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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番外一:第三片花瓣


番外——

        1922年。

        “祝我们的小阿浅十八岁生日快乐!”

        在苏悦的祝福声中,阿浅吹灭了蜡烛上的蜡烛。

        “谢谢苏姐姐。”阿浅笑嘻嘻地切下一块蛋糕,递给了苏悦。

        苏悦一边吃一边问道:“阿浅,你许的什么愿呀?”

        “苏姐姐,你每年过生日都问。都说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阿浅一本正经道,“不过,苏姐姐不是旁人!我可以告诉你。”

        阿浅凑到苏悦耳边,轻声说道:“我的愿望是,我希望自己能快乐、平安地过完这一生,我的子孙后代也要幸福美满、平安健康地度过。”

        苏悦笑出了声:“原来我们小阿浅都已经在为子孙后代着想了呀?”看着阿浅羞红了脸,苏悦又继续问道,“阿浅为什么不想要长命百岁呢?”

        阿浅想了一会儿:“我想要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在每个年龄的时候都做应该做的事。长命百岁也未见得有多轻松,见证者老友离开人世一定很痛苦吧。我只希望我的一生顺遂,我的子孙后代万事遂意。”

        苏悦属实没想到阿浅竟会有如此独特的见解,她摸了摸阿浅的脑袋:“好孩子。”

        阿浅笑了笑。

        苏悦说道:“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集市逛逛。”

        “好的!”阿浅兴奋极了,匆匆跑上楼换了身衣服,又从楼上匆匆跑了下来。她扎着漂亮的双麻花辫,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穿着一身小洋裙,完全看不出是十年前那个皱皱巴巴的小乞丐。

        苏悦非常满意阿浅这身装扮,这才是小姑娘该有的样子嘛。

        两人在街上逛着。苏悦带着阿浅走进了一家名为“凝香铺”的香水店。

        阿浅知道自家尤令小筑做得就是这种生意,对于苏悦进了凝香铺,一时有点奇怪。她扯了扯苏悦的衣角,悄声问道:“苏姐姐,你怎么来这家店了?凝香铺一直跟我们尤令小筑不对付。”

        苏悦揉了揉阿浅的头发,安慰道:“没事的,我就来看看。”

        凝香铺生意也不错,诺大的店铺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

        “哎呦陈太太,你今个儿也来凝香铺了?”一个穿着旗袍贵妇人朝着另一个贵妇人打招呼道。

        被唤作陈太太的贵妇人转过头,看到是熟人连忙回应道:“唉呀是郑太太呀。这不是好久没来凝香铺了,就来看看嘛。”

        “是是是。”郑太太笑道,又凑近了陈太太咬耳朵道,“其实呀,要不是今天那个尤令小筑没开门,我也不会来这凝香阁。”

        “对呀,我也是。尤令小筑的珠宝香水可谓是现在上海滩最热销的东西了呀。”

        “……”

        两位贵妇人用地道的上海话聊着天,一字不落地传入苏悦的耳朵。

        苏悦拿起货架上的一瓶香水闻了闻,皱了皱眉头又放下了。她对阿浅说道:“阿浅,不介意我去见一个人吧?”

        阿浅摇了摇头:“全听苏姐姐安排。”

        苏悦把一旁的小厮招呼过来,轻声道:“和你家主子说,尤令小筑掌门人想见他。”

        那小厮一惊,立马上楼禀告。

        过了一会儿,他下来说道:“苏小姐,请跟我来。”

        阿浅跟在苏悦身后,两个人被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包间。

        “呵。”

        苏悦轻笑了一声。

        凝香阁的老板——卢员书,此刻他正坐在包厢里,等着苏悦来。

        “苏小姐。”卢员书正喝着茶,他放下茶盏,抬起头看道,“你倒是好大的面子,我三番五次请你过来你不来,今个儿倒是自己主动来了。”

        苏悦作揖,“尤令小筑发展如此好,得益于我爹娘他们,也得益于前辈们的照顾。”

        卢员书说道:“怎么,苏小姐今天见我,是想清楚了我的提议?”

        “卢老板如此费劲心思想要收购晚辈的尤令小筑,晚辈实在惶恐。”苏悦起了身,见卢员书如此无理,懒得和卢员书讲客套话,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卢员书冷笑一声,说道:“苏小姐应当知道我可不在乎什么尤令小筑。苏小姐研制香水很厉害,我不要你的尤令小筑,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珠宝生意,我也可以帮你一把。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苏小姐以后要只为卢家研制香水,至于报酬,一切好说。”

        苏悦听到这话笑出了声,鼓了鼓掌说道:“卢老板,您这算盘打得妙啊。”

        卢员书也笑了起来。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苏悦收起笑容,冷声道。

        “你说什么?”卢员书语气一沉。

        一瞬间,空气仿佛冰冷到极点。

        “我说——”苏悦不畏卢员书的眼神,直直地对上卢员书的视线,“我不愿意。”

        卢员书瞳孔一震,右手猛地拍到桌子上,怒吼道:“你敢!”

