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门临终的托付
“玖辛奈……”
顾不得啼声嘹亮的鸣人，眼前虚弱已极，却仍然拼命抑制着九尾的妻子让波风水门心疼不已。
“我会把九尾就这样拖回来……跟它同归于尽……那样的话，就可以拖延九尾下次复活的时间……”
她凄婉一笑：“一直以来……真是多谢你了，水门。”
望着妻子笑中含泪的脸庞，水门面上闪过复杂的神色，胸中，却如万针攒刺。
他抹去不知不觉溢出的男儿泪，哽咽道：“玖辛奈……是你，让我成为了第四代火影……你的丈夫……还有鸣人的父亲……应该是我来……”
玖辛奈打断道：“不要这样……水门。我……很高兴……能得到你的爱……而且，今天还是……孩子的生日……”
她喘息着道：“想想……要是我能活下去……过着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生活的日子，你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那哀怨欲绝的笑容，让波风水门再也控制不住盈眶的热泪！
武长风更是泪流满面，他母亲早亡，自幼便与父亲相伴，这话已让他悲恸不能自已。
“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我好想看看……长大后的鸣人啊……”
玖辛奈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喃喃道。
“玖辛奈，你不用跟九尾同归于尽……就用剩下的查克拉和鸣人在未来见一面吧！”水门举袖拂拭泪水，似已做好了决定。
“嗯？”玖辛奈疑惑不解。
“我会将你剩下的查克拉全部封印到鸣人体内，组合到八卦封印中……然后就是九尾，非人柱力的我，能用得上的封印术，就只有‘尸鬼封尽’了！”
“尸鬼封尽”，出自漩涡一族，曾让举世忍者都恐惧的最强封印术之一。此术以献祭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召唤出死神。
死神将被封印目标的灵魂吞噬于腹中后，施术者的灵魂也将被死神吞噬进去。
之后两者的灵魂将会在死神的肚子里永远地相互憎恨，并争斗下去，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恐怖的禁术，本就是旋涡玖辛奈教授给丈夫的，她当然很清楚施展这个术的后果是什么。
那是只要施展一次，就会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禁忌之术！
武长风终于隐约地明白，四代火影适才所说的托付意味着什么。
夫妻俩一定是心知肚明，九尾这种异次元一般的恐怖存在，想要彻底封印基本不可能，要么使它困于一代代的人柱力体内，要么，用玉石俱焚的办法，让它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
这个玉石俱焚的方法，便是尸鬼封尽：让它永永远远的烂在死神的肚子里！
“可是水门，这个术也会让你……”玖辛奈既惊骇又恐慌。
“这是唯一的办法……若要用你的办法与九尾同归于尽的话，那在九尾复活之前，就会因缺失人柱力导致尾兽平衡被打破，那样就麻烦了。”
“使用尸鬼封尽，只能将我，和九尾的一半永远地封印在一起……那么，九尾的另一半查克拉……”
他郑重地说道这儿，眼光自然地流转到小小婴孩身上：
“——就封印到鸣人体内吧！用八卦封印！”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记得自来也老师提到的那些预言吗——世界将发生变革，灾难也将接踵而至！”波风水门沉声道：
“今天的经历让我确定了两件事。一是那个面具男，他必将带来灾难；再就是，阻止他的将会是我们的孩子，他会作为人柱力拯救世界。不知为何，我打心底里这么觉得……”
“水门……可是——”
不容她再说下去，波风水门已经提取查克拉，依照“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的顺序完成了结印。
“尸鬼封尽！”
水门啪地双掌合十：“让我们相信这孩子吧！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桀桀桀桀桀……”
一阵令人惊悚的诡异叫声，像是冥王降临到了现世，伴随着阵阵凄厉无比的哭喊声。
死神降临！
白发赤足，阴气森森，狰狞的面目，择人而噬的眼神，令人心旌摇荡的怪叫声……这个暗黑气息的半透明巨人，肚子里隐约可见无数冤魂，在凄厉的哭喊、怨毒地诅咒着……
