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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67“福爷”解密惊天内幕 68撞到刀口上的五品官


67“福爷”解密惊天内幕

        曹坚在“胡氏酒楼”干得得心应手。有了在王府的经历,招待人自是很有一套,把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非但如此,还把以前自己的关系,运用到了极致。虽然本朝规定,官员不准在饭店吃饭,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换了衣服,几个知己私下相聚,自是免不了的。

        胡其筠倒是落个清净。他本就不是个小气之人,曹坚每月算下来,比在王府当差还要多挣下不少银两,那自是用心得很。但生意再好,“胡家酒楼”  的三楼,永远不对外开放,这里,一直是胡其筠私密之地,不经过他的同意,曹坚绝不会随意安排自己的熟人上去。

        谁也没有想到,闻松竟然成了这里三楼的常客。曹坚看不透,这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会和胡其筠的关系如此密切。

        闻松原本想着,老胡这里三教九流都有是正常的,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遇到了皇宫内的太监。

        将近中午,闻松和老胡正在吃茶,说些闲话,有小二来报:“福爷到了!”胡其筠就忙了起身,对他说:“兄弟稍等,我去去就来!”

        稍顷,就听得屋外一个公鸭嗓子打着哈哈:“老胡你忙得很呀!”  ,接着就被胡其筠让到隔壁房间,两人密谈了足有一顿饭功夫。

        胡其筠再进来时,一脸歉意:“慢待了兄弟!”

        闻松好奇地问;“听口音咋是个公公?”

        胡其筠称赞闻松:“兄弟好听力!”又鄙夷地一笑:“公公比我等男子还骚!”

        见闻松满脸疑问,压低了声音说:“非让我叫个美人相陪!”又一指隔壁:“你知道他是谁?说出来吓你一跳!大宋皇城司总管王承恩手下勾当官刘福!瞧瞧,竟然是这份德行!这厮今日不当值,故而出来寻乐,还好我这里寻常美女总有三五个,姿色倒不俗,才艺也还说得过去。”

        闻松一脸惊愕:“想不到这宫中的差事肥得很哪,这下不得花去好几两银子?”

        胡其筠一脸鄙夷:“他会花这钱?少不得我出!不过,这比去青楼少多了,据说那里一晚上,少说上千两银子呢!”

        这时,隔壁房间琴瑟响起,一女子咿咿呀呀开唱,只是听不清楚唱些什么。

        闻松心中暗想,这家伙倒是很会享受,只是搞不懂,胡其筠和他交往有什么用处?

        胡其筠仿佛猜中了闻松心中的疑问,接着说:“你不是想找些宫中的密事听听吗?等他玩够了,我让他说给你听!”

        闻松差点蹦了起来,口中忙说:“还是你老胡够意思!”

        胡其筠轻轻拍了闻松肩头一下:“我这里有你做不完的好文章!”

        好不容易等隔壁屋子安静下来,胡其筠拉了闻松进去,吩咐再加几个拿手菜,四个人开喝起来。

        闻松看那“福爷”,惨白的圆脸上,一双眯缝眼,犹如两道锥子,直扎人心,不由先自慌了几分。

        那“福爷”有美女相陪,已独自吃了几碗,又加胡其筠和闻松轮番敬酒,不一会就喝高了。

        胡其筠摆手示意那小姐出去后,拍了“福爷”肩膀说:“你那日说,宫里的啥事都逃不开你的眼睛。那你说说,先皇好好的身体,咋会说死就死?”

        “福爷”抬头看了看闻松,胡其筠摆摆手:“我的兄弟,不是外人。”

        “福爷”摇了摇头:“不敢说。”

        “屁!你别在这胡球炫耀了,你未必知道!”胡其筠故意激他。

        “那我说了,横竖你老胡对我还是很够意思。”“福爷”随手拿了一只盐酌虾,揪了头,撕了壳,送进嘴里嚼着。嚼了片刻,才慢慢说道:

        “要说先朝官家,那是从小练武,身体自然硬朗,又加还是壮年,哪会说走就走?说起来,这里面大有玄机。当今圣上要不是有我家总管相助,哪来的机会?”

        说到此处,“福爷”下意识地朝门口看了一眼。胡其筠已知其意,忙说:“放心,没有外人”

        “福爷”清了清嗓子:

        “为了说清楚这事,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据说神医华佗遇到几个人在吃酒,居中一人身材魁梧,满面红光,连干十几碗无事一般,众人连连喝彩。华佗暗中对人说:此人阳亢,不久人世矣。第二日,此人就死了。你们说,这是为何?”

