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曹操偷香
文聘在后堂见到了曹操，曹操问道：“你为什么来得这般迟呢？”
文聘便答：“之前我不能辅弼刘荆州一起侍奉国家，如今荆州虽然失去了，但我却常希望能据守汉川，保全土境，这样我才生不负于孤弱，死亦无愧于地下，然而现在所设想的不能实现，还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聘的心里实在悲痛惭愧，没有面目早来进见明公而已。”说罢唏嘘饮泣。
曹操想不到文聘一句场面话都没有，在自己的威势面前还能直抒胸臆。对文聘的坦诚和忠心深感敬佩。怆然说道：“【1】，你真是一个忠臣啊。”他也不想以厚礼侮辱文聘。这反而会疏远了这个难得的直臣。
曹操想了想说：“仲业，我今命你为先锋率领荆州本部马军五万追击逃往当阳长坂坡的刘备。让我族弟曹纯做你的副手辅佐于你。你可同意？”
文聘先是一惊，然后就在心里感叹曹操的气度：“要是先主（指刘表）有曹操这般用人的魄力，估计十年前就能逐鹿中原了。”事到如今，文聘也不能太过不识抬举：“谢丞相信任，文聘必不辱使命！”
“好，那仲业你就先行一步，我率大军随后就到。”曹操挥手道。文聘领命告退。
见文聘走了，曹操座后的屏风中转出一个人来：“丞相，像文聘这样的忠义之士，视背叛为耻辱。他这次投降丞相是他一生之中的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所以丞相重用于他荀攸并不奇怪。只是蔡瑁，张允乃谄佞之徒，至多就是另一个三姓家奴。丞相怎么还授予如此显爵，更教他们都督水军。”
曹操觉得荀攸此人聪明是足够了，但是有的时候略显迂腐，摇摇头，毕竟是书生啊。向其解释道：“蔡瑁，张允为人我又岂能不识！只因我所领北地之众，不习水战，故且权用此二人。待成事之后，别有理会。”
不过看到荀攸，曹操又想到了另一个书生：“公达，徐庶如今可在军中？”
“徐庶在荆州城调度粮草。”荀攸不明白曹操为何突然问起一个边缘人物。
“我有一计，请公达为我参详。”
“丞相请讲。”
“刘备常以仁义自居，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爱民如子的姿态。靠这幅假面，这些年倒也是骗了不少愚民。我打算让徐庶去劝服刘备。檄文就这么写：今刘备尽迁新野百姓入樊城，若我兵径进，二县为齑粉。我怜百姓之苦，不忍如此。所以遣刘备故人徐庶将其招降。若刘备不降，一可见我爱民之心，二来打破刘备仁义的假面；若其来降，则荆州之地，可不战而定也。公达觉得此计可行否？”曹操说完看着荀攸，面带得意。
荀攸发现曹操此次出征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了，以前的曹操笃信实力，每每以攻代守，以军事实力压服不臣势力。而这次曹操却颇为迷信攻心之法。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受了那天夜宴时候他叔叔荀彧的影响，只是这个趋势隐隐让荀攸感到有些不妙。叔父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另有深意？荀攸本来对那天荀彧的话觉得没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加深了一分自己的疑惑。
“攸徐庶去恐不复来。”荀攸担忧道。
“哈哈哈……”曹操笑道，“徐庶其人和刘备一丘之貉，困于虚名。他若不来，贻笑于人矣。公达勿疑。”
于是，在曹操出去整训荆州兵马的时候。荀攸在城主府召见了徐庶：“元直【2】丞相本欲踏平樊城，奈怜众百姓之命。你可往说服刘备。如肯来降，免罪赐爵。若更执迷，军民共戮，玉石俱焚。我知公忠义，故特使公往。愿勿相负。”
徐庶苦笑摇头，但不得不领命而去。
……
曹操走出城主府，坐着马车行在大街上，看到荆州城的繁华景象。曹操对刘表的印象略有改观：一直以为刘表无进取之心，看到荆州城的井然有序和荆州兵马的战备程度，才知道刘表其实真的一如自己给他安的罪名一般始终觊觎天下。想到此处，曹操也庆幸自己始终没有太大的失误，而且刘表也天不假年。若是刘表尚存，荆州倒也是块难啃的骨头。
“可惜你的儿子不行啊，刘表。”说到刘表的后人，曹操此时正好路过了蔡府。想到那天蔡夫人写给自己的那封乞降书信，曹操就按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去看看这个刘表的未亡人。
自曹操来到了荆州城，蔡夫人母子就移居到蔡府，把刺史府让给曹操居住。而蔡瑁最近则是忙于整合荆州势力，长期不在蔡府。曹操在于禁的陪同下，走进了蔡府。随意找了一个管事问到了蔡夫人的居所，就径直过去找她。曹操行事颇有些“我所欲者，想取便取，与尔等何干。”的随性之意，喜欢他的人对此十分欣赏，讨厌他的人对此甚为厌恶。
在蔡夫人屋外，曹操听到屋里隐隐有丝竹之声。曹操也是才子，听出操琴之人技艺娴熟，微微一笑就命于禁领兵在外自己一人推门进去。
只见纱幔中一个身着素衣孝服的少妇正端坐在那儿抚琴弄曲。曹操见过的美女不少算是不少了，但是蔡夫人的媚意却是曹操前所未见的，哪怕一身孝服也是难以将其掩盖。这一身孝服不仅不能掩盖蔡夫人那一身的凹凸的曲线，对曹操来说还有一份别样的诱惑。他感觉自己人妻控的属性又要被激活了。虽然他曾为此吃过大亏，但有一种叫做本性的东西，是只能被克制而无法被消灭的。尽管曹操不想承认，但是从他十几个夫人、姬妾尽是人妻，而丞相府上的黄花闺女却多是完璧之身这个现象，就可以窥见他的嗜好。
曹操大大咧咧地挑起帷幔走了进去，跪坐在蔡夫人身旁。
蔡夫人其实是没有见过曹操，但想到现在荆州城中敢在蔡府对自己如此无礼的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了：“未亡人蔡氏，见过丞相。”
见蔡夫人盈盈下拜在自己的跟前，一身孝服把好身材勾勒得更加清晰。曹操心中的征服欲，就有点按耐不住了：“夫人深明大义，在刘表故去之后，积极斡旋，使得荆州军民免遭玉石俱焚之难，实有大功于社稷。我当请天子敕封夫人，让天下人感念夫人恩德。”说着用双手将蔡夫人扶起，只是手上颇为不老实。
蔡夫人对曹操这方面的名声也略有耳闻，隔着衣服感觉到那双大手中传来的阵阵热意，蔡夫人被唬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见曹操一脸正经。不由得心中疑惑，莫非对方只是无意碰到的，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她不知道曹操现在心中感叹：“滑不溜丢，刘表这厮真是艳福不浅。”如此想着曹操粗糙的大手轻轻一滑，指尖趁机拂过了她的纤纤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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