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生
“嘻嘻。”
兜以查克拉结晶石布置好一个五行法阵，将武长风困于其中。
带着浓浓恶趣味的坏笑，他搓了搓手，像是要开始做一件能让他满足和过瘾的坏事。
显然，这种拷问情报的事情他不但经常干，还越发热衷于其中……
就在这时，阵法中的武长风募地睁开了眼。
“你们想知道灵化之术的秘密？”武长风冷冷地道：“但若要用这种方式强行拷问，我保证你们得不到最关键的东西。”
“哎呀，猎物竟然醒过来了呢……”
短马尾、灰色头发的年轻男子，不以为意的扶了扶鼻梁上大圆眼镜：“不过，这个可由不得你呢。”
“呵呵。如我这般珍贵至极的实验体，倘若得而复失，却也由不得你们了！不信就试试看——”
话音未落，武长风的灵魂体已渐渐浓缩为拳头大小的一团，高密度的查克拉在不稳定的涌动，似乎随时可爆炸开来。
“……”这眼镜男一阵语塞。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方式……”大蛇丸的声音诡异地响起。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悄无声息的站在兜的身后。
武长风暗地里松了口气，他明白自身对于大蛇丸的重要性——大蛇丸决不希望如此难得的实验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鉴于此，对方的软肋也是自己存活下去的筹码。
“我可以告诉你们灵化之术全部的秘密，也愿意率先尝试你那的新转生术……”武长风抛出了筹码。
“哦？你的条件呢？”这个砝码已经超出大蛇丸所期。
“试验若能成功，还我自由！”武长风淡淡地道：“若是失败，你们大可以在此基础上继续更进一步的研究……”
这实在是一个破釜沉舟的赌注，于对方却是充满诱惑的交易。
武长风已从高祖的推断得知，大蛇丸的那个转生术，本质上大概就是以灵魂体状态强行占据另一个活的身体，简单点来说，就类似于夺舍。
倘若试验成功，自是皆大欢喜。若是失败，却是魂飞魄散、万劫不复的下场。
所以大蛇丸不可能率先去拿自己试验，毕竟新的禁术肯定有失败的风险。
这个对他而言生死参半的交易，却正是大蛇丸心里最想要的结果。
他阴鸷的目光直直审视着武长风，半晌才道：
“你很聪明，也很狡猾……所以——就让我们一起期待你可以活着走出这里吧。”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就算术被开发出来，他们对试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他们当然希望一切顺利，但武长风却只能听天由命了。
……
数月的时间一晃而逝。
这期间，武长风如约吐露出灵化之术的秘密，还对新转生术的开发提出了一些建议。
当然，目前的他尚不具备这么大的能耐，是身在他精神世界的高祖传授的，因为高祖对那个上古转生术残本始终念念不忘。
那残本，似乎牵涉到高祖心中一些难以言明的疑团。
但这残本武长风却只窥到少许。大蛇丸毕竟不信任他，对他多是敷衍。
事实上，以这段时间他的了解，大蛇丸真正信任的人寥寥无几。
在这个阴森不见阳光的秘密基地里，圈养着许多“闲人”，从小孩到老者不一而足。他们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蛇丸。
这些人有的因冻饿之患，来此求得衣食无忧。有些因为仰慕而心甘情愿追随他。也有一些因为体质特殊被强行抓来的。
这其中有不少人居然还很感激他。
放佛他们活着的理由也是大蛇丸赐予的……
这个毒蛇一般的“人贩子”，一方面洞悉人性，利用人性的弱点，另一方面偏执狂一般妄图掌握世间所有的真理。他身上的魅力到底从何而来？
武长风越来越不透他。
……
百无聊赖地又等了许多时日，新的转生术终于成功被开发出来。
作为一个外人，武长风对这个术的了解也仅限于名称——不尸转生！
这日，武长风被带到举行转生仪式的地方。
这是一间偌大的密室，室内一侧是零零总总的各种设备和电子仪器，另一侧则是一排排林立的玻璃圆筒。
圆筒里密封盛装着绿色的液体，粗细不一的管子和线缆从圆筒通出，连接在仪器上。
每个圆筒容器内，竟然都有一个活人，有婴儿、小孩还有年轻人，都紧闭着眼，像是沉睡在梦中。
绿色的液体不时冒起一串串气泡，电子仪器也间歇性发出此起彼伏的滴滴声。