        两人不解。

        “福爷”有些卖弄地说:“所谓阳亢,身高体胖者有之,吃酒过度者有之。现在想来,官家祖上有此疾病,也未可知。当朝御医曾说,有此疾者,饮酒后切忌暴怒,易血管爆裂而亡。”

        胡其筠是懂非懂:“你的意思是患此疾者,不可吃酒,更不可大怒?难道,先皇之死和病有关?”

        “福爷”点头:“正是!但主要还是人为!”

        “当朝官家当初在开封府尹位上,私下笼络众多大臣,谁料被先皇用了一个迁都之计,试探出自己已被架空,还好他赶紧补救,说了一句在德不在险,暂时让先皇放了心。但当朝官家事后哪能不后怕?种种迹象表明,先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信任他了,开始培养自己的长子了。所谓夜长梦多,于是找来总管王承恩商议,但两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问这些咱家是怎么知道的?咱家就是王总管的影子,他干那些事不都得我去做?最后,他俩让我私下叫来太医,我以为这是要用毒药,吓得腿肚子抽筋,脸上直冒汗。好在太医说,先皇喜饮酒,爱冲动,劝解两人莫用言语刺激,否则有性命之忧,其余我倒是没有听清楚说些什么。”

        “自此以后,他们三人隔三差五就要见面,内容我只听个大概,好像是什么药力如何,多长时间等等,我也不太懂。只是半年多后那天夜里,先皇和当今官家在一起吃酒,以前我们都要在一边服侍,但这次王总管让我也退下,大家心里都在纳闷,但也乐个自在,都躲在屋里取暖,谁想到最后先皇就驾崩了。”

        “现在想来,喝酒、发怒、突然睡下、驾崩,你们还不明白吗?”

        看两人仍是一脸迷惑,“福爷”接着说:“那一定是御医给先皇长期服用了刺激的草药,要知道先皇本就脾气暴躁,应该服药抑制,如今正好用药相反,刺激更大,再加饮酒、暴怒,在冬晚突然驾崩。尽管百官疑问重重,但官家迅速登基,自然没人再敢说些什么!”

        闻松总算明白了:这是利用赵匡胤的身体疾病、性格缺陷加上慢性反向用药,最终兵不血刃达到了目的。

        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历来为了皇位兄弟相残、父子相争,史书都有记载,想不到本朝也难逃厄运!越想越觉得官场凶险,世事难测。

        闻松脑子一下子陷入万千思绪之中,“福爷”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有意识,直到胡其筠去而复归,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称得上惊心动魄吧?把这个弄出来,你老弟可是我宋朝第一风云人物呀!”

        闻松从小最佩服的是唐朝神探狄公,那狄公名仁杰,是女皇武则天的得力大臣,善断各种官司不说,还精通推理,其故事早被编成鼓书被本朝艺人传唱。

        胡其筠的问话,更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万丈豪情:“有你老兄相助,定然查个水落石出!”

        当下,两人在屋子里又谋划了许久------

        68撞到刀口上的五品官

        候莫陈利用升任郑州团练使,这个职务其实是个闲差,只不过多领了份俸禄,所以刚在郑州呆了一个月,就偷偷回了汴梁,和一帮朋友天天喝酒。

        这人胸无点墨,却深得赵光义喜欢,自然说出话来口无遮拦。再加上好喝酒,却没有酒量,属于一喝就醉,一醉就赵光义老大,他老二那种;关键是,他被元祐派人盯上了,自己还不知道。所以,出事是早晚的。

        回到汴京的第四天晚上,他在酒桌上,听人提起元祐迟早登基的事,一脸不屑:“一个连自己偏房都怕得要死的人,还能干什么?”开始吹嘘自己如何把女人修理得服服帖帖,看见他就害怕,“哪天我教教他,怎样收拾女人!”

        接着开始为元佐鸣冤:“老二哪里都比不上老大,他太阴险。要不是大皇子元佐出了离奇的怪事,哪里还能轮得上他?这里面的曲曲绕谁知道咋回事”

        元祐得知报,心中气恼,次日一早就与赵普、吕蒙正两人私下说了。

        赵普捻着胡须说:“这家伙的姓倒是十分古怪,咱们汉人大都是一个字,当然有复姓的不过两个字,但这家伙竟然连姓氏都是三个字,据说是北部的原姓变化过来的,就成了这个姓氏。说穿了,就该念成候莫陈-利用。吹嘘说会什么幻术,其实就是早年在在街上,摆个小摊,玩玩骗钱的魔术罢了,被大臣陈从信推荐,没想到被万岁当成了宝贝,当即封了他个九品殿直——就是站那里当摆设;正好万岁腿上有箭伤,发作时疼痛难忍,连御医都无可奈何,偏偏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弄的膏药,还真解了疼痛,此后深得万岁宠信,短短几年时间里,直升到五品武官。”