        苏悦站起身,冷冷道:“卢老板,卢家作为制香世家,若是让一个外人制香,怕也是不妥吧?”

        她说这句话时极为阴沉,冷得入骨。

        卢员书道:“若你同意,这些事无需你操心。”

        “晚辈惶恐,卢老板,尤令小筑是我家中多年的心血。别把主意打到尤令小筑上来。”苏悦转过身,“阿浅,我们走。”

        卢员书恼怒起来,猛地站起身,“来人!”

        霎那间,从外面进来了无数持枪的人。

        苏悦一惊,她将阿浅挡在身后,对着卢员书质问道:“卢老板,这便是您的待客之道?”

        卢员书背着手,“呵,苏小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尤令小筑严重威胁到了卢家在上海的地位。你也说了,卢家是制香世家,尤令小筑一个野路子出来的香水店哪来的资格和卢家比肩!苏小姐,既然你不愿为卢家研制香水,那你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说着这话,他又侧头看了一眼阿浅,玩笑道:“还有你身边这个可怜的丫头,就跟着你一块去死吧。”

        苏悦握紧了拳头,她冷静下来,一字一句道:“卢老板,这还在上海滩法租界!尤令小筑的客人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贵夫人,你可想清楚了后果?”

        卢员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厉声道:“怎么?法租界又能如何?哦对,我差点忘了,巡捕房探长叶良谦与苏小姐的关系匪浅。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苏小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这话,卢员书背着手,走出了包厢的门。

        阿浅被这个阵仗吓到了,她连忙拉住苏悦的衣角:“苏姐姐,怎么办呀……”

        “别害怕。”苏悦像安抚小猫一样安抚着阿浅。

        这几个男人虽然拿着枪,但他们没想过真的要开枪。毕竟一开枪,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苏悦猜出了他们的心思,在包厢里面和这几个人打了起来。她没有滥用神力,到底也是一个弱女子,三脚猫一样的那点功夫在那么多大男人面前也到底有些吃力。

        她一把踢开冲过来的男人,转过身去对付后面的人。

        哪知道这被踢到一边的男人恼羞成怒,一把从腰间掏出□□,对准了苏悦。

        “苏姐姐小心!”阿浅突然喊道。

        话音未落,阿浅猛地冲到苏悦身后,挡在了开枪的男人与苏悦中间。

        背对着阿浅的苏悦还没反应过来。

        “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连续三声枪声让苏悦愣了神。

        包厢楼下的人全都尖叫起来,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苏悦猛地回过头,阿浅挡在自己身后,中了枪。阿浅看着苏悦,嘴角努力地牵起一抹笑。她的鲜血从嘴角淌了下来,眼泪从脸颊留下。

        苏悦连忙跑过去,抱住了阿浅。苏悦抬起头看向开枪的那个人,眼底的恨意翻涌而出。

        开枪的那个人看到自己没有打中苏悦,又朝着苏悦开了一枪。

        苏悦恶狠狠地瞪着开枪的人,周遭忽然狂风大作。

        那颗被打出来的子弹忽然停止,掉在了地上。开枪的人吓得尖叫起来,连连后退。

        苏悦轻轻放下阿浅,站起身关上了包厢的门。她伸出手,猛地瞬移到开枪的人面前,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此刻仇恨充斥了苏悦的大脑,苏悦宛如走火入魔般,红着眼,手上的力度缓缓加重。

        那人显然被吓到了,疯狂扒着苏悦的手。可苏悦神力加持,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斗得过?

        “苏……苏姐姐……”

        阿浅喘着粗气,轻声喊道。

        苏悦这才缓过神来,松开了男人。那男人如劫后余生般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跪在地上狼狈地磕头求饶道:“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包厢的门被猛得踢开,巡捕房的人进来了。紧接着就是医护人员来带走了阿浅。

        巡捕房探长叶良谦看到了木讷地苏悦与跪在地上的人,一时奇怪,却也没说什么。他走到苏悦身边,抬起手想摸摸苏悦的脑袋,哪知苏悦仿佛没看到他一样,紧紧跟着被医护人员抬走的阿浅走出了包厢。

        “没关系的阿浅,你会没事的。”坐在救护车上,苏悦一直握着阿浅的手安抚道,“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就不该带你来这里。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救你的……”

