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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求条活路


该压着印信令牌的,起码不能立马给她,看那个商户子有什么本事,凭着银钱和奇巧心思唬住了周醒恭罢了,至于裴七---这见不得人的关系,亏他也能明目张胆的亮出来,现在有这个大把柄,对于一个读书上来的文官,这是不想要名声前程了?

        思及此,景福王笑起来,是真笑,他还气什么,自己想什么时候拿捏他裴七就什么时候,只不过这笑,让绍先生有些害怕——自己又说错什么了?

        “程驸马离开几天了?”

        这个跨度---绍先生连忙严阵以待,谨慎对待他的问题。

        “说完四五天了,走的时候带着许多搜罗来的奇巧之物,笑话儿一样。”

        他说的轻松,希望景福王听的也愉快。

        “要说奇巧物件多,还得的裴七的那个柴东家,他怎么---算了,劳德彰还在屯营练兵,没有动静?”

        绍先生应是,又说起了京城传信儿,很快就走到了大路,他们没有仪仗出行,只有几个护卫,一路也是顺畅,过去这条街就出城了,再有十几里就是洛家庄。

        谁知道道路最繁华的地段上,路突然拥堵起来,人声嘈杂,让护卫和车里的人都警惕起来,甚至护军校尉金郎将都把手放在刀柄上,四望去,准备随时应对刺客之流,谁知道是有一群人涌过来,却没有武器,他们穿着稠衣,饰品也讲究,到了轿子前就扑跪在地,逼停了马车了,幸好队伍不快,不然,定然有一两个不长眼的受伤。

        “钦差大王呀,救救杭州府的百姓商户吧!”

        “大王呀,我们杭州府的商户没有活路了!”

        “求大王一见,说说我们杭州人的难处,求求大王了,大王万岁!”

        “是啊,没有人管我们老百姓了,来了虎狼,要逼死我们呀!”

        “做主呀!王爷大老爷---”

        “我们也是出了赋税,捐银,这么多年---我们被榨干了,现在卸磨杀驴了---”

        若是在京城,金郎将定然是要先呵斥问清是谁,不许闹事,呵斥住,假使不能就了解简单的事件,禀报上峰,可是---景福王这个上司是临时的,算主子又不是永远的主子,什么脾气,他要不要管闲事,自己和他可是没有什么默契,现在要作何处置,真是没有主意,甚至都没有想到这些人为什么知道这辆普通马车里坐的是京城来的王爷,这么低级的错误后来他每每想起来都怕轩大统领给自己二十军棍。

        幸好绍先生在车里听了两耳朵,看了景福王的眼色,示意已经能上手伺候的前案孤女残香撩帘下来,留下景福王在车里想这想那,想着即将到手的每年比税赋还多的银子流进景福王府,现在受些委屈---自己身在高位,以后还有更高位,和一个被家被族背弃的小官儿计较什么。

        ---“别吵了,诸位---拦我主子私车,意欲何为?”

        绍先生躲过小侍女残香的搀扶——他可不敢托大,这个女孩子不仅是劳德彰罪行的人证和苦主儿,更是景福王时时亲自教导的人,以后的前程---谁又知道呢,女子不同于男子的就是这点,机缘有更多的不确定性,再看残香的容貌,虽然十余岁,年龄不大,却出落的不错,为人聪明,几天就能低眉顺目的行止如同经过层层甄选,又多重教导,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大丫头了,只侧身看跪倒的一片,等着有人能说出个一二来,这些人说是没有章法,称呼都像大戏里,却知道何时何地王爷经过,要说没有人指使,谁能信。

        小囡囡,不,残香看着车前跪着的稠衫们,想起父亲描述的场景,他说,那些穿着富贵的地主商户们,就是这样被驱赶着,成了一具具尸体,家里那几件分来的首饰玉佩,就是从他们身上还是从他们妻女身上得来的,那么自己全家被杀何尝不是天道有轮回呢,王爷是这么说的吧,是,就是报应,自己现在还活着---

        景福王没有待在车里,或者等绍先生问清了,权衡了他适合不适合出面再出来,他一撩帘子,残留连忙自己收了思绪,上来搀扶,眼里噙着的泪水亮晶晶的,别人没有发现,景福王看在眼里,但是他不明白她泪从何而来,疑惑的目光等着残香自己说。

        “王爷,小心脚下!”

        残香避过景福王的眼神,搀扶他下车,护卫拥在前,护住他,大街上就剩跪着的稠衫,看停下看热闹,不知道是该下跪,还是仍然站着的百姓。

        “求钦差王爷给杭州商户一条活路!”

        不整齐的呼声里,他还是听清了,这个称呼---景福王前天还听周先生的那个笑话儿,说是故意称错,以便让人认为他们是自发的来请愿,并非有人指使,怪不得---这个老狐狸,这是早有预料杭州的官员——和劳德彰有牵连,受了多年好处的官员会用民心所向这一招儿来逼迫自己,也难为他们反应这么快,这里石溪阁刚刚下手,他们就跳出来了。

        他又暗自庆幸刚刚没有发令给柴溪和裴东锦使绊子,一道首领,一个身份令牌的作用,可没有自己想象的大,万一---哎,以后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也要---周醒恭要是自己的人就好了,一个他顶一百个绍先生,解先生,可惜---

        “谁是领头儿的,这样,王爷也听不见,不如,你们派一个人来说!”

        绍先生盯住了稠衫,只要谁又小动作就一目了然,这里面一定有把握时机和节奏的人,只要盯紧了,不怕查不出来背后是谁的手。

        然而他们准备的比绍先生想象的要充分,有的伏在地上,有的冒头儿说一句,还有的磕头继续求着,一人一句的让场面更乱了——这是群难对付的,总不能直接让护卫驱赶,绍先生偷看向景福王,没有主意。

        景福王这下几乎全部明了周先生的用意,他站着不语,也示意金郎将不动,就等着稠衫吵闹,他聋了一样垂目微笑,任谁也说不出他不为民做主,粗暴来,更不会一个劲儿的询问,让他显得无能。

        跪着的稠衫们久久没有听到劝说,更没有人叫他们起来,跪的膝盖都有些疼了,这才杂音略低,向上抬头,其中一个正对上景福王眯着的眼睛,他没有避开,自己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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