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等待与希望
“炎明传统，与儒家道义，这是很好的，是值得高兴和骄傲的。但是时至今日，在工人与资产家这样严肃的级阶斗争问题上还大谈这些东西，还把这些东西当做做事情的唯一道理。那就有些迂腐，有点不太合时宜了。”塔奇米解释道。
“何以见得？”朱由孝来了兴趣十分认真的边听边问到。他也对那些师傅教的儒家道义很烦，整天张口子曰闭口之乎者也，谁愿意听啊？那个人愿意听这玩意？以前朱由孝是觉得这些不符合潮流而落伍，现在，朱由孝则是觉得这些都是废话，根本没有一个工人愿意听这些而感到厌恶，所以才依旧十分很厌烦的。
“从孝武两朝开始，这一类儒家礼教就有些行不通了。”塔奇米酝酿了一下语言后才说道。
“孝宗在时，常与当时的方公谈革新，谈变革。在方国公爷的大力推荐下，帝国很快开始整顿吏治，重整商业，再调整农业以及对整个社会开始了逐步且坚定的改革。打那个时候开始，科学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开始占据时代一席之地。商人的身份略微得以上升，海洋的意义变得重要了起来，工业也从此开始了兴起。可以说，打那个时候开始，传统的一套理论就有些落后，不再适应时代了。”塔奇米解释道。
“到了武宗时期，发展工商、整顿吏治、重组军务就更成为了国家的头等大事，已经变成国家最主要的任务了。方公爷不止在孝宗时受宠，武宗时也依旧被圣上所信任，几乎是到了穿一条裤子的境地，陛下几乎是铁了心的支持的。没有君臣一心的信任，没有那种一往无前的决心，恐怕炎明也很难整顿南北边疆，很难取得海上的一系列丰功伟绩的。”塔奇米继续说道。
“打以后就更不用说了，崇祯爷推崇科学，不拘一格降人才，对科学一门几乎是推崇到了巅峰，完全把儒家贬低为辅类，不以儒家经典作为官员的主要选拔题目了。商业在数朝数代的发展下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程度，工业蓬勃发展，逐渐变成了帝国的支柱之一，成为了帝国解决流民，解决就业的最好选择。工法得以颁布，正式从之前孝武两朝的依附于总法的雏形分离了出来，变成了具体的单一的一个大类。也就是这个时候...”塔奇米认真的为朱由孝解释教学道。
“这个时候......”朱由孝更加入迷的问到。
“这个时候，工人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级阶而不再是依附于市民的个人。斗争的形式已经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封建礼数对商人、地主、官员的约束力量越来越低了。也就只有那些官员需要一个遮羞布，这才依旧吹捧儒家，吹捧这一方面的‘大文豪’，通过推崇他们来标榜道德，标榜自己依旧是符合道义和最符合传统礼教的。只是无论如何，传统的约束力已经对现代多有不足了。封建还是封建，皇帝还是皇帝，只有社会，不再是那样的社会，已经悄然产生变化了。”塔奇米又说道。
“原来如此。”朱由孝恍然大悟的说道。
“那么，那这些人和塔师傅您的先进且切合工人需要的想法一比，岂不是要败的很惨，那不得输的连裤子都留不下了？”朱由孝忽然高兴起来问到。、
“应该不至于吧，他们应该在输掉外套时就会跑路的。”塔奇米迟疑的说道，紧接着就与朱由孝一起大笑了起来，好像都听懂了笑点哈哈的大笑道。
“打擂台就打擂台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思想不惧怕辩论，越是成熟可靠的思想就越不怕辩论，越愿意与其他思想做论讨。要是有那天我的思想变得不允许被人讨论，不允许被辩论那才是坏事了呢。这样的话就只有两种坏结局，都是很让人悲伤的结果了。”塔奇米笑着说道。
“什么？”朱由孝又问到。
“第一种，是我的思想已经被当权者禁止，已经不再允许任何人提起，视为非法，视为违禁，已经被镇压掉了。这是最让人悲伤的，因为这代表着强权又一次战胜了民主，压迫又一次用卑鄙的方式战胜了平等，我们又失败了。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人可怕的，因为向往平等的人们总是会再次抱起火炬，再次坚强的站起来与强权对抗的。希望永存不灭，未来永不终止。怀揣着等待和希望二词的人们，注定要迎来新的未来，获得新生的。”塔奇米说道。
“只要有我在，塔师傅，我就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想法，一定要像孝武两帝支持方国公爷那样支持塔师傅您的。”朱由孝保证到。
“秦君死，商鞅亦亡。”塔奇米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第二章可能，则是最为糟糕的一种。”塔奇米又说道。
“思想并没有被禁止，恰恰相反，他如当年的孔夫子一样被后人高高的捧了起来，成为了经文，成为了人人必须阅读的经典，必须要会背会唱的教材。只是就此以后，他便不允许被辩论，不允许被讨论，甚至连与实际相比对都不再允许了。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和希望发生的，要是如此，那便真是有点难度，有一点让人失望了。”塔奇米摇头道。
“那样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去解决呢？”朱由孝听后也有点沉重的叹气道。
“到也并非是无有办法，不能解决了。”塔奇米回答道。
“我对未来一向是抱有自信，我相信人的力量，相信人一定能战胜自然，战胜山河，只要他们需要。我一直相信着，沉沦绝不是一个时代的主色调，阳光与正直才是，公平与公理才是。就像我看到的一本书上写的那样，人类的智慧就蕴藏在这两个词中，全部的智慧，就蕴藏在这之内的。”塔奇米又说道。
“什么？”朱由孝立刻问到。
“等待，和希望。”塔奇米握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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