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领悟
剑紫月身上温度升高，俏脸泛起红晕，口中却是发出沉闷痛哼。
“怎么了？”
剑无双大吃一惊，以为剑紫月在驱除幻毒的过程中发生意外。
剑紫月睫毛微颤，呼吸火热，不光是脸颊，就连手臂，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桃红色。
她睁开眼，原来清冷的眸子中竟然是水汪汪的一片，剑无双看得一呆，剑紫月已是声音带着哭腔道：“你，你快走，我被幻毒控制了！”
难道月亮精华根本解除不了幻毒？剑无双脸色一变，急忙道：“是不是我传送的内力还不够充足？”
剑无双咬牙，不顾体内的枯竭，加快了内力传送的速度。
沁凉内力入体，剑紫月神智猛的一清，一把推开剑无双，喘息道：“剑无双，你，你先走！我中了一种幻境，你留在这里会害了我！”
幻境？
剑无双一愣，望着床上俏脸绯红动人的剑紫月，脑海中天人交战，美人如此模样在眼前，是个男人，恐怕都会撑不住。
但最后，他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知道，如果这一刻趁人之危夺取了剑紫月的贞洁，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保重。”
剑无双迅速的抽回手，转身踏步离开。
不料，他这一松手，剑紫月体内的月亮精华顿时成了无源之水，在集中爆发的幻毒冲击之下，迅速溃散殆尽。
玉腿紧紧绞缠在一起，剑紫月俏脸酡红，不能自已！
假装听不见身后不绝于耳的呻吟呢喃声，剑无双将手放在门上，开门而走。
.........
剑无双一溜烟窜回自己的院落，终于长舒口气，关键时刻，还好自己定力爆表，不然难免要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经过这件事后，不知道紫月堂姐还会不会理我，不过，下次见面肯定尴尬。”
剑无双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思考这个令人费神的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顺其自然吧！
走进院落里，剑无双看了一眼坐在树冠下面的落魄人影，暗暗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形容颓废的灰袍男人，胡子拉碴，双眼一片空洞，毫无焦距感，仿佛丢失了灵魂一样，一只手抓着酒坛，仰头大口灌酒，他就是剑无双的父亲，剑青衣。
见到儿子回来，剑青衣抹了抹嘴上的酒渍，淡淡道：“饭在屋里，自己去吃吧，嫌凉就热一下！”
剑无双轻声嗯了一下，迈步进了屋子。
“虽然父亲一直没有说过，但我知道，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变成这个模样！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能如此狠心，十几年来竟然一次都没有看望过我们父子！”
桌上饭菜一荤一素，还算可以，不过剑无双咽在口中却是味同嚼蜡，他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女人的事情，他的母亲。
“我才没有这样狠心的母亲！”
剑无双咬牙，他曾经偷看过剑青衣珍藏的一副画卷，画卷上是一个身穿金缕衣的华贵女子，气质傲然锋利，犹如刀尖，似乎能透纸而出，单看眉眼和剑无双有七分相像，剑无双知道那就是他的母亲，但是他从来没有认过！
这十四年来，他的世界中相依为命的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凭什么认她！
从剑青衣平日醉酒时的喃喃自语，剑无双了解到，他的母亲并没有死，只是离开了他们父子，知道这一点已经足够，因为她，这个世上多了一个整日酗酒的落魄男人，也多了一个打小没有母亲疼爱的可怜孩子！
这一晃眼，就是十四年！
随着时间流逝，剑无双心里也渐渐从希望变成失望，再到如今的绝望，他已经不再对那个女人抱有一丝幻想了！
她不会回来的！
胡乱扒完了碗里的饭，剑无双眼圈有些发红，他强忍着装出坚强的样子，捏紧拳头道：“也许你的身份很高贵，高贵到我无法想象，所以你能瞧不起我们父子俩，但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讨一个公道，我会拼尽全力，也要站到一个比你更高的位置，只为告诉你一句话，你不配为人妻，为人母！”
