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成为帮凶

莫离肖刚刚发泄完怒气，对方就发来一个表示成交的笑脸，紧跟着就下了线。

        第二天傍晚，刚刚坐在网吧电脑桌前的莫离肖，就看到那人的头像在闪动。因怕对方真的会采取行动杀了赵扩军，然后来找自己要报酬，他便赶紧声明自己没钱。

        这个网名叫“夹生饭”的人告诉他，不需要任何报酬，也不用亲自动手，只要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很快就会将赵扩军送进监狱，而且有可能永远没有出来的机会。

        不仅如此，他还表示只要莫离肖能配合行事，将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资金，足够他迁居到国外。对方还豪爽地承诺，到时候会帮助莫离肖办好一切移民手续。

        有这么好的事情，莫离肖自然是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答应照计行事。双方约定好下次聊天的时间后，便都下了线。

        从那以后，莫离肖一直处于等待的焦灼和恐惧当中，既希望“夹生饭”如约出现，又怕自己这样做会触犯法律，从此走上不归之路，始终徘徊在十字路口。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莫离肖刚刚从外面吃了饭回来，就在自家门口遇到一个送快递的人。那人将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他，也不等他签字就快速离去。

        坐在灯下看着牛皮纸信封上的“面拆”两个字，莫离肖竟然有些紧张和兴奋。他已经猜到东西是“夹生饭”送来的，里面一定有对付赵扩军的妙计，却又怕对方会寄来一个催命书，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没等他决定拆还是不拆，门铃声响了起来。当他从猫眼中看清来者是雅云后，本来不想开门的，但是雅云似乎猜到他的用意，手里拿着一张写着三个大字的小纸片，斜斜对着猫眼。借着廊灯的光线，莫离肖一眼就认出上面用黑笔写着的是“夹生饭”。

        既然雅云也知道“夹生饭”，莫离肖只好打开了房门。

        雅云闪身而入，自顾自走到沙发前坐下，眼睛盯着莫离肖说道：“是‘夹生饭’让我来的。他说你需要他的帮助，而我也是有求于他，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必须团结一致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莫离肖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的，他反复盘问了许久，才确定燕云是通过网上征友才认识“夹生饭”的，只不过还没见过面，属于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

        当莫离肖问起雅云希望得到什么的时候，雅云似乎不愿透露，只是和莫离肖达成了一项协议。雅云告诉莫离肖自己一直在受人敲诈和勒索，经过“夹生饭”的策划，她准备将那人骗来家里用药迷倒，然后悄悄交给警方带走。可是他的儿子费友安始终在寻找那个敲诈的人，想自己解决这件事，这让雅云很是担心，怕他会因此事影响到将来。所以，莫离肖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将费友安迷倒就行，等事情办完以后他也不会知道内情。

        雅云的理由很牵强，但这不关莫离肖的事情。他也不追问真正的原因，爽快答应了雅云的提议，并商定了具体的时间和细节。

        谁知道事情竟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雅云的真正目标就是费友安，而且是下的毒手。当莫离肖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她家的时候，费友安正好在午睡，他毫不费力地将所谓的迷药灌进费友安的口中，然后偷偷溜走。回到家仅仅十来分钟，雅云就敲响了他家的房门，告诉他费友安已死，死因是中了剧毒，还出示了莫离肖给躺在沙发上的费友安灌药的视频资料。

        直到这时候，莫离肖才真正弄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成了杀死好友费友安的帮凶。在雅云的逼迫下，他只好帮着将费友安的头颅经过高温处理后，进行了细致的清理，然后拆开空调把已经成了白骨的头颅藏了进去。

        没过几天，莫离肖再次被迫为雅云做帮凶，杀死了费友安的舅舅和舅妈，将尸体藏在了自家的卫生间的顶棚上。

        至于“魔鬼的召唤”，则是莫离肖从“夹生饭”那里得到的。“夹生饭”利用快递分三次寄给他十八粒药丸，有两粒给了雅云用来对付赵莹，其它的都藏在了鱼缸里的换水器暗盒里。第一次收到的那个牛皮纸信封里面，就装了八颗“魔鬼的召唤”，另外十颗分两次寄来。一次是通过送奶工，药丸藏在瓶装牛奶的瓶子里；一次是夹在外卖的蛋挞里，由送外卖的小伙子送到家门口。

        对鱼缸里那个精致的气体挥发装置，莫离肖始终否认和自己有关，坚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更不知道是谁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装进鱼缸里的。

        初步审讯结束的时候，那两具尸体也被警员从卫生间的顶棚上找到，抬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由法医做初步的尸检。

        看着两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左阳很奇怪为何没有一点臭味，尸体上还长出一种鲜艳的红色菌斑。不光是他，就连同来的那名五十多岁的法医也是大惑不解，想不通是什么原因。

        一旁注视着尸体的徐顺霖若有所思，轻声问左阳：“会不会是‘魔鬼的召唤’造成的？”

        曾副局长耳朵很灵，急忙接过话头问道：“徐少校，你说是‘魔鬼的召唤’造成的，有什么依据吗？”

        徐顺霖尴尬地一笑：“没有没有，我只是瞎猜的。”

        那名法医接过话头：“我看很有可能，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死的时候是不是服过那种药丸。”一边说一边望着被警员押着的莫离肖。

        曾副局长转头问他：“莫离肖，你们在杀害这两人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方法？”

        莫离肖脸色微变，眼神躲躲闪闪地说道：“是，是用刀捅死的。”

        “捅在什么位置？捅了几刀？是谁动的手？”曾副局长不容他考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眼睛紧紧盯着他。

        莫离肖脸上的汗水立刻滚落下来，神情更加的不安，嗫嗫嚅嚅地说道：“是我动的手，捅在什么地方忘了，大概，大概是胸口，哦不对，是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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