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暗葬礼
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了灵魂。
话说，王观进了网吧，随便找了个位置，打开许久没有玩的英雄联盟。
匹配的时候，王观点燃一支烟，分析敌我双方阵容。
这时一个声音从他的右边传了过来。
“我x，兄弟，我们两个排到一个房间里了。”
王观看过去，一个小白脸望着自己。
此人就是马新。
王观仔细看了看两人的电脑屏幕，简直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开黑呢！
王观也震惊了，虽然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几率……也太……小了。
王观笑着说：“好像是诶，这么巧，我几个月没玩了，怎么会匹配到你呢？”
马新说：“我代练，帮人刷三十级打排位用的。”
王观摸了摸下巴又问：“代练不都在家里吗，网吧里网费挺贵的吧。”
马新说：“家里电脑不如网吧，反正都是玩，挣不挣钱无所谓，关键是虐菜爽啊！”
最近盗号越来越难，马新也在尝试着做代练转型，顺便盗号。
王观一听，随后说：“这么说你很厉害咯，带我躺赢呗。”
马新笑着说：“兄弟，今天我们有缘，放心我带你虐爆他们。”
游戏开始，马新选的是打野英雄盲僧，王观选的是adc英雄寒冰射手。
……
“兄弟等我三级，来抓下。”马新说道。
王观说：“行。”
一番操作后，王观发现自己跟不上节奏，可能是太久没玩的缘故了。
打了接近二十五分钟，对面三路全蹦，直接投降了。
王观看着屏幕上大大的“胜利”两个字，又点燃一支烟，同时也拿出一支烟递给马新说：“兄弟来一根！”
马新看了看，摆摆手说：“兄弟，我不会这个。”
王观笑着说：“没事的，我教你。”
说着，马新就接过了这支烟，王观给他点燃后，给他说：“像这样……再这样……”
马新自然呛了几回。
“兄弟我邀你，继续？”马新说道。
王观说：“可以啊，你能通宵吗？”
马新说：“行！咱们通宵！”
于是两人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在这期间双方都各自介绍了自己，还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马新称王观为观哥，王观称马新为新哥。
在这一晚，他们口述自己经历，发现都是不读书，早早出来打拼的。
第二天，天刚刚亮，马新和王观就走出网吧，各回各家补觉去了。
下午三四点时，王观和马新都睡醒了，于是两人相约去撸串，去ktv。
马新和王观对比了一下年龄，发现，居然是同龄人，并且初中还是同一个学校的！
虽然两人初中在同一个学校里面，但彼此都没有印象。
“新哥，这顿我请啊！先说好，不准跟我抢。”王观有点高兴，毕竟遇到了一个知己。
马新说道：“观哥，那晚上的ktv的钱，我请，不准跟我抢啊！”
两人望着对方，笑了。
“新哥，今个儿，我算是找到知己了……”
“哟，观哥，你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
……
“干杯！”
“干杯！”
两人碰了个杯，直接干了一杯啤酒。
“新哥，没遇到你之前，老子算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你知道多孤独吗？”
“观哥，我也是啊！我每天不是在网吧就是在家里，我也觉得孤独啊！”
“这样吧，我们结为兄弟，以后在社会上也有个照应！”王观提议道。
马新眼前一亮问：“怎么个结法？”
王观拍了拍胸脯说：“电视剧里不都是歃血为兄吗？要不我们也整个？”
马新来了兴趣说：“行！等会去ktv咱们就歃血为兄！兄弟我敬你！”
“干杯！”
两人面对面的一边吃一边喝，谈了两个小时。
王观指了指前面说：“前面有家ktv，初中的时候经常和同学去，就去那吧！”
马新跟在后面说：“随便，都可以的。”
马新与王观进入ktv包间，坐在沙发上。
王观说：“对了，没有刀啊，怎么歃血啊？”
这时候马新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说：“人在社会上漂，怎么能不带把刀呢？”
王观说：“哟，我还没注意到你还带刀呢。”
马新无奈地回忆说：“上次盗别人号，差点被人堵门口打，还好我跑得快，后来就机灵了，不带把刀不踏实。”
“唱什么歌？我去点。”王观问道。
“来一首《且随疾风》吧，刚刚火起来的歌，应该有吧。”马新将刀放在桌子上说。
王观点了两首歌，《且随疾风》和《平凡之路》
“晴空，睡意朦胧，熟悉却又与众不同……”马新一字一句都唱地很认真。
他……唱出了他对游戏的狂热与激情……致那段青春。
曾经的他努力过，奋斗过，如今的他，看待以前，却发现那个曾经的自己怎么都回不去了……
歌声如狂如魔，不绝如缕。
游戏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给了其他东西都无法替代的陪伴。
——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这首歌，王观献给自己平凡的前半生，他曾经打架抽烟喝酒，为的就是自由！
如今的他看待以前，却觉得孤独，有一种说不出的伶俜。