收拾完碗筷，剑无双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打坐修炼，他要珍惜每一寸时间。
实力！剑无双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求实力！
“嗯？”
半晌之后，剑无双眉头微皱。
“果然，没有月光，修炼速度慢了许多，虽然我现在随时都能进入完美入静状态，但是论精纯程度，天地元气到底比不上月亮精华，我还是晚上再打坐修炼内气吧！”
为了效率着想，剑无双从床上跳了下来，推开门来到院子中，不能练气，他准备练拳！
“嚯，嚯，嚯……”
剑无双没有运起内劲，而是单纯凭肉体演练起朝阳拳来，这样更能体会朝阳拳的细微之处。
“东方欲晓！”
“晨曦初临！”
“朝霞来朝！”
“生机勃勃！”
“万物复苏！”
“日出东方！”
一口气打完整套拳法，剑无双微微喘了口气，眼中却露出喜悦的神采。
凭借惊人的感知天赋，他自信这套朝阳拳法演练的无比完美，毫无瑕疵。
不知何时，剑青衣转过头，眯着眼睛打量完剑无双的拳法演练，这一刻见到王渊自满的神色，剑青衣冷哼一声道：“徒有其表！”
“哪里徒有其表了？”
听见剑青衣的话，剑无双顿时有些不服气，在外界，所有人都认为剑青衣是个十足的废人，剑家的耻辱，但剑无双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这么简单，他有无比辉煌的过去！
不过，对于剑青衣说自己的拳法徒有其表，剑无双不信服，他自认为拳法已是打到了极致，没有再提高的余地。
“这套拳法的名字叫什么？”剑青衣淡淡的问道。
“朝阳拳啊。”
剑无双满脸奇怪，这种问题还用问吗，每个剑家的子弟都学过这朝阳拳，可以说人尽皆知。
“朝阳何在！”
剑青衣一口气饮尽了坛中酒，大声喝问道。
这一刻的剑青衣，仿佛褪去了消沉的外表，眉宇间一片锋锐神芒，令人见之心惊。
“朝阳何在？”
剑无双皱着眉头重复一遍，有些不明所以。
“罢了，你明日早起，去往后山顶峰，若是依然不悟，那便是与之无缘了。”
剑青衣叹了口气，抱着酒坛，步履蹒跚的走回了房屋。
“朝阳何在？朝阳何在？”
这个下午，剑无双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有些领悟，但又始终差上那么一丝，好像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帘，只要能揭开这帘薄纱，自己就能进入到一个崭新的境界！
当晚，剑无双直接在院子里盘膝修炼，吸纳月亮精华。
第二天一早，太阳未升，剑无双就去往了后山，他一直行到后山的顶峰，这里是整座后山最高的地方，一眼看尽千百里外的风物，人群如蝼蚁，令人心胸开阔，豪气顿生。
“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让我来后山顶峰，难道朝阳拳的真正奥秘就在这里吗？”
剑无双观察着后山顶峰的风景，眉头露出思索之色，他有预感，如果能领悟到真正的朝阳拳，他的实力将会提升很大一个台阶。
“朝阳何在？”
剑无双念叨着，看山，看树，看草，看石头，依旧一无所得。
“奥秘不在这里。”
剑无双摇头，将目光又投向其它地方。
时间推移，天光渐明。
突然，东方天际散露出一丝红线，在阴沉沉的天空中，格外显眼。
看到这丝红线，剑无双先是一怔，旋即，他的眼睛睁大，其中灵光暴闪，昨日到现在的苦思有了结果，他终于堪破了那层薄纱！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东方欲晓！朝阳何在？朝阳在这里！”
剑无双一眨不眨的盯着天际，用心灵去感悟那一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
渐渐的，那条红线逐渐扩大，淡淡的曦光从东方最遥远处扩散到无边大地，红霞升天，剑无双这时转头再看山上山下的风景人物，只觉得和刚才截然不同！
之前，天色黯淡，不管是山石草木还是人群，仿佛始终笼罩在一层沉沉的暮色中，没有生气。
而现在，曦霞满天，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生机盎然起来，仿佛被赋予了灵魂，有了神采。
这一瞬间，一种来自生命本身的感动瞬间击中王渊，他站在那里，好似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剑无双再次抬头望向天际，那里，一轮耀眼的璀璨金日正在破云而出，那无与伦比的灿烂光辉，没有任何一样事物能与之比拟！
