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荼蘼花开
“对了。鼬因为平时变现过于优秀，已经被第三代提名，不出意外的话，不久后就要加入暗部了。”止水笑着说道。
“止水大哥，你就别再取笑我了，论忍者才能，你可是远在我之上呢。”
武长风看了看鼬，这个年纪不足十一岁的少年，却即将成为直属于木叶高层的暗部一员，天才的人生果然是迥异于常人。
要知道，能进入暗部的人，都是顶尖的精英忍者，譬如旗木卡卡西，现年十九岁，却已经是暗部的队长。
暗部，在每个国家，都是极为重要的秘密机构，他们只听命于国家高层，如同国家的一把利刃。执行的也都是难度极高的机密任务——简单点说，就类似于前世的安全局。
木叶的暗部里，却分出了另外一个组织，那就是以团藏为首领的“根”。
“止水，我今天遇到一个女孩子，她长得太像你的那个芸香了……”武长风嘴里叼着根青草，仰望星空，思绪里却满是漫天樱花，以及那惊鸿一瞥的倩影。
“你说什么？难不成，芸香还活着？”止水抓着武长风的肩膀激动道。
“她不是芸香，她叫美空雅香，想来应该与芸香有血缘关系的吧。”武长风明白他的心意，轻轻道。
止水叹了口气，颓然放开了手。
见气氛一时有些压抑，武长风提议道：
“止水，咱们别再提这些伤感话题了，来行个酒令如何？”
“哦，什么是酒令？”一旁话语不多的鼬也来了兴趣。
“这样，我教大家一首我家乡的歌，输了的人，要起头唱。”武长风在前世的武术表演团中，有好几支歌曲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来，跟着我唱——”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胜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金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愤图强，做好汉。嘿！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
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三人瞬间热血沸腾，止水那颓丧的情绪早已消失殆尽，就连外表寡淡的鼬也兴奋得满脸通红。
“兄弟们，这首歌名就叫——男儿当自强。他日无论身在何方，也不要忘了这首歌，永远要记得，做一个热血豪情的好男儿哦！”
“做一个热血豪情的好男儿！”举杯对饮中，三个人豪情万丈，大笑声回荡在夜幕之下……
……
又一年过去了。
很多事情也改变了。
宇智波鼬已是暗部的一员。同时，也担当着沟通一族和村子的角色。
其父亲，也就是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正带领族人紧锣密鼓的布置，以图谋反。
鼬作为连接村子和一族的桥梁，被要求必须以一族为重，时刻防备以团藏为首的几个高层人物。
由于鼬大部分时间都在执行暗部的任务，宇智波对他的行动知之不详，放心不下。
于是派族里最优秀的止水监视鼬的一举一动。
止水忧心如焚，不愿见到族人与木叶血拼，独自面见三代，希望可以让自己观察宇智波富岳的态度，以期可以在政变之前用“别天神”改变族长的意志。
本拟可以就此力挽狂澜的止水，不料竟被觊觎他万花筒写轮眼已久的团藏盯上。
团藏作为高层，假惺惺的当面夸赞止水，背后却暗黑手，夺取了他的右眼。
当看到伤痕遍布、右眼紧闭、满脸血污的止水出现在他面前时，武长风吓坏了。
“作为我唯一的知己，你什么也不要问，因为这将是我最后的托付。”止水的语气，不容否决。
武长风大感不妙，他想要说什么，但见到止水那坚毅的神色，还是闭上了嘴。
“这‘惊鸿一瞥’的幻术，将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强的。另外，我要给你眼中寄宿一个‘别天神’的瞳术，不到生死关头，千万别用，因为用一次就消耗掉了……”
“轰！”武长风脑中剧痛，远比以往强盛的“惊鸿一瞥”强行被植入脑海中，至于左眼中沁入的奇妙感觉却已被痛疼掩盖。他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止水厉声道：
“长风，你记住了，不要杀团藏！”
“你说什么？”武长风既惊且怒。
难过不已中，他模糊的看见止水远去的背影……
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武长风第一时间找到了鼬——他正处于南贺河边的竹林中，背靠着竹子坐在草地上，大口的喝着酒。
武长风焦急的问道：“止水呢？”
“你自己看吧，我也没心情告诉你了。”宇智波鼬的双眼募地幻化成三勾镰状的万花筒，就那么轻轻的朝着武长风投来一瞥。
随着心脏有力的几下跳动，武长风进入了另一个幻术世界。
止水双眼紧闭，血泪涔涔而下，一只手中紧握着什么。
“鼬啊，我的兄弟。我这只仅剩下的万花筒，就交给你了……”
“止水，你——”鼬放佛也预感到了什么，大惊失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虽然亲如兄弟，但忍道却如同两个对立的极端。”
“我的忍道于我自己而言尚且模糊，你又如何知道？”鼬又是心痛，又是欣慰。
“这个关头我就不再谦虚了。我的眼力已经隐约地洞悉你的未来了。那么鼬啊，你的眼力，能不能看穿你前路的黑暗呢？”
“我，我不知道。我也想学止水大哥那样，用一腔热血背负起所有，但我总觉得很难做到。”鼬对于止水的话颇是疑惑，但他也隐隐抓到了什么。
“我两兄弟性格毕竟不同，而且你的忍道，注定在另一端。你是宇智波鼬，我止水的天才兄弟，终归要离开我独自去飞翔，所以，你必须自信的走出自己的路！你明白了吗？”止水的语气愈发严厉。
“谢谢你，止水。我明白了——我是宇智波鼬，不应该是宇智波止水的影子。”鼬已豁然开朗。
“嗯。鼬啊，你是村子里唯一继承了我意志的人，也是宇智波中我唯一认可的忍者。今后，村子和宇智波的名号就拜托给你了。拼了命也要守护好哦！”
“明白了。我一定做到，因为——那也是我的忍道！”这一刻，鼬下定了前所未有的决心。
“永别了。长风。鼬。”止水突然后仰，直直的坠入身后的南贺河中。
他脸上竟带着淡淡的笑容，似解脱，又似欣慰。
“止水！”站在悬崖边的鼬一声悲呼，眼中止水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悬崖上传来，回音袅袅，传向四野。
两行血泪无声流下，宇智波鼬眼中的三勾玉募地化成三勾镰图纹。
——万花筒写轮眼，开眼。
……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你还算不算是他的兄弟？”武长风满腔悲怆无处发泄，竟揪住鼬的衣领，大吼起来。
“心死之人，怎能防备得住？你应该更清楚的……可恨我居然连他的遗体也未能找到……”鼬的声音也满是哀伤。
“……”武长风颓然放手，默然无语。
突然，他发了疯似的，查克拉凝聚脚底，沿着悬崖陡壁狂奔而下。
武长风跳进几丈深的南贺河中，不要命一般，一寸寸的向着下游搜索着……
p.s.荼靡花，一株佛家经典里孤独寂寞的彼岸花。荼靡是花季最后盛放的鲜花，荼靡花开过之后，人间再无芬芳。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所以有人说，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无爱无恨的土壤，要到死亡，才会再萌芽开花——本章以此为标题，为的是纪念止水这个遗世独立的天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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