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这是老夫的弟子
“喂,醒醒,公子,诗会开始了,醒醒,醒醒啊。”
“额,什么,开饭了?”
“……”
一个女仆推了推假装正在冥思苦想的楚阳,第一次推楚阳还醒不来后无奈又推了推,就在这个时候楚阳被推醒,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诗会怎么样,而是开饭……
“这位公子,诗会开始了。”女仆有些无语地看着楚阳,同时打心眼里鄙视。
这人到底是谁啊,烟花楼进人不是一向来非常严格,得对了对联才能进来吗?怎么会让这种人混进来?开饭?你当这里是饭馆还是食堂啊!虽然心中是如此想着,但她还是默默地给楚阳磨研。
“哦,开始了啊。”楚阳下觉得在少女面前不能失了风度,于是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衫,抬头看着周围,却见周围的读书人或是冥思苦想,或是奋笔疾书……
楚阳有些茫然了。
开始了?
“公子,你请写吧。”当磨研好了后,女仆站在楚阳身边淡淡说道。
“写?”楚阳又东张西望了一阵,就算是写他却也不知道到底要写什么啊。
题目?首先得有个题目吧。
“公子,你是怎么了?”
“我内急,可以上个茅房吗?”楚阳憋了好久,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上茅房是可以,不过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让你作诗。”
“一炷香的时间?”楚阳又看着前方那正在燃烧的檀香,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状况“那个,这次的题目是什么?”
“奴婢不知道。”女仆听到楚阳这句话的时候,对楚阳打心眼里已经不是鄙视了甚至可以说现在他对楚阳甚至带着一丝说不清楚的厌恶。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当了诗会女仆三年,这三年里她见过了多少翩翩公子,俊朗奇才,像楚阳这样诗会开始了一直在睡觉,当题目宣完若不是自己唤醒便会一直睡过去的人实在是从来都没遇到一个。
混吃混喝吗?
“哦,那我问问其他人吧。”
“公子,诗会期间,你却不能随意走动,等交了诗,你才可自由,不然算是作弊的!”
楚阳正要站起来,却不想那女仆率先地拦在了楚阳面前淡淡看着楚阳。
虽说是烟花楼的诗会,但形式却如同春考差不多,主考官命题,下方书生写诗,等到诗交了后会由三位主考官互相审核,前三甲的诗会被选出来,会当着诸多书生的面念诵!
可以说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啊!
“还要等交了诗?”楚阳感觉自己心中犹如万千***踏过一般想骂娘,若是少爷我知道这次要写诗是写什么题目的话,早便从脑子里抄一首诗写了。
莫非现在我要交白卷不成?
楚阳有些无语。
“大人,我的诗,好了!”
“大人,我的也好了。”
“这是学生的诗。”
楚阳又发了一会呆,却见周围本来奋笔疾书的书生们已经有些上来交诗了。
随着几个书生的抬头,随后纷纷又有一大帮学生上诗,楚阳又环顾四周,见本来皱眉深思的几个人此刻也开始写东西了。
一炷香时间,说长不长,说快不快,楚阳就这样呆在那里一字未写。
“公子,一炷香时间马上便到了,您当真不写?”那女仆看着楚阳摇摇头。
“写啥?”
“随便写点?若是你第一首诗便交了白卷,恐怕会被人以捣乱的名义给轰出去的。”女仆见楚阳如此神情便顿时提醒道。
赶出去?那是不是太丢人了点?
算了,那写点吧。
可是写什么呢?
没啥好写的啊。
命题都没有,能写啥?
楚阳又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目光不经意间看到远处桌边自己吃剩下的红豆……
好吧,就写一首红豆吧?
想到这的时候,楚阳大笔一挥,随后抓起毛笔,沾了下墨汁便刷刷地写了出来。而且或许是刚才受到了狂草的影响,楚阳二话不说潦草无比地将脑子里翻到的诗抄了下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女仆瞪着眼睛看着楚阳写的字,看着楚阳写得如此潦草,便没有再看什么,觉得字迹如此潦草,又这么快速便想出来,写的又这么差之人,诗肯定也是粗俗不堪胡编乱造的,实在没啥可看的。
这人肯定是为了不被轰出去而胡乱应付了一首吧。
红豆?
这是什么鬼名字,怎得有红豆这种诗名?
楚阳看着自己写得潦草无比毛笔字,顿时有些沾沾自喜,随后站起来稍稍吹干,学着其他书生样走了几步交诗了,随后交完后回到座位上,拿起一壶酒轻轻地尝了一口。
嗯,酒不错,略带一丝甜味看来是葡萄酒了!
嗯,不错!
