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烤肉无敌

请火神？这个我熟，放着我来。

        自觉责任担当的阿动一撅屁股，就着一片干树叶，掰揉两下便往钻孔处塞。毕竟是曾经协助过请火神的现场辅助，长老皱了皱眉，看他很识趣得没妨碍到自己搓木棍，接受了阿动“经验丰富”的协助。

        搓得长老手发烫发麻时，突然钻孔处冒出一丝青烟，有了反应，长老顿时来劲，加快搓棒速度，周边的人也感到了异样，瞪大眼睛鸦雀无声，大型八卦现场变得针落地都掷地有声，更有人不自觉得屏住了呼吸，怕一口大气把烟吹散，接下来马上要出来的新奇物件也会跟着被一起吹跑。

        突然一个极小的火苗窜了一下，又瞬间变小变成火星，阿动赶紧塞上用石刀在树皮上磨下的木绒，并鼓着腮帮似要大口吹气。这可把长老急得呦，一巴掌就拍阿动后脑勺上，那下手狠得，直接把小脸拍泥里去了“臭小子，老娘搓这么辛苦，你丫一口气把他吹灭了！”

        瞥见刚被吹灭的火苗在风过后蹦出火焰点着木绒燃烧起来，悻悻改口“别光顾着吹，加东西，还趴着干嘛，赶紧的。”

        有大局观不计前嫌的阿动麻溜得爬将起来，来不及抹掉脸上的泥巴，一边吹气一边到处翻树叶，因为盯着火堆，看着刚加的树叶一点点快要被烧没了，却摸不到树叶树枝，心里急啊，嘴上还不敢停止吹气，好在阿呆及时出现，默默得将树叶，树枝，一个个塞进他手里。

        看长老带着大家搓火，并努力护住火苗把火烧旺，两脚羊担心点火带来问题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来没被烧怕，还是期待火的出现的。

        用树枝在旁边垒了个木架子，让阿动把火移进来。不多时，火苗舔上树枝，火光在噼啪声中盖过月光，照亮人群，驱散未知的黑暗，带给人些许安定，同时火焰的温暖也抚慰寒冷的夜晚，让人多了个选择，不再只是互相靠近取暖。

        火烧旺起来后，只要不太过，再折腾就不再容易熄灭了。

        两脚羊不好意思在众人围观下烤自己的兔腿，移了一根烧着的木棍出来，在旁边又点了个火堆。

        长老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拦，经常偷瞟的眼神，以及派阿西娅跟着帮忙的小动作出卖了偷学的小心思。

        经过上次毁天灭地的大火，长老显然已经充分认识到火神的厉害。

        除了两脚羊，别人她是不让从火堆往外抽木棍的。默默收好钻火的工具后，看着两脚羊往火堆里添木棍，藏在身后的双手，掰着手指头数根数，幸好幸好，差点指头不够用，都已经抓起旁边的脏手了，默默记下。

        看着两脚羊抽烧着的火棍引燃新堆的火堆，火神还能这么请，默默记下。

        瞄着两脚羊用细树枝串起兔腿架火堆上烤，这是献祭么？有点废肉，不管先，不能丢进去，要在上面翻着肉转，默默记下，难怪上次。。。原来这里做错了。

        闻着飘来的烤肉香味，默默吞下口水。。。火神的贡品好好吃的样子，也能吃一口就好了。

        嗯？这就上供完啦？原来烤完是可以自己吃掉的啊，这个好，赶紧吞着口水默默记下。

        虽然没有孜然，没有胡椒粉，没有抹蜂蜜，甚至没有撒青盐，有的地方表皮已经烤焦，一口下去里面却还是带着血丝，但是饥饿是对美味最天然的加成，两脚羊觉得这口烤肉带来的幸福感，瞬间冲破了天灵盖，舒服，终于吃上一口热的了。

        有道是人之初性本善，两脚羊之前是对这句话无感的，至少在分享这件事上，自觉奉行的是“各管各的，都做自己，关我屁事，关你屁事”。不过吧，当你幸福得啃着兔腿的时候，面前却蹲着两个馋的直流哈喇子的家伙，眼睛直勾勾看着你，所有都自己吃了，一点都不给吧，感觉这辈子都要被负罪感跟随，给吧，才巴掌大的肉自己都不够吃呢。

        忍痛撕了两块分给他们，两人欢天喜地得抓着小块肉丝飞也似的跑了。

        额，不是馋我肉么，怎么不吃？

        阿西娅腿长，比阿动先一步跑到长老跟前，将还带着温热的肉丝递给长老，长老也不客气，部落里的食物从来都是她先吃的，接过就往嘴里塞，细嚼慢咽得品起来，这可是给火神的贡品啊，虽然是火神吃剩下的，必须好好吃，慢慢吃。