        吕蒙正接了话说:“他说得那些话,要搁在别人身上,随便拿出来一句都是谋逆之罪,按律当斩!为官之道,当有官德;这家伙从一个粗鄙之人,一下子到了五品大员,恐怕在我朝也是先例,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赵普、吕蒙正早对候莫陈利用未建寸功却飞黄腾达,平日里又飞扬跋扈的样子早就看不惯,提起他来自然就没有一句好话。

        赵普看了看二人说:“太子在开封府坐了半年,也该立立威了,要不然一帮朝臣还把你当成软柿子,正好借了候莫陈利用这不睁眼的家伙的人头。要做就要做绝,必须置他于死地,不然等他反过劲来,就会疯狗乱咬人。毕竟,他在圣上心里,还是十分重要的。”

        吕蒙正和他同事多年,深知赵普一生弄权,心机颇深,手段老辣,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惊:“这老家伙还是狠心不改,出手就是要人性命,我不多说,看他如何要了人家的性名。”

        元祐点头,问赵普:“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拿下他?”

        赵普似乎已经胸有成竹:“郑州距离汴梁也就一步之遥,我早就听说这家伙小人得志,仗着万岁宠信,得了个闲职,在郑州、汴梁两地来回窜,眼里从没有旁人,惹得同僚怨,百姓怒,只需派一个得力之人,暗地搜集证据,再做打算!”

        吕蒙正问:“一般的证据,罪不至死呀!”

        赵普冷笑一声:“你放心,我自有打算!他虽然到郑州才一个多月,可是干的那些事件件罪恶滔天!”

        原来郑州团练副使是赵普门生的儿子,正运作着准备升任正职,没想到被候莫陈利用捷足先登,心中有气,那还不暗地监视着他?

        问题是,派谁去呢?

        赵普说:“这不是官派,是暗访,还需私下找那可靠之人!”。

        元祐思忖了半天,自己的心腹哪一个也难当此任,唯有捕头乔霸,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但他不是自己的心腹。

        赵普说:“无妨,只要此人不会倒戈就行,总归最后我们做主。”

        吕蒙正插话道:“这乔霸不过是个捕头,能有多大能耐?别把事情办砸了!”

        元祐接了话说:“要说起来,我这开封府里能办事的,还就属这乔霸和另一个捕头何立。何立早成了我的人,只是这乔霸一直没有来明说。但我知道这人是按部就班,挺讲义气,谁也不巴结,凭自己本事吃饭的人。”

        赵普说“这种人看你怎么用,用好了叫借刀杀人,用不好叫玩火自焚!”

        元祐点头:“可是离不了,棘手的活还得他来干,别说,他干得还真是漂亮!几个大案子都是他破的,何立和他比,差得还不是一星半点!”

        当下三人商定,就派乔霸前往郑州,暗查候莫陈利用的罪状。

        元祐于是回到开封府后堂,派人去叫乔霸,心里盘算着,怎么给他说才合适。

        虽然经常和元侃见面,但如此近的距离,又只有两个人在场,对乔霸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心中嘀咕,不知道是什么事。

        元祐满脸含笑,先问乔霸些无关疼痒的琐事,等乔霸放松了心态,才一脸严肃地说:“虽然咱们平日里接触不多,但我一直把你当成开封府的可用之人,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交给你。”

        乔霸赶紧拱手:“请大人示下!”

        元祐摆摆手:“无须客套!”

        顿了顿,身体向强倾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要你去郑州,搜集候莫陈利用的罪状!”

        乔霸吓了一跳,赶紧说:“郑州属京畿路管辖,辖一府十六县,这一府就是咱开封府,虽然王爷你是正二品,那什么候莫陈利用不过是个五品,虽说是在咱的辖区,但人家是万岁直派的,咱管不了人家;再说,我和人家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如何去查?”

        元祐摇摇头:“不是让你明察,而是叫你去暗访,只管把证据拿来,你就大功一件!”

        乔霸仍然不放心:“听说候莫陈利用可是万岁身边的红人,王爷可是叫小的为难了!”

        元祐一下子变了脸,厉声说:“乔霸,你一个小小的捕头,怎的如此不知进退?我让你去,自然是抬举你!我爹爹不答应,我会让你去惹这身骚气你那么聪明的人,今日为何如此糊涂?”

        乔霸愣了一下,马上犹如醍醐灌顶:“如此说来,小的领命!”

        元祐假借皇上的名义唬住了乔霸,心中暗想:“还是当皇上好,一语九鼎!”

        表面上表现得若无其事:“那就这样,你尽快出发,切记,不能露出丁点破绽!”

        乔霸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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