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身为愚钝者的决意
“喝！”相原让二再次击碎一个企图袭击的黑影，然而也因此忽视了背部的防御，一枚螺旋的苦无正中他的背部。
特制的苦无上铭刻了用来增强杀伤力的螺纹，一旦被击中就会像血槽一样给人放血，相原让二脚下的湖水此刻已然被晕成一片淡红。
“哈！哈！”相原大口喘息着，虽然明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幻象，可是却不得不迎击，幻术的本质是欺骗，虚实交互间根本无法分清哪个是障眼法而哪个是真正的攻击。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突破水幕，但是在失去水幕形成时那一刹那的先机之后，已经加速到恒定高速的手里剑简直如同电锯一般，每一次旋转都会带来海量的杀伤，运用硬化术硬抗的后果就是直接被削掉一堆土屑。
相原让二单膝跪地，他自嘲地苦笑，这个时候的自己，真是无力啊……
无力的，弱小的......只能徒劳地在牢笼中挣扎......
对不起了，宴一，我......似乎要违约了。
他突然放弃了全身的防御，似乎就打算这么束手就擒。
指甲因为紧攥的拳头而深深陷入了手掌，血液滴答滴答地落下。
的确，会被区区幻术困住的自己真是弱爆了！
明明......明明这样的攻击比起宴一的刀术来说是那样不值一提！
他咬紧牙关，但是啊！我......曾经承诺过要成为宴一的盾，在那个时候曾以生命为誓言约定始终守护彼此！
即使愚钝如我，也从未放弃走在变强的路上！
这一刻，相原让二身上猛然迸发出一股如山岳般恢弘厚重的气息，如此磅礴，如此浩瀚！
土遁·土之守护！
流淌的黑金色的土石瞬间覆盖全身，一套泛着淡淡金属色泽的土之铠甲完美贴合了相原让二的身型，简直就如同中世纪的重铠骑士！
这就是他这两年来玩命苦修的成果，土属性的性质变化，瓷化！
所谓的瓷化，简而言之就是土石在高温下致密化的过程。在上千度的高温下，土石固体颗粒相互键联，晶粒随之长大，气孔和晶界渐趋减少，通过物质的传递，其总体积收缩，密度增加，最后成为具有某种显微结构的致密多晶烧结体，简单来说，就是陶瓷。
然而这显然是不够的，陶瓷的硬度大但是脆性小，也就说性质变化制造出来的防御根本不能扛冲击，如此废的性质变化有和没有其实也没有多大差别了。
要是宴一的研究到这里就中止了的话，那么这种土属性的性质变化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然而宴一并没有放弃他的研究，正因为他知道前世有防弹硬瓷的存在，所以他坚信这个神奇的忍者世界同样也可以用查克拉来再现前世的奇迹！
多亏了他的没有放弃，相原让二才找到了自己现今的道路，那就是细致到晶体层次的查克拉控制！
瓷质的防御可以被无限强化，通过不断提升其密度与纯度，并同时保持晶体的完整性，相原让二的土属性防御就可以无限强化下去，防御的密度甚至可以无限接近理论值，甚至达到超越钢铁的程度。
高密度、高纯度、微晶体，这就是相原让二的方向。
这样的强化尽管一开始起点很低，但它却是几乎没有上限的！只要相原让二能够一直坚定不移地走在这条路上，那么将来即使只靠防御，他也是当之无愧的最强之盾！
不过，这理论听上去似乎相当美好，但是......
然而没有人能够想象这样的道路对于当时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是有多么艰难！
尽管立志成为最强的盾牌，但刚开始修炼时，仅仅只是刚入门的查克拉性质变化就几乎难倒了他！
没有办法！无法教会他深达晶体级别的查克拉操控力！长达三个月的入门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相原让二几乎就要绝望了。
他向来知道自己是愚钝的，但他从来都没有因此而感到自卑。但是这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命运的嘲弄，自己所要并肩之人，却是远远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不要丢下我！他的内心是这么呼喊着的。
就在几乎所有人都快要绝望时，宴一再次提出了一个想法——既然相原无法自主操控查克拉，那么就让他的身体来记住瓷化的过程！
然后长达两年的地狱开始了。
所谓用身体来记住，其实就是让宇智波澜用火遁来对抗相原的土遁，相原必须无时无刻地运用硬化术来抵挡火遁的高温，而在这样的高温下，强行让他的本能来运行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这就是原始版的制瓷过程。
这是堵上性命的修炼，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休克而死。
相原已经不记得那段时间里自己的土遁铠甲开裂了多少次了，但他记得每次修炼完之后浑身汗液都蒸发成盐渍的感觉，他还记得自己狂灌食盐水的酸苦感，他还记得被宴一压着拼命吃菠菜差点吃吐的恶心感……
那一段时光……真的是太辛苦了啊！
可是，那也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光啊！
从绝望到希望，在痛苦中磨砺力量，这是一个忍者脱胎换骨的过程！
即使愚钝如自己，也从未放弃变强的希望！无论这条修行之路有多么的艰难，我......也绝不会放弃！
因为......我的前方始终有人在等我！
因为......已经约定好了的！
......
“来吧！”
相原让二睁开双眼。
“成为我变强道路上的踏脚石吧！”
致密的土石铠甲带着可怕的重量使得水面微微下陷，下一刻，可怕的力量猛然爆发！
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跺脚，整个湖面都似乎震荡了一下，更不必说处于震荡中心的相原让二了。土遁铠甲可怕的致密性使其虽然外表不显，但真实重量却是一般人的三倍！
这一脚下去以相原为中心，五米内的湖水被大量排空居然在短时间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凹洞，磅礴的力量下，包围相原的水幕也同样破碎开来冲上半空！
就是现在！
“嘭！”
又是一大片水花飞溅，借着这股可怕的爆发力，相原让二冲出水幕朝着暗鬼拔足狂奔。
可怕的重量使得他无法在水面上敏捷地变向，但是没关系，即使是灌注了查克拉的螺纹苦无现在也无法轻易破防。
“呲——”苦无划过铠甲带出一连串的火花，相原随手一个格挡便将苦无弹到一边。
对方显然也是有些慌乱了，接连不断的苦无不要钱一样射来。
相原举起双手护住自己的头脸，然后脚下用力再次向前冲刺！
查克拉二段爆发！
这火箭般的力量推着他迅速拉近两者间的距离。
十米......
五米......
眼见自己的苦无无法破防，暗鬼终于有些慌了，他收起折叠弓箭就打算转身逃跑。
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两人的此刻的距离太近了！
相原让二对着水面猛地一拳砸了下去，湖面立刻凹陷下去，大量的水柱冲天而起。这一刻，仅仅是依靠重量的加成，相原让二居然就打出了近似纲手怪力的一拳！
就在这如同海啸般震荡的中心，暗鬼无法幸免地踉跄了一下，然而就是这耽搁的短短一秒，相原就已到达了他的身前。
他的脸上顿时一片死灰，只有一个拳头的倒影在他眼睛里不断放大......放大......
“嘭！”
顿时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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