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突如其来的合作(4000+)
“你说什么？”李昱晓的话还没说完，被季如初打断，反应过来之后才一脸惊喜，“你说真的？”
“真的，真金还真。 ”季如初点点头。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们再补粮食给我，只需要把我收粮的本钱给我行。”
“不需要补粮食？为什么？”李昱晓想到什么问什么，也不在继续遮遮掩掩了。
因为他也算看出来了，这小丫头滑得跟泥鳅一样，而且那眼睛也毒的很，与其被她看穿之后尴尬，还不如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直来直去，是跟聪明人打交道必须具备的素质。
李昱晓自己也没察觉，在他心里，已经把季如初等同到这样一个平等的地位了。
“我们需要的粮食不少，如果只能给一点点的话……”他以为季如初不需要他们补粮食的原因是她并不打算拿很多出来，因此急忙解释。
“不！你想多了。粮食该给你们多少我有数，而且我还能提供一处别的来历不明的人储下的粮食，但是……”季如初摇头也解释清楚了，有些话肯定要说清楚。
“这次当抵了次你帮我的人情。灾祸之地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季如初说得很镇定严肃。
这是她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所做的决定。
她不是没有想过顺水推舟，干脆借一把李家第一富商而且又是皇商的势，以后井盐的开采绝对会顺利很多。
可是李家真的是那么好利用的？
季如初虽然知道自己的能力，但也更明白真正的形势。
真的要与李家合作借他们的光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是与虎谋皮？
尤其是井盐，那么巨大的利润，谁能保证日后他们不会见财起意？直接将她排挤在外？
如果是一份较小的合作取一点小利还能说得过去，李家那样的身份地位，当然可能会不屑一顾根本看不眼。
但是井盐……季如初真的要为自己做好打算。
华国古代靠井盐发家的富商不少，更别说在现在，井盐应该还是头一份，这其的利益有多大，季如初自己都不敢想。
一份小利或许还不足以让人动心，可若是一份大利呢？
很早以前说过，季如初从来不曾想过去试探人心。
所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决定直接从根源断掉这个可能。
她宁愿自己再存一点钱，或者再与朝之人挂个名打交道，都不愿意与本身是商人的李家合作。
一定要从一开始还不知道其利润的时候，要将李家从这生意划出去。
可惜，季如初这么严肃的话，换来的也只是李昱晓的沉默。
气氛凝滞了好一会儿，李昱晓才开口，有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小初，你能跟我说明白，那下面究竟是什么吗？”
季如初沉默，这样的事物她应该怎么说？李昱晓这样的话，是真的已经知道了明白了还是单纯的好？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是后者。
如果只是后者，当初李昱晓不会那般力挺她，甚至想来掺和一脚。
那么，他现在……
季如初的沉默和为难李昱晓都看在眼里，可是他还是不甘心。
“我记得没错的话，说的是盐矿。你真的能制作那个井盐吗？”
他问的有点缓慢，“盐矿”和“井盐”两个词，更是说的缓慢又加重了语气。
对于这两个还算较新鲜的词，他不知道琢磨了多少次，但仍旧是不太懂不明白。
在嘴里不知道嚼了多少遍也没能嚼透，在这一次终于直接问了出来。
问完他松了口气，不管季如初怎么回答如何回答。能够问出来已经算是破釜沉舟了。
季如初被他这么直白的询问确实是弄得又噎了一口气。
这个人到底是琢磨了多久了？
终于在李昱晓锲而不舍的眼神下，叹了口气：“确实是盐矿。跟你想的一样的，产盐。井盐的制作，我确实在孤本看过……”
“那太好了！”李昱晓根本不等季如初说完，差不多跳了起来。
“小初丫头，我们合作吧，合作一起开采盐矿，制作井盐。”
语气里有高兴激动，还有一股…欣慰？
欣慰？
季如初瞪大了眼：“李少爷，我说的意思你难道还没听明白……”
她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称呼“李少爷”了。每次她这样“公子”“少爷”地称呼他们几人，一般都是表示她的心情不太好，而现在加重的语气更是透着满满的不耐烦和气愤。
“不，小初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开采出盐的话，既能一起赚钱，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可以解决现在的危机，南安已经……”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思很明白，李少爷，请你不要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
季如初完全沉下了脸，她没想到，李昱晓一点没把她的拒绝当回事儿，还这般自以为是地规划着她的地方。
对季如初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冒犯了。
李昱晓被她这样直白又恶劣的语气直接打断话头，先还没反应过来：“小初丫头，你先听我说……”
再对那双冷然的双眼，他突然一个咯噔，浑身一激灵，像是清醒了过来。
“小初，我……”
“李少爷，这件事不要再提。之前粮食的事我说的还算。”
言下之意，如果再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那么，之前的说好的事儿也会打水漂。
这样的威胁，李昱晓也知道季如初确实是生气了。
“那……那好吧！”
从季家离开的时候，李昱晓是垂头丧气的。
虽然解决了最紧需的粮食问题，可是想到那盐矿，李昱晓觉得哪里都不得劲儿。
如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好，偏偏什么都知道了，却又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李昱晓心里的郁卒可想而知。