        她几次偷偷地想用神力来维持阿浅的生命,可是阿浅都没有一丝反应。阿浅的躯体仿佛一个无底洞,这神力怎么罐也罐不满。

        苏悦忽地想到什么,她对一旁的医护人员喊道:“停车,停一下车。”

        “你干什么?你这样会影响救治的!”医护人员斥责道。

        “让我下去,让我下去!”苏悦吼道。

        救护车猛地停下,苏悦一把打开救护车的门。救护车里的医护人员还没来得及发问,这车门就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诶你这个人怎么……”医护人员开门刚想说话,却已经看不到苏悦的踪影。

        几个人没再细究,连忙关上了车门,急匆匆地到了医院。

        苏悦在开车门的瞬间,瞬移到了自己房间。她连忙打开房间里的暗格,拿出里面的木匣子。她打开木匣子,那朵七色花躺在里面,还闪着一丝光。

        苏悦红着眼眶,手微微颤抖着。她想到了阿浅许下的生日愿望,猛地摘下第三片花瓣——

        “我要阿浅一生顺遂,健康平安,生活富足;我要阿浅的子孙后代都幸福美满,万事顺遂。”

        一阵微光闪过,花瓣随之消失。

        苏悦推开自己的房门,瞬间来到了医院。她跑到阿浅做手术的那层楼,看到手术还在进行中。

        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叶良谦看到她过来,连忙跑到她面前按住了她的肩膀,柔声道:“苏悦,没事的,相信医生。”

        苏悦无暇顾及叶良谦,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暗下,苏悦连忙跑上前。

        医生走了出来,微笑道:“奇迹啊!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了,接下来静养一阵子就好了。”

        苏悦松了口气,她忽地感觉到一阵腿软,心里更是阵阵后怕。

        叶良谦连忙拉住她,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拉着苏悦的手,又将苏悦脸上凌乱的发丝捋在了耳后,“没事了,苏悦。”

        苏悦勉强地笑了笑,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道:“今天谢谢你。”

        叶良谦浅笑:“职责所在。”

        她起身走向阿浅的病房,看着阿浅虚弱地躺在床上,她的眼眶一红,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叶良谦在她的身后,递给了她一块帕子:“擦擦吧。”

        苏悦自知失态,没接过帕子,而是轻声对叶良谦说道:“叶探长,出来聊。”

        叶良谦和她一同走出了病房,苏悦看了眼阿浅,关上门问道:“卢家的事情,巡捕房怎么处理?”

        叶良谦答道:“卢员书自称是下属所为,我们没有证据,也无法撼动卢家。”

        苏悦点了点头。

        她明白对付卢家这种世家,有时候律法多多少少显得有点多余。

        “叶探长无需为难,按巡捕房的方式处理便好。”苏悦说道。

        叶良谦抿了抿唇:“你要回去吗?我送你。”

        “不用了。”苏悦说道,“我在陪一会儿阿浅。叶探长,你去忙你的吧。”

        叶良谦点了点头,想抬起手摸摸苏悦的头,苏悦微不可见地往后躲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尴尬地收回了手,只是柔声道了一句:“照顾好自己,我晚上来看你。”

        苏悦低着头,有些随意地点了点头:“谢谢。”

        叶良谦深深地看她一眼,离开了医院。

        苏悦躺在病房里的阿浅,对卢员书心底的恨意越发浓重。

        “废物!”此刻的卢员书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几个下人发火,“让他们去杀两个女人都杀不好,还引来了巡捕房,惊动了叶家那个臭小子叶良谦!”

        那下人垂着头,低声道:“老爷,派去杀苏悦的那几个杀手已经疯了,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求天神饶命,不会牵连到卢家。”

        “滚出去,一群废物。”卢员书努道。看着下人们都出去了,他坐了下来,闭起眼睛摁了摁太阳穴。他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一个尤令小筑罢了,苏悦,我倒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看来卢老板很好奇我的能耐。”房间里面突然传出了苏悦冷淡的声音。

        卢员书猛地睁眼,环顾起四周:“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一阵阴风在这房间环绕。卢员书吓得站起来,结结巴巴道:“来……来人……来人!”

        “人?你想要有什么人?”

