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现在
摩根？迷糊的凯瑟琳歪着头想了想，摩根，不认识唉～不过还是礼貌性的打着招呼。
时间也许对于一个不生不死的魔女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影响很小了，比如第一个1ooo年过去，摩根依然会对曾经的一切留有纪念，对身边的一切进行尝试。
可是如今已经是第二个一千年过去了，她能感觉到自己有些改变，有些无法遏制的改变。
摩根看着面前呆萌的凯瑟琳，熟悉的和她一样的金色长。
凯瑟琳虽然已经成年，但是在摩根眼中依然是一个小女孩，而且这个小女孩在自己的老师去世（当然比起来去世更恰当的是自己选择了死亡），老师临终嘱托的可以信任的人毒杀她之后依然保持着一份纯真。
“她比我和贞德更像莉莉。”摩根难得的有些温和的表情，面前的凯瑟琳那份纯真或者说是圣洁，就仿佛曾经白色骑士王坐在她的对面。
不像是贞德，虽然同样有着圣洁的属性，但是那是借助了当时世界上的人们对神灵的愚昧信仰，吸收了大量的信仰之力之后诞生的圣洁。
在确定了凯瑟琳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两个人走出了屋子。
给凯瑟琳把门带上之后，摩根微微侧看着凯瑟琳住的屋子窗台前那摇曳的金色花朵，细长的花瓣在阳光的倾撒之下泛着朦胧的金色光芒。
“我想，我可能有些理解你了。”摩根随着西文肩并肩的在宽阔的欧罗巴宫宫殿花园中漫步。
握住西文的手，摩根的手有些冰凉，也有些僵硬，她看着西文：“孤独吗？”
“比起孤独，更可怕的是那些泡沫一样的美好的希望。”西文感受着摩根冰冷的手。
摩根身为魔女，无论是调制药剂炼金术产品，还是说施法战斗，魔力都会从手上经过，两千的时间能保持自己的双手没有被元素化污染已经很好了。
摩根眼神一瞬间凝滞了，她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面前那个孜孜不倦喷着水花的精灵雕塑，让水花迸溅的声音连绵的占据着自己每一丝思绪。
“后悔吗？”摩根似乎对另一个方向的花园迷宫感兴趣，扭头看着那边，西文只能看到她金色的丝，若隐若现白皙的颈部和魔女礼服露出的精致的锁骨。
后悔吗？
……
这可真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曾经的他……
他已经无法记忆第一纪元之前那些被封印的记忆……
他能记住的只是失去了一切之后的永恒。
第二纪元，他看到了付出了惨重代价复活的西云之后，虽然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却硬生生是假装没有认出来她，直到差一点儿再次失去她。
这一纪元……
德奥拉，莉莉，他以为她们会选择陪伴……
嘲讽的笑容送给了西文自己，他凭什么会有那种自以为的想法，明明是他先。
“至少，她们应该说是安安静静的离开了，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吧。”
“没有遗憾吗？”
摩根突然回过身，银色的月光下仿佛新月女神一般的摩根那淡绿色的眼眸注视着西文，然后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果我们没有错过那个雨夜，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世界线吧？”
可惜真的没有如果。
虽然摩根也知道没有如果，但是她并不知道没有如果的真正意义。
尤其是对西文来说，这个世界在西文和西斯塔洛两个人的入驻后世界线完全收束了，对凡人来说永恒的时间线上有且只有唯一的一个西文。
不过更精准的来说，是面临绝望的西文落脚到了西斯塔洛的世界。
夜晚的风划过迷宫花园的灌木丛树梢，甚是喧嚣。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安稳的人喜欢让别人也不安定。
法国加来，一声轰然巨响，将夜晚幽暗的隧道在一瞬间变得灯火通明，仿佛白昼一般。
然而这并不是灾难的结束，甚至这只是灾难的开始，刚刚进入隧道进行试运行的列车就像是被投了一枚凝固汽油弹一样，瞬间化为了人间地狱。
哀嚎，惨叫，呼救，咒骂
一幅活生生的地狱场景将任何一个没有被第一时间卷入这场灾难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更准确的是摄人心魄。
哪怕是因为隧道试运行，准备了大量的救急物资，可是一时间没有任何能从那可怕的烈火中拯救他们同事的办法。
甚至他们自己都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将这里封锁，因为这种程度的燃烧很快就会将隧道这一区域的氧气燃烧殆尽。
那个时候等待众人的是比直接炸死更加残酷的窒息而死。
一直打杂一般，每天就负责校对物资，存在感很低的一个中年人一刹那目光锁定了那片鲜红的火焰。
跳跃的火舌肆无忌惮的向着周围蔓延，仿佛是刚刚从封锁中解脱的恶魔，贪婪地想要吞噬周围一切有生命甚至没有生命的物体。
中年人一把拉住了身边的工友：“约翰，这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问题了，你那个灭火器的射程根本就够不到火焰。”
被称作约翰的工人正满头大汗一脸怒意的想要说什么，却突然眼神变得涣散和迷茫。
“约翰你去联络中央隧道那些工程师，这边交给我。”
“好的，维克多……”
中年人维克多目送着约翰依然带着有些涣散的眼神离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已经死伤殆尽的测试列车区域，不是他心狠手辣不救自己的同事，而是……
“厉火咒吗，还是增强版的，真不知道地面那群负责安保的都干什么吃的。”他拿起自己的那根负责在隧道里进行收拾交流的荧光棒，捏碎它之后，属于他的魔杖紧紧地握在手里。
与此同时，在临近海底隧道的另一侧，相位叠加状态的密室区域，跪着祈祷的金少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依然进行着祈祷，但是好看的细眉却微微的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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