他甚至有点心理阴暗暗戳戳地想着，要不要使用一点非常手段来逼迫季如初那个小丫头。
或者干脆直接把那块地用特殊手段抢过来算了。
可也只能是想想。
抢过来又能咋的？
他算知道下面有盐矿，可这还是头一遭，谁都不知道怎么弄，他抢到手那也没用啊！
到时候只怕是让自己更郁卒了。
空有宝山却不能夺取宝藏，想想觉得憋屈。
而且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季如初那个小丫头能让自己这么容易得了便宜？
李昱晓可不这么天真。
左思右想，怎么都不是个解决办法。
但是，该有的事情还是要继续。
季如初为了保险，跟李昱晓签订了契约。
打这以后，有粮食源源不断从清水镇运往南阴城。
当然，季如初收购的粮食在其只占小部分，绝大部分的粮食来自于另一个地方。
之前不是说过有贼人夜探江巧儿的住处吗？
后来陆氏夫妇俩审问之后才知道，那贼人竟然是南安凉城的人，他们也在收购粮食。
之所以盯江巧儿他们，也是因为对粮食的贪婪。
而经过陆氏夫妇的审问，很快知道他们不仅在清水镇大肆收购粮食抬高粮价，还在不少临近两国交界的商镇大肆收购粮食。
更有趣的是，机缘巧合之下，他们还得知了对方的储粮之处。
所以呢，这下子好了。
李昱晓派人直接将那储粮之地占领了，从这里运往南阴城，已经方便快捷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季如初果然听得南阴城跟围城已久的凉城士兵真正打仗了。
有了粮食才有了底气吧。
很快，接下来是接二连三的捷报，跟南阴相隔较近的城镇，之前被南安猝不及防出兵攻占了的，现在也开始一一收复回来。
距离李昱晓从季如初这里弄到粮食到南阴城，仅仅是一周多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边境的局势虽然仍旧是紧张，但已然好了许多。
大齐的胜利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不过两国交战终究是带来了很多不便。
最明显的是现在两国商户之间的往来受了很大的影响。
南来北往的客人减少了许多不说，一些平日里要用的东西，这会子也有点不方便不好用不好找了。
季家在其受到的震荡很大。
最明显的一个表现在与云锦坊的合作面。
两国交战，商业贸易铁定会受影响。
更别说云锦坊出品的珍贵玩意儿，基本都是要送往南安京都和相对繁华的城市，因为两边打起来了，根本走不通。
云娘干脆嘱咐他们最近稍微歇口气，不用再继续木工活儿了。
送不过去放着也是白搭。
这让季明山真是愁了起来。
不让他干木工，他也闲得无聊呀！
而且家里没有收入，让季明山这个一家之主总有点着急。
在这个时候，李昱晓他们又门了。
之所以会说是门，实在是因为自从一次李昱晓和季如初虽然谈妥了粮食的事，但在盐矿开采面却是不欢而散，加之后来他们几人运送粮食之类的，一忙起来不见影。
这么久突然出现，还这么整齐，季如初挑眉，看来有事情啊！
果不其然，几人跟季明山还有杨氏叙过旧吹了会牛，吃吃喝喝好一大会儿。
最后，季如初等啊等，终于等到的却是方麟来叫她。
“有事？”
方麟开门见山：“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疑问句肯定的语气，两个人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感觉。
季如初挑眉：“所以你是来当说客的？那我觉得不必要了。这件事没得……”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方麟摇摇头，“我的确是来当说客的，但也不全是为了我们，还为了你。”
“为了我？”季如初撇了撇嘴角，“方公子，我想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是为了我，这件事最好的是不要提。你们也不要再打主意，也不要再过多关注，对我来说是最好了。”
季如初说的是情真意切，这话没有做假，如果他们能把注意力转移开，也不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
“方公子”——这个称呼让方麟眉头一皱，他很不喜欢季如初这样的口气，好像两个人完全是陌生人一样。
还有她这种完全要跟他们撇开关系的模样也让他心里有点郁结，他们真的那么不好吗？为什么这丫头每次都这么嫌弃呢？
把这些怨念抛开，方麟摇摇头，坚定地说：“不，我们不会这么做。”
“小初，你别忙着否决，我们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那种人？季如初眼神一动，话说的这么直白，这个方麟看来在有些方面如说把握人心面，可李昱晓精明多了。
一针见血明白了自己的顾虑，并且点了出来，这可是需要极大的魄力。
因为往往这么说意味着退让。
果然，方麟的下一句是，“如果我说我不是来当说客，而是来求合作的呢？”
季如初还是没有说话，说的好听又看不到实际效果，那有什么用？
方麟也明白季如初其实已经心了，笑了笑，有点志得意满踌躇满志的意味。
“我们合作，矿场还是你的，如何开采制作井盐也由你负责，而我们——”他看了一眼李昱晓，“我们负责提供一切需要的财力和人力的支持，而且，李家作为第一皇商，我们还能负责货物的运输买卖。”
“至于赚了之后分成——”他又顿了一下，看出季如初整个人眼神都在发光，明显这才是她最关注的地方，有点小财迷的意味。
小可爱小灵动，让她丑陋的脸有了点儿童的天真，也不显得那么丑陋吓人了。
反而看在方麟眼里格外的顺眼。以至于他本来只是想吊一下她胃口的，最后却有点出了神。
倘若这丫头脸没有这一道胎记的破坏，那么……
“你说啊！”季如初却是迫不及待打断了他。
无关其他，实在是卡在这个地方要人命。
前面说的那么好，这分成若是也不错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说什么？”方麟有点傻乎乎地反问。
“分成呀！你快说，怎么个分法？”季如初双眼亮晶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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