        随着灯光停止闪烁,阴风散去。卢员书眯了眯眼睛,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背对着她出现在房间里。

        苏悦转过身,看着卢员书,她邪邪一笑。

        “苏悦!你怎么进来的!”卢员书往后退去,靠在了墙壁上,随即大喊道,“来人!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苏悦浅笑一声,带着一丝诡异:“卢老板,这里,没有别人。”

        因为别人都听不到这间房间的动静。

        苏悦一步步走近卢员书,每走一步都带着一丝压迫感。她忽地闪现到卢员书面前,卢员书一惊:“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悦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卢老板,你今天伤了我的人,你就得付出代价。”

        卢员书惊恐地看着苏悦,眼底满是惶恐,他忽地明白为什么那几个被拉去顶罪的下人会疯疯癫癫地说出那些混话了!他艰难地从喉咙眼挤出了一句话:“苏悦,你杀了我,以卢家的影响力,你这个妖怪也会被有心人挖掘!”

        苏悦松开他,假装恍然大悟道点了点头:“是吗?”她弯下腰,眼睛直视着瘫坐在地上的卢员书,“那我决定换个方式惩罚你。”

        她抬起手,对着卢员书的脑袋不知道传入了什么东西。卢员书此刻终于害怕了,恐惧感一丝一丝从心底蔓延上来,他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半晌,苏悦放下了手。

        她冷嘲一声:“我几时竟成了妖怪?和神作对,这便是下场。”

        卢员书“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他已近乎扭曲的姿态斜视着苏悦。可他动弹不得,说不出一句话,只由得喉咙里哼哼唧唧一阵声音。

        “卢员书,”苏悦蹲下身子,伸出手覆在卢员书额头上,冷声道:“我诅咒你这一世抱憾而终,难偿所愿。”

        她收回手,“这几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亲自动手的。卢员书,这是你咎由自取。”

        她起身,随手一挥,房间里狼狈的景象立马恢复了原样。唯一不变的,是卢员书躺在地上。

        “呵。”

        苏悦一笑,消失在房间。

        “唔……唔……”卢员书在房间里的呜咽声引起了门外的人注意。

        门外的下人对视一眼,立马跑了进去。

        “号外号外!制香世家卢家家主卢员书昨日突然中风,卢家大乱!”

        卖报的小童在大街上吆喝着,邻里邻外的街坊都好奇地往外张望或者小声议论起来,路上的人都饶有兴致地买起了报。

        “哎,你听说了吗,卢员书居然中风了!”路过阿浅病房的患者聊了起来。

        “可不是嘛!他作恶多端,老天有眼,终于让他遭了报应!”聊天的人感慨道。

        苏悦正喂着阿浅喝汤,阿浅看了一眼苏悦,眼里充满了疑惑。

        苏悦浅笑:“报应罢了。”

        她放下汤碗,让阿浅躺了下来,给阿浅掖了掖被子:“我先走了,店里还有些事要忙,过会儿再来陪你。”

        阿浅点了点头,又忽然拉住了苏悦的手。

        苏悦回过头看着阿浅,带着些疑惑。

        “苏姐姐,”阿浅松开手,抓着被角犹豫道,“卢老板这样子,是你做的吧?”

        “嗯?”苏悦来了兴趣,站直了看向阿浅,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何以见得?”

        阿浅小声道:“苏姐姐不是普通人呀!我陪着苏姐姐那么多年,苏姐姐的容貌没有一丝变化……而且店里那个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的老婆婆也是苏姐姐吧,苏姐姐还总是在宝石上面施法,让戴着宝石的好人都变得顺遂平安,又让戴着宝石的坏人受到惩罚……”

        苏悦笑了。她平日里不避讳阿浅,这小丫头看到了倒也没问,耐得住性子,守得住秘密,是个好孩子。她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说说,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什么?”

        “是仙女姐姐!”阿浅大声道,苏悦顿了一下。阿浅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第一次见到苏姐姐的时候,苏姐姐在厨房那么快就给我变出了一只烤鸡,对我来说就是仙女姐姐……是苏姐姐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不是仙女又是什么?”

        苏悦低着头忍住了笑意,小丫头说话真有意思。

        “还有!苏姐姐,其实我今天……本来就该死了吧?虽然不知道苏姐姐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真的很谢谢苏姐姐……至少我没有死在十八岁……”阿浅轻声道,随即又卯足了劲儿,郑重道,“我会一直守护苏姐姐的!”

        苏悦勾唇:“傻丫头,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又怎么一直守护我呢?”她揉了揉阿浅的脑袋,笑道,“安心休息。”

        “那就让我的子岁后代!也一直守护苏姐姐!”

        阿浅的声音掷地有声。

        窗外树枝上的树叶被风吹落了几片,月光洒在病床上这个稚气未退的女孩脸上。承诺显得有些可爱却又很庄重。这么一句干净简单的话,却在苏悦心底掀起一阵波澜。

        苏悦微微一笑。

        “好,我也会一直照顾阿浅的子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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