武长风一阵发怵：这哪里是实验室，简直就是生化危机的场景！
房间正中处，大蛇丸正在布置结界和阵法，复杂的术式布满在祭台的周边，那是不尸转生的仪式。
兜正在房间一角，熟练操控着仪器的按键和旋钮。
他头也不回地道：“大蛇丸大人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仪式，在试验之前你得先选一具身体作为自己的容器。”
武长风默然。
——他选也不是，不选也不是。
夺取活人的身体，来自文明时代的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但若是不选，他也许会命丧于此，而这些实验体却还会继续受困于此。这是目前的他所无力改变的事实。
思想斗争了半晌，他终于做了决断。
“我要那个孩子……”武长风指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瘦小孩童道。
这孩子浸没在绿色液体中，面上布满痛苦，呼吸艰难如同溺水，无力挣扎的样子让武长风一阵揪心。
“咦？”忙碌着的两人一齐看过来，颇为惊奇地道：
“你确定要选他？这孩子已经快不成了……这可是一具失败的容器呢。”
“那假如我不选这个，你们会怎样处理他？”武长风反问道。
“还能怎么样？活不下去的实验体，只能找个荒郊野地葬了，总不能让他烂在这里面吧。兜轻描淡写地道。
“那就是了！这本就是个不确定的试验，那些好好的实验体就不要浪费了吧……”
大蛇丸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成王败寇的世界，泛滥的善心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确定要以这副瘦小孱弱的身体苟活于世吗？”
“我确定，我选的就是他。”
“……”
仪式进行得很顺利。
武长风的魂魄已经融入那个即将死去的孩童体内。
孩童的本身的魂魄，在刚刚消亡的刹那，他就成功的进来了。
再迟片刻，仪式就算成功，转生也必定会失败。真是险之又险。
他浸在那液体中，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意识虽然还是清醒的，但身体的不适反应、初期的排斥症状……几度痛得他死去活来。
假如可以活下来，那算不算是救人一命呢？
在这饱受战火肆虐的世界，这是个没有问题的答案。
“我一定要活下去，就算不为任何人！”
他决定要立足这个忍界，成为最强者，斗破这片苍穹，回到生他养他的故乡！
他不想成为不倒翁，被命运随意的拨弄。
这是个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世界，就像二代火影和大蛇丸，同样进行了无数惨无人道的禁术研究，但前者人人敬仰，后者却沦为丧家之犬。
曾经的故乡，出身不好的人，虽然生存难以为继，但终究与这个世界不一样。
在这里，只要忍得住痛，受得了苦，成就得了举世瞩目的器量，便能站在秩序的顶端，踩在法则的肩上。
比如无人敢于亵渎的二代目，又如野心勃勃的大蛇丸。
以往种种不敢想的念头在这刻纷至杳来，支撑着他与撕心裂肺的苦痛纠缠着、争斗着……
也幸亏有这些疯狂的执念，被痛苦淹没的他才没有沉寂下去。
度日如年的适应期在日复一日的持续着……
执念越来越疯狂，痛苦却不知不觉减轻了下来。
终于有一天，他浸在液体中的身体，忽地感觉到了一丝清凉。
像是沐浴在游泳池，流体的感觉从肌肤传达给意识。
这种意识也越来越多……
到最后，血管里汩汩流动的细微脉搏，心脏跳动的细小节律，也渐渐的融入到这种意识中……
这具身体终于被他自己的意识所掌控！
灵魂已经与肉体完美的交融在一起。
“哗啦——”
流水夹着玻璃碎掉的声音淌了一地。
他睁开眼，放佛婴儿第一次看到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湿漉漉的衣服褴褛不堪，身体被玻璃划得伤痕累累，赤着的脚底传来寒冷的感觉，他都毫不顾惜。
他的胸中只有一个兴奋的声音在呐喊——
“今时今日起，我的名字就叫做：武——长——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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