繁复图案,少橖心中暗惊,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越往前走,花纹就渐渐演变成一幅幅壁画,每幅画都上是一名女子,或坐或立,或骑马或拉弓,头上带着金色的冠饰,身上是淡青色的长裙,手臂上缠绕着白色丝带,绘着奇怪的图腾,正昂首看着前方。她的脚下是山川河海,一众衣着简朴赤手赤足的人正向她稽首,瞧着像是某位身处高位的人。

        少橖有些惊奇,喃喃道:“这人莫非是某任南孟的族长或是圣女?可这图腾我却从未见过,还有她脚下画的土地,也不似南孟境内呀……”

        火折子的光明明灭灭,少橖隐约看见前方似乎有处高台,有石阶一路向上。少橖柱着剑,慢慢走了上去,朦朦胧胧只见高台中央立着的,竟然是一块石碑!

        少橖拿火折子仔细照去,碑上赫然写着“褚荒族族长息娓之墓”。她陡然一惊,褚荒族?

        ,碑上赫然写着“褚荒族族长·晏娓·之墓”。她陡然一惊,褚荒族?

        在她的记忆里,褚荒族这三个字素来是南孟的禁语,平日里从来无人敢随意提及,只知道与南孟族似乎是世仇,世代居住在望赫山的另一头,族中人都胆小谨慎,不轻易涉世,只是守着族中的地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两族从来没有过什么往来,至于之间有什么仇恨,就更无人知晓了。即使是身为少主,平日能接触许多族中封存的典籍的少橖,也从未在典籍中看见过关于褚荒族的任何相关记载。

        少橖皱了皱眉,褚荒族的族长怎么会葬在这里?又向右下角看去,结果更是惊了她一大跳——立碑处赫然刻着“南孟·息琰·立”。

        南孟息琰?!这不是南孟族的第十七任族长么?!

        非是她记南孟历任二百七十四位族长的名姓都记得清清楚楚,而是这位族长于南孟实在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大人物,不但助南孟全族躲过了那年的洪荒大灾,就连南孟族的圣物,护佑南孟数千年平安祥和的南元杖,也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这种丰功伟绩,委实称得上一声了不起。

        但褚荒族的族长被南孟族的族长葬在这里,难不成说恩怨就是从这一代开始的?

        少橖的八卦之心又开始熊熊地燃烧了起来,一族族长即便是要葬,也合该是由本族的祭司亲自作礼,全族人哀悼祭奠七七四十九日,再将尸身葬入历任族长的陵园中,牌位供奉在宗祠中,才算完礼,如今草草地被南孟族长葬在望赫山的一个幽深的山洞里,算怎么一回事?所幸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在此耽搁太久,胸前伤口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迅速将她拉回到现实中。她忙踱步周围,仔细寻找是否有藏身的地方,或是一两件趁手的宝物,能将她的如今的困境解上一解。

        这个石洞并不算大,左右她才沿着洞壁走了二十余步,就见了底,抬手四处拍一拍,传来声声的闷响在很明确地告知她这边是全部的石洞,并没有别的机关。她有些失望,看了眼墓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刨坟开棺躲进去的可能性……算了,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还是少做些为妙,万一这位晏娓族长诈尸怎么办……

        少橖叹口气,看来藏是藏不住了,只能寄希望于她那位久远之前英明神武的族长,有没有给褚荒族族长留下什么陪葬的法器,比如……那些话本上常有的宝葫芦,拿在手上叫唤一声刑柯的名字,就能将他吸入瓶中化作脓水之类的……

        一边想着,还真就在碑后不远处看见了一个乌木箱子,少橖一阵欣喜,凑了过去仔细瞧了瞧,箱身斑驳不堪,上面的锁也布满铜绿,锈迹斑斑,她小心地用手触碰了一下,一道细微的白光闪过——锁上竟然还下了禁制?少橖头疼地挠了挠耳后,她对于术法这一项,素来……不怎么精通,也实在是因为南孟与周边几个小族摩擦不断,故所以她一直坚信只有武力才能解决一切,术法什么的都是娘们唧唧的歪门邪道,只有像秣谣那种喜欢故作柔弱的矫情女子才喜欢修习,所以这么些年来……昨晚的隐神诀已经算得上是她会的最高阶的术法了,更别提这些繁琐的开箱禁制,她见也没见过几次,自然完全不会,乱七八糟地试了好几次,都完全没有头绪。

        正一筹莫展之际,洞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少橖心下一凛,也顾不上箱子了,猛然起身,没想到牵扯到胸前伤口,身体本能地一抽搐,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墓碑,却扑了个空,连人带箱子一齐滚下了高台。

        正好滚到走进来的刑柯面前。

        少橖睁眼就看见眼前的一双玄色长靴,在心底长长地唉叹了一声,勉强抬起头,欲哭无泪地冲刑柯咧了咧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好巧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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