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老家(3)
此时，听到声音，一个脸上洋溢着慈祥笑容的老人，蹒跚着从厨房走出来，慕小西上去扶着她，声音略带激动与兴奋，“奶奶。”
“西西回来啦！”老人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握住慕小西的手，她感受到奶奶手上苍老而粗糙的皮肤，她握的那么紧，她都感受到针样的刺痛了，她知道奶奶对她的牵挂。她只觉得这双苍老的手掌心充满了安心与温暖。
“恩。”
“奶奶好。”周暮生嘴角微微上扬，向老人问好。
“这位是？”看向慕小西身后的那个英俊高大的男子，老人不禁好奇。
“奶奶，他是小楠的哥哥，来乡下有事，在我家借宿一晚。”慕小西脸不红心不跳眼睛不眨地撒着慌。
“那快进来吧，外面热。”老人一副了然的目光欣喜地搀着慕小西的手，热情地把男子请进屋内。
“好。”
周暮生看着眼前的老人，虽然已是古稀，但是那双爬满皱纹的双眼依旧像孩提般的眼睛一样纯净而明亮，只是那佝偻着的身体和蹒跚的步履，让那波澜不惊的心里微微荡起一层涟漪。
“西西回来啦！”门口传来一声满含欣喜和慈爱的声音，接着一个瘦瘦的满头白发的，满脸笑意的老顽童快步走进门，那矫健的步伐显示出老人的身体很是健朗。
那是慕小西的爷爷，很爱很爱她的爷爷。
“爷爷。”慕小西笑得一脸明媚。
“爷爷好。”周暮生站起来，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但却少了一份平时的淡漠，多了一分温润。
“这位是？”爷爷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定定地审视着旁边的周暮生，看着这个高大英俊气质不凡的男子，不禁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目光。
“这是小楠的哥哥，叫周暮生。我和他只是同事！”慕小西看着那像是看孙女婿的眼神的爷爷无奈地解释加补充了一句。
“哦，呵呵，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刚好奶奶做好饭，一块来吃吧。”爷爷似乎没听到慕小西最后的补充，依旧一副他是孙女婿的表情。
慕小西无奈，尴尬地望了眼周暮生，见他没有一点尴尬的表情，就觉得是自己是想多了。
“小生除了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吃饭时，爷爷笑眯眯地问周暮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爬山和下棋。”还有别的很多的健身运动，但是这两样是自己经常做的，周暮生有礼貌地回答。
“哈哈，那对乐器感兴趣吗？”爷爷爽朗一笑，空气中弥漫着和谐的味道。
“这个不会，没有时间学。”以前的他生活里只有上课和公司，那些娱乐性的事，他从未做过。
“爷爷教你吹笛子怎么样？”
“好啊，爷爷这么厉害啊！”周暮生漂亮的眼睛露出诧异的光芒，他没想到爷爷还会吹笛子。
慕小西咽下嘴里的饭斜着眼撇了撇嘴道，“爷爷又要拿出来显摆了。”
“死丫头，你自己笨学不会，还不让人家学啊！”爷爷立马眉毛竖起来，小小的眼睛瞬间翻得跟牛眼一样大。
“哪有！是我自己不想学而已！”慕小西立即反驳，她不会承认当年的自己苦练了两个月依旧学不会的吹笛事件。
“那是谁学了两个月都没学会的！”
“是奶奶！”
“……”躺着都中枪的奶奶夹菜的动作僵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慕小西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拉她下水。
对面的周暮生低下了头，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慢慢地接近地平线，已是暮色四合，红色的夕阳从千千万万的绿叶间倾泻下来，眯起眼睛就可以看到被红色的霞光染红的绿叶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在夕阳笼罩下的屋内传来一声声熟悉的悠扬的笛声，那是爷爷在给周暮生示范。
这一刻，慕小西有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
片刻，周暮生从屋内拿出了另一张躺椅，和慕小西一样躺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这西斜的夕阳感受着这鲜有的安宁。
“你怎么出来了？”慕小西转头看向他，他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学会了就出来透透气。”
“。。”慕小西额头划过几条黑线，她学了那么久都没学会的，他一下午就学会了，真是让人不爽的家伙！
晚饭后，爷爷拿出了久违的棋盘，坐在院子里，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对着周暮生招手道，“小生啊，来陪爷爷杀几盘。”
这下轮到慕小西惊讶了，她长这么大从来都不知道爷爷竟然会下棋，“奶奶，爷爷什么时候会下棋的？”
“他一直都会啊，只是自从他的老友不在了，他就没再下过了。”奶奶看着正在招呼周暮生的爷爷，眼睛里充满了欣慰。
院子里不时地传来爷爷爽朗的笑声和周暮生罕见的笑容。
“爷爷依然是宝刀未老啊！”周暮生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共杀了3盘。爷爷赢了一盘，他已经很久没有输过了，除了自家的老顽童爷爷，在他手里输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输过。
“哈哈，小伙子不错啊！”能在他手里赢过两次的人，还是不多的，爷爷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
晚上慕小西抱着奶奶一起入睡，奶奶的床永远是干净而整洁的，永远有奶奶专属的味道。
“西西，你爸要是问你要钱，你就不要给他。”寂静的黑暗中传来奶奶经过深思熟虑的声音。
“恩，没事，他没来找我，奶奶不用担心。”慕小西心狠狠地抽痛了，奶奶是最爱自己的，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排在自己的后面。
“那就好，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恩，我会的。”眼泪像猫爪落地一般无声无息，划过脸庞，落在枕上开出绚丽的花朵，心像中枪般的疼痛，转过身，脸上传来大片大片的冰凉。
接着黑暗中便传来奶奶均匀的呼吸声。
慕小西一直认为听着夜晚的蝉鸣声和田地里的蛙叫声，听着身旁奶奶沉稳的呼吸声，这是最美好的事了，例如此时。
至于那个人的事就由她来解决吧，即使拼尽全力，她绝不允许让爷爷和奶奶受到伤害！一丁点儿也不行！她在心里默默地坚定地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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