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狂欢舞会渐进高潮 牡丹歌舞艳丽叫绝
话说，窦乐一边品偿着酒，一边打量舞厅，只见舞厅充满欧式情调，宽廠明亮，明媚浪漫。舞厅的中间是宽大的舞池，周匝是一组组英式铁艺雅座，雅座的上方垂吊着一簇簇小巧玲珑的垂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舞池中央上方是巨大的旋转舞灯，现在还未完全开启，只是明明灭灭，星光闪烁。
那边是一溜吧台，造型诡异，如非洲丛林，虎狼血口，坚牙利齿。吧台上摆满各款名酒器具。有两位调酒师，起劲的甩着酒瓶，如同舞蹈。
这边是一溜架子鼓，亮男靓女们随时准备着起奏鼓乐。
窦乐再观察自已落座的一隅，有蒙娜丽莎的画像，维纳斯半身雕像，大卫的沉思，鬼怪派的风林。
窦乐第一次來这样的地方，难免新奇。
窦乐來的时间尚早，舞厅宾客不多，三三两两地悠闲地聊天。
这时，舞厅的门帘一掀，有个中年人挽着一个美丽女子进到舞厅，于是再次响起迎宾曲……礼仪小姐高叫：“霸王龙——到！”
又进來三位：“东北老虎，小虎，小小虎到！”
又进來一位，个头足有一米九高，他留着纵起的大红鸡冠发型，穿着一身红衣服，大喇叭裤拖在地上，进门就自己报：“大红鸡冠，红牡丹的情人到！”这家伙自报家门。
他的喊声，引起一陣掌声和笑声，有人喊：“不愧为懂老的帅子！”
接着又：“射虎……到！”
“老……老牛…到！”，一位老态的男人走进舞厅，坐在离窦乐不远的邻桌。
宾客们陆续到來。一首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响起。
窗外有雷声，辟哩拍啦下起雨。
窦乐注意到，这些人彼此都很客气，人人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无数次的问候，无数次点头哈腰，他们时常仰面大笑，声震屋瓦。但是，窦乐从他们的常常斜眼一瞥中，那些带有机警杀力的神态气质里，却能感受到，这些“亿总”内心，不全是，但是不少是———窥探的老虎，蹲伏的狼，或者——引弓待发的猎手！
就在这时，猛然间，所有灯光闪烁大亮，一首恰恰舞曲响起，那音调和节奏欢快振奋，激情浪漫——咚恰恰，咚恰……随着这音乐，门口出现一位艳丽玉女，咚恰恰，咚恰………她扭动着，柔媚动情地步入舞池，她抿着小嘴笑着，眼睛一闪闪地引逗四方，她玉臂张开，尽情地扭着酸态腰肢，咚恰恰，咚恰恰……她小嘴一张：“來呀！來呀！咯咯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着一身天蓝色镶有银边的凤凰裙，胸前戴一支怒放的红牡丹花，她可能淋了些雨，裙子很贴身，尤其是胸脯，随着她的扭动，那两只**颤抖不停。
“呵呵……天哪……”有个年青男宾一拍脑门，差点从椅子上歪倒，还有个男宾看直了眼，竟然让他的女朋友.用力把他的头扳转了方向。
咚恰恰，咚恰……
“來呀！我的宝贝！”那边有人喊一声。这边，一溜红光飞出，那个叫“大红鸡冠”的高个，跳进舞池与红牡丹对扭。
咚恰恰咚恰恰……
“來吧，來吧！”红牡丹浪笑着，所有宾客都擁入舞池。一曲“大地开花”响起，鼓乐震耳欲聋，头上的旋灯也跟着舞动起來，彩光飞蹿。红牡丹和那个“大红鸡冠”被围舞在中间。只见俩人激烈缠绕扭动，红牡丹尽情地甩开长发，大红鸡冠频频地作出琢米的动作，浑身颤抖不停，蹦着，跳着，他一下捧住红牡丹的腰肢，一拧一送，那红牡丹旋转着离开他，突然，她的凤凰裙变成了大红色，又一旋转变成了银白色，银光点点。舞池内外暴发了一陣喝彩声：好！好呀！口哨声接连不断。
窦乐看傻了眼：这是那个秋红吗？那个一脸悽美，滿是疑云，泪眼求救的，刚进城的秋红？！
一曲终了，舞客们散去，舞池中只剩下红牡丹一人。“大红鸡冠”回座，兴奋地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下。有个酒吧小姐跑进舞池，递给红牡丹一支话筒，红牡丹要唱了。
红牡丹忽然转过身，双眼一瞪，正冲着窦乐，窦乐连忙低头，此时，他不愿被她认出來。
红牡丹唱道:
“花开十里香，连遭夜夜霜，魂飞香销谁能知，听我轻声唱，孤月心自伤，辗转泪两行，雷电行侠义，幸有窦君郎……”
红牡丹的歌声如泣如叙，悽惋动情，窦乐瞥了她一眼，她正盯着他看。唉哟，她分明己认出我來！窦乐连忙拍拍胸：“在吗？”
“在！”
“怎么办？”
“这说明你当年对她确实是一见钟情，现在你怕什么，她见到你比你更吃惊呢，你不是來救她吗？抬起你的头，面对她！”
“你这个家伙，你这个蛔蛔虫！”
“吱吱，你这个懦弱者！”
“蛔蛔虫？蛔虫！”
窦乐抬起头，与红牡丹对视。他闪眼一看，红牡丹的脸上居然流下两行泪！
窦乐的眼也热辣辣的。
红牡丹脸上没有上妆，她的天然美藐还用上妆，窦乐看她的模样一点也沒变，似乎更加光彩，他想，她今年己二十八九岁了吧。
红牡丹深情地看了窦乐一眼，那眼里分明在问：你怎么到这里來了？
红牡丹回到了她的坐位，情绪急转之下，她周围的人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变化，仍然向她举杯，她也应酬地举起杯。有个女士拉回一个男宾，厉声道：“坐下！这天，真闷骚！”
这时窦乐才发现，红牡丹的身后，立着两个抱着膀子的彪形大汉。难道他俩是红牡丹的保镖？窦乐想。
就在这时，一声断喝，令窦乐大吃一惊。只见窦乐邻桌，那个叫“老牛”的人跳起來，疾步到了舞池的中间，指着红牡丹大喊：“红牡丹！你这个婊子，骚货，我……我今天豁出老脸也要讲明白，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哼！大家心里都明白，十年前，我在她身上有过错，可是，再次遇到她后，我对她怎么样，房子，车子……就连她身上的这套变色裙，都是我花大价钱从香港给她订制的，我……己经赎罪了，可是她对我怎样！……我完了，完了……”
“老牛”抱头跺脚，再指着红牡丹又说出一桩事。要知如何，下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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