那是——
朝阳！
日出东方！
“父亲说我的朝阳拳徒有其表，果然是徒有其表！我的拳法，缺少了神韵！就好像人缺少了灵魂，即便长有最为俊美的外表，那也只是空壳一具，行尸走肉！朝阳拳也是如此，再精美、再标准的招式，在这种自然大势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浮夸技巧！”
剑无双闭目沉思，他进入到一个玄之又玄的境界，对武学的领悟在以一种无比恐怖的速度飙升！
若是让剑青衣见到王渊惊人的进步速度，也会震惊，他却不知道，剑无双体内流淌着月亮精华内力，随时都能保持完美入静状态。
完美入静状态，灵台空明不惹尘埃，整个人的精气神达到巅峰，对自身肉体的掌控，对思维的把握程度，都远胜常人，无论是修炼内气还是领悟武学，都事半功倍，速度当然快的惊人。
……
“妈的，终于找到这个废物了！剑琪，剑刚，这次就靠你们了，一定给我弄死这个废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远处，一行三人在后山顶峰游荡，目光四处搜寻着什么，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被剑无双一掌打昏的剑景，此时，见到顶峰的剑无双，剑景神色一喜，旋即脸上浮起满满的残忍之色，对着身旁两个身材高大的少年道。
剑琪看了一眼顶峰闭目久立的剑无双，嘴角一翘，嗤声笑道：“剑景，我看你小子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连一个废物都对付不了，真是丢光了你哥的脸！”
剑景脸色涨红，“我……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运，竟然突破到了后天八重，我一时大意，被他偷袭得手，否则，凭他这点能耐，如何能奈何的了我？”
剑刚冷冷道：“你整日游手好闲，修炼惫懒，如今修为才是后天七重，就算不大意也不是那废物的对手，被废物欺负，你真是丢人！不过，我和剑琪既然来了，就会帮你报仇，我和剑琪三个月前就是后天八重，二打一，那废物变出花来也不是对手！”
“靠你们了，要不是怕我哥骂我，我就请他出手了！不过要是让我哥知道我连剑无双都打不过，他非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不可！”剑景道。
“哼，这点小事何须麻烦剑轩堂哥，教训个废物我和剑刚已经足够，你以为我们是你，连个废物都对付不了，丢人丢到姥姥家！”
三人大踏步向剑无双走去，在半途中，剑琪已是高声叫道：“废物，过来跪下磕头，我饶你一命！”
剑无双置若罔闻，微闭双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找死！”
剑琪神色一冷，一挥掌，凌厉的掌风拍向剑无双。
“剑琪，是你！”
感受到迫人掌风，剑无双向后避开一步，旋即睁开双眼，眼神微怒。
他正处在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这一刻被强行打断，心中恼怒可想而知。
“跪下磕头，叫三声爷爷，我心情好就放过你！”
剑琪高傲道。
剑景冷笑看着剑无双：“剑无双，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今天将是你永远的噩梦！”
“就凭你们？”
剑无双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他心中怒火涌动，正需要发泄。
“和这个废物废什么话，剑琪，一起上吧，两三招解决他完事！”
剑刚冷漠道，跨前一步，一脚踢向剑无双脑袋。
他是后天八重，力量在两千八百斤以上，一脚飞来，空气隐隐颤动，劲风呼啸而来。
剑琪大笑道：“正该如此！”
同样鼓动全身力量，一掌破空，威猛袭向剑无双。
剑景笑嘻嘻的在一旁看戏，神态轻松，一来他伤势未好，不能动力，二来他相信剑琪和剑刚联手，几招之内就能拿下剑无双。
“剑无双，不知道你能撑上两招，还是三招呢，多加把劲，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剑景发出阴沉笑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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