这一夜，他们都在歌声中哭了……
“兄弟你知道吗？这个狗屁社会真的让人很绝望……曾经觉得只要努力都会实现的，现在却发现都太现实了！”王观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马新也呆呆的看着屏幕，说：“如果当初不和那个人去网吧，如果当时网吧不准未成年人进入，那么我相信我还是会对这个社会充满希望的。”
王观叹了口气说：“这个社会很复杂，你我都无法改变……”
两人割开手指，让血液滴在杯子里，最后两人干了，这一干，就是一辈子的兄弟了！
喝完后，王观说：“兄弟，以后我们就一起踏上这条未知的路吧。”
马新说：“这血酒我记一辈子，如果以后兄弟有难，我定当全力以赴，两肋插刀！”
……
从此之后，马新与王观两人，搬出了各自的家，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他们想要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
两人睡在一起，但绝对不是gay！
这一天，晚上两人都觉得有些躁动。
“兄弟，我记得南盘路那一节好像有妓，要不要去玩玩？”王观说道。
马新一听，说：“行！可以去见识见识……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这天晚上，王观骑着摩托车，载着马新来到了南盘路，一些浓妆艳抹的站街女，伸出了妩媚诱惑的手。
王观找了个漂亮点的，开车到她面前后问：“美女，多少钱？”
“五十块钱十分钟，三百包夜。”
“上门服务还是宾馆？”
“宾馆。”
……
王观对着马新说：“兄弟，等我，我完事后就下来。”
五分钟后……
王观飘飘然的走下来，看着马新冲着自己笑，于是就说：“笑啥呢！没准你比我还快呢！”
马新内心既激动又好奇地上了楼，三分钟后……
王观看着手机上的秒表，就算加上脱衣服，穿衣服的时间也才三分钟多一点。
于是王观看着走过来的马新说：“兄弟，挺快哈！”
面对着王观的笑容，马新不理睬，说：“啊！舒服了。”
在回家的路上，马新说：“要不要去去买点xx，延长一下时间……”
“好啊，看来想到一块去了。”王观笑道。
“坐好了啊，我飙车了！”王观说道。
……
渐渐的，两人开始有了更多的钱，除去生活费、房租费、水电费等等，他们两算是可以过好日子了。
他们也约法三章：“不吸毒，不赌博，不偷盗。”
黄字那是只字不提啊！
这天，两人听说高考结束了，于是跟往常一样，去撸串喝酒，逍遥。
马新吹嘘说：“要是我他妈当初没有辍学，可能就考起大学了，说不定还耍女朋友了呢！”
王观也笑着说：“要不是老子没考上高中，可能跟你一样。”
马新说：“得了吧，高中都没考上，还谈什么上大学。”
王观说：“我的意思是说，跟你一样耍女朋友，没说要考大学。”
说着，马新就提议去湿地公园散散心。
王观说：“行，正巧老子好久没去了，去看看有没有美女。”
……
于是两人徒步走到湿地公园的时候，马新肚子有点疼，就说：“哎哟！我x，刚刚的那个串串肯定有问题，不行了，我先去上个厕所！”
王观本来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一看马新这个样子，自己的肚子怎么也痛起来了。
两人在厕所里也不知道蹲了多久。
“观哥，带止痛药了吗？”马新问。
“好像是带了，我找找。”
找到后，两人在厕所里一边拉一边吃“止痛药”。
“我靠！感觉这药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呢？”马新自言自语道。
顿时他想到，“我x，观哥，你拿错了！这他x的是伟哥！”
王观一听，说：“不可能，老子挎包里怎么会有春伟哥！”
马新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说：“好像是我放的。”
王观大骂：“你大爷！今天晚上都别回家了，随便找个宾馆咱们两肛一晚上算了！”
马新脸色不好地说：“糟了，我好像有点那啥感觉了！”
王观也是尽量冷静下来说：“新哥，冷静啊！药效可能也就几个小时，撑过去就好了。”
两人在厕所里思想斗争了很久，本想着出去吹吹风透透气，或许会好受点，正巧，朱荷就在那。
朱荷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两人哪还管什么犯不犯法，直接……
但朱荷一直反抗，马新觉得烦，就掏出匕首给了她一个痛快。
当两人正准备对着昏迷过去的朱荷一顿……（不可描述）时。
一个人跑过来制止。
此人名叫苏江，刚刚他正站在桥上，准备跳河自杀，但这罪恶的一幕正好被他瞧见。
他看到了两人犯罪的全过程，心想，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那不如死的有意义一点。
苏江与两人缠打在一起，但最后也被捅了六刀……
马新与王观见状不好，慌忙骑上摩托车往黑暗的地方奔去。
……
第二天，马新与王观在家，中毒昏迷，生命垂危。
此时的陆郁背着挎包来到了马新与王观租房的地方，说道：“冤有头，债有主。”
在黑暗的葬礼上，我订盛装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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