结界内温度瞬间冷到冰点，来自幽冥的气息，让灵魂体的武长风不可抑止的战栗着，近距离的压迫感令他窒息，放佛是待宰的羔羊，噤若寒蝉地等待着生命被收割。
就连九尾这等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此时也恐惧得瑟瑟发抖。
“尸鬼封尽后，我会将你的查克拉封印到鸣人体内，这样在鸣人长大后你就能见到他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我希望你能在他作为人柱力控制九尾时帮他一把……”
“水门！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让他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就在水门即将下手之际，玖辛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还有为什么要用尸鬼封尽？我希望的是你活下来……陪伴鸣人成长……而不是牺牲你的性命……换来母子相逢的片刻欢娱……为什么……就为了尾兽平衡、为了国家和村子……竟然还要牺牲鸣人的未来……”
这个心乱如麻的母亲，早已经泣不成声。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地球那边，天下的父母都一样。
“舍弃国家、舍弃村子，其实和舍弃孩子是一样的……亡国人会经历怎样残酷的人生，你应该体会最深。而且你也清楚——我们是忍者！”
水门又郑重道：“另外，身为母亲的你，哪怕时间再短，能传达给孩子的东西，都不是活着的我所能代替的。”
“……”
“封印！”
随着水门一声低喝，一只布满咒文的查克拉手臂穿透他的身体，老鹰捉小鸡般抓住了颤抖的九尾。
“吼嗷嗷嗷嗷嗷！”
九尾发出痛苦难当的惨叫。
体型减半的九尾，身上的锁链却松松垮垮，再不足以完全束缚它的行动。
而波风水门的身体却因为封印了一半的九尾，变得麻痹沉重而难以动弹。他咳着血，勉力召唤出用以八卦封印的祭台，将鸣人轻轻放在了上面。
这个可大可小的祭台，曾救过武长风一命，现在显然是用来封印九尾另一半的。
“就是现在！”
作为世间至凶的尾兽，不甘心的九尾怎肯放过这千载难逢之机，举起利爪，悄然发动了凶悍的反扑。
“扑哧！”
武长风愣住了，结界外关注着这边的忍者们也惊呆了。
九尾爪子上那丈许长的锋利指甲，贯穿了水门夫妇的身体，距离小小的鸣人仅有咫尺之遥！
这早已陷入酣睡的婴孩，尚不知妈妈为了保护它而抢先挡在身前；也不知父亲为了保护母子两而豁出一切！
爸妈的鲜血自指甲上流下，正滴在小鸣人嫩滑的肌肤上。
九尾却再难寸进半点——玖辛奈已经用锁链牢牢束缚住了它的身体。
命在旦夕的夫妻，这刻像是做了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相视一笑，片刻前的争吵，早已一笑而泯灭。
“夫妻吵架我还是第一次输给你呢……看来你是对的……”
“谢谢你，玖辛奈……”
“通灵术！”身体裹在卷轴里的一只蛤蟆出现。
“蛤蟆寅，将这封印的钥匙交给自来也老师……”
“钥匙收下了，我走了！”接收完钥匙术式的蛤蟆，被这恐怖之地吓得忙不迭的消失了。
“长风……”
“我在呢，您尽管吩咐！”武长风知道，临危受命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今后鸣人将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身为人柱力，他将会遇到数不清的危险，虽说自来也老师和木叶会保护他……但我还是想把守护他的任务也托付给你。”
“我明白。只要一息尚存，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鸣人的性命！”
“我果然没看错人……但我希望你不要干预鸣人的成长，能在暗中守护他就够了……”
波风水门又交代了一些重要细节，并传授他飞雷神这个术，嘱咐他牢牢记住，若是他和鸣人都无法练成，再另找天资出众的忍者代传便是。
武长风一一答应。
“好了，这样就可以放心了……马上就要分别了，玖辛奈，有什么话想对鸣人说的……就趁现在吧！”
“……”
生离死别在即，这年轻的母亲，竟哽咽到不能言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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