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洞见未来
“云隐么？”
大佐助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眼中透不出什么太多情绪。
“不管怎么样，有了进展还是好的，真的很感谢你！”
他微微欠身，言语诚恳的说道。
“没有没有，事实上，你也让我看到了很多。”
止水同样欠身回应。
虽然只是寥寥几眼, 但是在那光影风景的最后，脱离了怨愤、仇恨情绪的最后短短场景之中，那独一无二的，更为繁荣，路人眉眼含笑的木叶，着实震撼到了止水。
那是止水在过去常处战争之中的, 现在位于高压统治下的木叶中，从未见过的风景。
‘那样的未来，会是我们的未来么？’
他有些出神, 那样经历了一番大战之后，有着镇压一世实力的强者存在的忍界，或许才会是最为和平，最为美好的忍界。
就如同初代目名声显赫的那短短十数年一般，忍界同样一片风平浪静。
“对了，我想问问……”大佐助略显纠结的声音传来，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头微微偏向一侧，避免了两人视线的接触。
“鼬，他还活着么？”
“鼬还活着，事实上，宇智波一族的不少人还活着，当年被杀死的只是一族中实力强悍的忍者，那些根本没开眼的，或是年龄过小的, 倒是都幸存了下来。”
止水注意到大佐助声音中的少许希冀, 毫不犹豫的便回答道。
“这样么……那似乎是个比我们那更好的结局呢。”
低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虽然不了解详情，但想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止水默默的岔开了话题，试图让对方开心一些。
“鼬的话，现在又被团藏外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因此他拜托我来关注一下佐助，事实上，他很关心你呢！”
“这样么……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佐助的心情好了不少，能知道对方还活着，便已经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了。
止水感受到佐助神情的变化，便继续说道：“事实上，现在他作为宇智波的族长，可以说是非常称职了，每次战斗都冲在最前面，而且一直在寻找着能让宇智波一族脱离控制的方法。”
“这样么？比全身心挂在一个人身上好多了，不是过的挺不错的嘛。”
佐助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所听说过的最好的消息。
有了牵挂，有了寄托之事，无疑比自己世界中的那个，整天想着把眼睛早点送给自己的糊涂兄长强多了。
“那进展怎么样, 需要我帮忙么？”
佐助也不介意在返回之前，稍微为宇智波做些什么。
“进展不错哦, 上次跟我说，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被称作‘虚伪之谷’的地方，那里听说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周围被幻术遮盖，鼬有想法带着宇智波全族搬进去，以此躲过可能到来的战争。”
止水解释道，以目前团藏对宇智波族人的态度，若是发生了战争，恐怕很轻易的便被送入最前线当做炮灰用掉了。
不过好在鼬总是有着计划，现在看来进展也是还算顺利。
“这样么，那就很好了。”
佐助面露欣慰之色，虽然没能见到鼬，但光是知道这些，便已足够了。
满怀希望的活着，便是佐助对鼬最大的期盼了。
“那我……”
得到了应有的消息，他有些想与止水道别了，接下来便是去云隐那打听有关鸣人的事了。
“请等一等！”
深吸一口气，止水沉声说道。
“虽然有些冒昧，”他躬下身，整个人呈90°下腰，眼中的视线只能看到地面。
他眼中的些许笑意不复，只剩下严肃与点点期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有关‘未来’的事情！”
他话中之意颇为明显，这样的“未来”，很明显不是佐助方才给他看的，有着大量删减的简短片段，而是那些，能够真正改变世界格局，有着重大意义的东西。
似是怕对方不同意，止水继续说道。
“一直以来，我活的都非常失败。”
“我想要平衡家族与木叶的关系，寄希望于让木叶接受宇智波，最终迎来的确是惨痛的失败，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苟活下去。”
“我没有胆量，也没有勇气去这样报复木叶，也没有能力去向真正的幕后元凶复仇，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而事实上，我已经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有那样浓烈的复仇意愿，也许，早在一日又一日的蹉跎中，或是对方向我不断灌输的和平理念中，被渐渐磨灭了吧……”
止水非常坦然的说出自己的失败之举，眼中是一片暗淡。
他已经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了什么而活。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鼬，能够日复一日的为着一个目标而努力，而他自己，虽然也不断帮助着鼬，但却很难切身的投入进去，宛若一个旁观者一般，在他人的要求下完成着任务。
但是，方才佐助记忆中的最后那几幕，那样光辉美好的未来，若是为这样的黎明牺牲于前夜的黑暗之中，是否也不算枉度这失败的一生呢？
他自认为无法成为像佐助言语中诉说的那个，能够以一人之力改变忍界格局之人，但是，若是能跟在像这样周身带着光的人身边，做他的马前卒，为有意义的“未来”而奋斗，他觉得是值得欣喜的。
佐助看着眼前浑身散发出卑微之意的止水，心情有些复杂。
“那么，如你所愿。”
比之前更为真实的，宛若亲身经历的景象随着他的话语张开。
鼻尖能嗅到浓郁的血腥味，体感是冷冽的疾风刮过，脚下是不断略过的土地，眼中的视觉正在高速变动。
“现在我会将自己过去的经历，共享给你，现在的场景，便是我赶往这规模最为庞大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时的场面。”
宇智波佐助淡淡的声音自耳边划过，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残酷至极的庞大战场。
高耸入云的外道魔像，声如雷鸣的通天爆炸，以及一个个，不断反转的极致阴谋。
以宇智波佐助的这般视角，宇智波止水洞见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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