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怀疑
蔡家坳文淮谖家，柳韫等人看着面前坐着的西装革履的人士，心里属实无可奈何。
“各位，我想我们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已经和华天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契约，就不可能违反约定，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位文老板是吧，你说华天给了你们什么条件，我们在这基础上往上加！”
文淮谖冷下脸道：“这属于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另一人说道：“那你们总还会做零售吧？村里这么多户人家，你总不能禁止他们买卖吧！”
其他人一想，是这个道理，纷纷起身直接到村民家里去收购。
“怎么办，如果他们买走了，华天那边就发不了货了！”柳韫看着鱼贯而出的身影焦急道。
文淮谖安慰她：“别担心，我已经提前和村里打过招呼了，华天要的量留起来，剩下的谁出的价格高就卖给谁！”
果然，几个酒店的采购人员在村头汇合的时候，互相打探。
“怎么样，你们买到了吗？”
“买倒是买到了，只是价格不便宜，这蔡家坳的人出奇地团结，差点就让我们几个打起来！”
“我们也是，买到的量肯定不是他们全部的产出，就算把单价抬高他们也不为所动，更别说提前预定了！”
“算了，我们也尽力了，回去如实禀报吧！”
而比他们晚到的海天酒店一行人则更惨，什么也买不到，因为没货了。
他打听到蔡家坳的话事人是文淮谖后，直接来到文家。
蔡邑等人对当初的事印象深刻，一听说他们是海天的人，简直想直接闭门谢客。
最后好说歹说，终究还是让他们进了门、
“各位小兄弟，我们这次是来真诚道歉的，上次的事是崇江分店的负责人自作主张了，我们当时一点都不知道消息，造成两边的误会，我在此真心向你们道歉，那位负责人我已经把他开除了，希望你们能不计前嫌。”
文淮谖出声道：“道歉就不必了，站在你们的立场确实有这么做的动机，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大家各不相干，就这样吧！”
海天老板苦哈哈道：“你们这是还不肯原谅我们呢，这样吧，你说要怎么做才能忘记这档子事，我们照做就是！”
蔡邑接过话道：“我们的意思就是大家就这样挺好，没什么原不原谅的。”
海天那老板见他们油盐不进，也不再继续放低姿态，只说起收购蔬菜的事。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不如咱们加深一下联系如何？想必这几天你们已经见了不少京市的客人，我就直接说出我的条件，我在他们给的价格上再加一成，另外，你们的货只需送到市里的海天就行，不用走长途运输，怎么样？”
凭心而论，这样的条件在所有的竞争者中算得上优厚，综合起来就是与华天相比也不会输在哪儿，但是……
“很抱歉，我们已经和华天签订了协议，不会再考虑别家，你还是回去吧！”
那人问道：“据我所知，华天给的条件可没有那么优厚，我们确实抱有最大的诚意。”
“你行商这么多年，一定知道诚信经营的重要性，我们既然当初选了华天，那就不会改变，即使你开出再优越的条件，也是一样的答案！”
对方静静凝视他们半晌：“年轻人，你们还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才会把这些看得这么重要，以后你们会后悔的，我等着你们来找我的那天！”
“慢走不送！”
出了村子，助理从后面急匆匆跑来：“老板，你们谈好了？”
海天老板哼道：“那群小伙子冥顽不灵，坚持不肯毁约，估计是谈不成了！”
助理见老板心情不好，特意道：“老板，你猜我在村里发现了什么？”
海天老板困惑：“你发现了什么？”
“那天你不是要我查一下蔡家坳的底细吗，结果我发现这蔡家坳也是最近两年名气才慢慢打出来的，以前和周围的村庄没什么两样！”
“你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诡异吗？山区周围这么多村子，为什么只有蔡家坳有这样的变化，而且我猜测，他们主要是土地的改变。”
海田老板思索：“你说的倒是不无道理，既然是种出来的东西变了味道，估计事情真出在土地的变化上，只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改变呢？”
他沿着自己的思路越想越深，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你找个碗挖一点田里的土回去，我有用！”
海天那边的怀疑暂且不提，春种过后，蔡家坳的村民大会正式开始，隔壁几个村也前后脚举行，蔡家坳这边还好，涉及到村中大事村民意见一向统一，隔壁的沙田村今年倒是争得十分激烈，最终花落韩家，韩止铭当选。
上任村长后，韩止铭不能再在养殖场干活，柳韫又重新找了人。
这消息不知怎么传到河沿村，徐母收拾几个鸡蛋又匆匆来到蔡家坳。
“雅笙，你先说说他们这做法对不对，我今年初就和蔡辉说过，他大嫂一直赋闲在家，想找份活干，叫他帮我留意着，当时亲家公亲家母也是在场的，谁知这回养殖场有了空缺，我们竟然没听到一点消息，他这是不把我们当亲戚啊！”
徐雅笙见徐母几乎快要哭出来，忍不住安慰道：“妈，你别想这么多，蔡辉忙着自己的事忘了，下次有这机会一定和你们说的！”
徐母带着哽咽的声音道：“忘了不就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说起来我也算是他半个妈，你看他是怎么对我的！你大哥的工作他不帮忙，现在只是拜托他留意一下招工的机会，他又搞砸了，我看呐，明明就是他们蔡家发达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那养殖场本来就是你们家的，添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你让他去和柳韫说！”
徐雅笙听她越说越离谱，赶紧纠正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养殖场从一开始就是小韫自己办的，和我们可没有关系，你在外面可别乱说话！”
徐母反驳道：“怎么就不是你们家的了？柳韫现在的户口不还是在你们家吗？那就是一家人，养殖场就是你们家的！”
晚上蔡辉到家的时候，徐母还没有走，徐雅笙怕她妈当场闹起来，一直有意无意地隔开他俩，谁知徐母简直浑不怕，直接开口就把白天的话又说了一遍。
蔡辉看着自己这个丈母娘，只得无奈开口：“妈，话不是这么说的，小韫现在虽然在我们家，但迟早是要搬出去的，那养殖场也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就别惦记了！”
徐母听后嚷嚷道：“你们这是图什么呀！捡个闺女供她吃供她住，到头来什么也没得着，做慈善的还得博个名声呢，就你们好心！”
“我不管，你们去和她说一声，她肯定不会拒绝的，说到底咱们才是亲亲的亲家，柳韫再怎么说也是外来人，以后还不知道能回来几次呢，你们对她这么大的恩情，她怎么说也得回报一点儿！”
蔡辉见她胡搅蛮缠，根本不听劝，终于不再和她讲道理，只严肃着脸道：“妈，道理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的这个要求我不会答应的，你也别去找小韫，大嫂如果真心想要出来工作，让她自己去寻觅，养殖场就别想了！”
徐母还不习惯蔡辉从温和到严肃的转变，听到他的话一时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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