        阿西娅和阿动看着长老咀嚼的陶醉样，不禁伸长了脖子，不停咽口水，似乎自己也跟着尝到了迷人的烤肉味。还是阿动反应快，想起抓过肉的手指上还留有油迹，塞进嘴里吮起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脏得，油裹着手指上的脏东西，滑滑的，有点咸。

        端庄和优雅都是在有物质基础前提下的奢侈品，兔腿本就不大，烤后又缩水不少，还被薅走两块，再来一次就只剩舔骨头了。见阿动舔着手指又跑回来，管他什么风度吃相，也不管硌得慌，整个腿往嘴里一塞，把嘴巴撑得跟仓鼠似的。（我全吃了，不用看了）

        这个晚上，过得特别平静，动物叫声远远的。

        早上起来长老带着阿西娅沿着营地周围查看，居然没发现会常来偷食食物残渣的动物脚印，看来动物也敬畏火神。

        守夜人多了个活，往火堆里添木头，睡梦中醒来的人也会习惯性看一眼火堆，火还燃着，再次安心沉沉睡去。

        也有倒霉的，如飞蛾，就真的只是因为路过看了一眼，因为分不清参照光源是月亮还是火堆，迷路扑了火，这倒霉催的，招谁惹谁了。

        醒来的人们再次分组出去寻找食物，沿河下去的那组被特地交代，看看昨天的鱼陷阱。

        阿不因为拉肚子，没能同去，好在昨晚排几次毒后终于消停了，就是有些虚，在营地闲着也是闲着，被阿动拖着，背着长老偷偷从火堆里抽出根火棍，去看昨天探洞落水的地方。

        有火光照亮，岩石后面的景象就褪去了神秘面纱，十数步的深度，便是一片水面，通往未知的黑暗轰隆处。

        还在犹豫要不要借着火光继续深入探查，雪洗上次落水的尴尬，没轻没重的阿动已经大声嘲笑着“哈哈哈哈，这地方你都能掉下去，啊呀，救命啊。。。”极度讨嫌得模仿阿不失足落水的样子，跳下水，说自己替他探洞去。

        得，被阿动这小屁孩耻笑胆小，那还了得，以后不用混了，举高火棍跟着下水。

        越往深，水面越宽，同时岩石也越来越低，很快刚刚高过水面的火棍便触到了洞顶，已经不能擎着火棍继续向前，调皮的阿动很讨嫌得突然浮出水面，水花打湿无处可躲的火棍未燃处不说，还朝火棍吐水，差点喷灭火焰，气的阿不要拿火棍抽他。

        好在阿动皮归皮，跟他正经说事，多少还是能听进去的。

        制止了调皮捣蛋，说清如果火棍熄灭，两个人可能都会困在这的危险，让守好火棍，守住退路，自己潜水往前再探探。

        阿动一脸郑重得接过，两手将火棍抓得贼紧。阿不赶紧潜水，他可太熟悉阿动的三分钟热度了，晚了这家伙不是在烤水就是在烤岩石玩，而且他敢肯定，回来的时候，阿动已经不知道漂旁边哪去了。

        水潭不深，最深处没过头，也不大，在水底扑腾几下就探明白了。整体呈倒置的梨形，梨尾位于下水处，梨首处有条裂缝通道，在水面以下，只能潜水进去。

        阿不潜回火棍处再三交代阿动不要动，深吸一口气，径直往裂缝处游去。

        裂缝处两边并不平滑，有不少凸起的岩石，阿不抓爬着往前摸索，感觉沿着缝隙转了个弯，就当快要憋不住气准备折返时，看到前方不远处水面有一丝光亮，前面好像有出口。

        稍作考虑，阿不回头顺着亮光游回火棍处，果然这小兔崽子已经追着洞顶的小虫一路漂开去。

        出洞和长老讨论了新发现，长老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忧，这条路如果走得通，当然是条天然的退路，但是按阿不的描述，这个水道撑死一次过一个人，而且只能在一个憋气的时间里快速摸黑通过，同时阿不身上有不少岩石划伤的痕迹，说明很不好过。

        在营地无聊的两脚羊偷偷嘲笑湿漉漉的阿不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听完阿动神表述，阿呆迷之翻译后，吊了句书袋子“光明就在前方，吾当如何抵达彼岸”，不就一根绳子能搞定的事么，一群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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