而那女仆看到楚阳这番模样,在心中其实已经给他打个一个x了。
………………………………
“嗯,陈文才的这首咏伤不错,附和我的命题,而且诗也工整意境丰满,可当前三甲。”
“嗯,这是袁之焕的伤声?这诗……任相,快过来看看,这诗非常不错,竟略有些神韵,比陈文才的诗要好得多了,纵观这么多诗词,我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等诗,若无意外的话可当第一,可当第一啊!而且这字写得也是相当不错,有些大成之风!比四年前进步更大了,这次文华榜,却是稳了!”孙长文不断点头非常满意地看着宣纸上面的诗词,心中又生起了一丝的欣赏感。
袁之焕此子,必成大器!
“嗯,这岭南才子,陈益之的月明也不错,借着明月的意境,全诗中未写伤,却透着忧伤之感,不错,不错!”被誉为当带书法大家的老者摸了摸胡须,不断点头,对陈益之却也是万分的欣赏,觉得虽然陈益之可能比袁之焕稍有不如,却也相差不远,将来也是一个可塑造之人!
“嗯,这三人确实不错,写伤的意境也算点题,嗯。”任长行点了点头,有了这三个珠玉在前,随后的几个书生的诗虽然看起来还算上佳,但明显不如这三位,于是便被选择性地忽略了。
那臭小子的呢?
任长行心中疑惑了。
“这,这是什么字?”就在这个时候,孙长文翻开了一张宣纸,只见宣纸上写着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当他瞪着眼睛的时候才看清楚了这首诗的题目。
红豆?
红豆和伤感有什么关系?
这字,写得实在是太,太垃圾了吧……
尽管这字写得垃圾,可是孙长文还是将这首诗给辨认了一遍,他是考官,自然应该综合考虑不是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因为字迹写得实在太烂太潦草了,所以孙长文看的时候念了出来,当念完后,孙长文张大了嘴。
此时此刻,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什么?这是什么诗?”听到这首诗的时候,另一个老者瞪着眼睛“这,这……”
“怎么回事?”
任长行正在认真看诗没有听清孙长文念什么,于是疑惑看着两人。
“任相,这,这,这首诗,实在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竟然比袁之焕的伤声也要好上少许,这等流传之诗,怎的会出现在这里?”孙长文有些激动地将这首诗递给任长行“这楚阳到底是何人?这诗,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任相,我觉得这首诗必须是第一,已经毫无争议了!”
“嗯?”听到楚阳两个字,又看到这首潦草的诗后,任长行摇摇头将这首诗放在了一边“第一?不行……若说前三甲倒也是可以,但这第一,却是当不得。”
“为何?”两位老者不敢相信地看着任长行!
莫非任相对这个楚阳有什么恶意不成?或者楚阳得罪过任相吗?
不对啊,任相是准圣人,心胸是何等的宽广,自然是对诗不对人,诗好便是真的好啊!
“我们这次的命题是什么?而他写的是什么?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写伤感惆怅之诗,他却写成了相思之诗,简直是胡闹狗屁不通,给他个前三甲算是面子了,而且这字写得着烂,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任长行摇摇头,表情有些怒其不争“将这诗拿过来,我看看。”
“任相……”孙长文拿着宣纸,突然看着任长行,脸色有些诡异。
“怎么?”
“虽然这楚阳偏离了题目,可是这首诗必流传千古,虽然这字初看是如此潦草不堪,可是字细细品味倒也有些许潦草风格,既然任相如此对此诗不看好,那么我便收了这诗,不能让这诗的污了您的眼,如何?”孙长文脸上露出了笑容,手将字抓得紧紧的。
这个时候……
“孙大人,您是擅长写字,而我却是擅长作画,我正好有一副相思的画缺一首诗,我看这诗倒是挺应景的,反正这位叫楚阳的学生写的字如此粗鄙不堪,我看倒不如给我吧。”另一位老头连忙站起来到孙长文旁边,抓着那宣纸,脸上带着温和笑意。
“柳先生,您怎可如此!”
“这诗可是我先发现的!”
“可是这诗与你毫无任何关系,与我画倒是有些关系,这流传千古之诗,只能配我的画也能流传万古成为经典,不过却配不上你的字。”
“你!柳大人你还要不要面皮了?”
“怎的了?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事实便是谁看到,便是谁的!”
“孙大人你也太不讲理了!”
“我便是不讲理了,我告诉你,这诗我要,这弟子,我也收定了。”
“你!”
“弟子?我看他适合当我的弟子,你却不要再争了!”
“你只会作画,又如何雕琢这块璞玉?”
“那你呢?”
任长行看着这两个本来还和谐无比,此刻却因为一首不应考题的诗而发生了争执,此刻他是苦笑呢,还是苦笑呢?
不过在心中,他却是有些暗暗窃喜的,幸好他先遇到了楚阳,不然的话还有他的份?
“两位,你们冷静下,其实这位楚阳,咳,咳,说来也惭愧,其实在早先便已经拜了我名下,成为我的正式关门弟子了!”
“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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