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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71 知道什么叫杀鸡骇猴吗72小银匠跑了媳妇去从军


71    知道什么叫杀鸡骇猴吗

        赵普拿了证据,急不可待地去见赵光义。

        赵光义其实内心挺烦赵普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但他不能表现在脸上。

        看过证据,赵光义暗自吃惊。心想,这该死的家伙,真的是个连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又不缺钱,什么样的女子玩不了,偏找些乡野村妇;找就找吧,别杀人呀!到这地步,我有心偏袒与你,只怕这赵普难缠。

        心中不由疑惑:他怎么会得罪赵普这个难缠的老家伙?

        虽然和候莫陈利用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但这家伙很会来事,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净捡自己爱听的说;再加上他会治箭伤,自己大腿上两处伤口,抹了他的药膏还是疼痛减轻了不少,这也是自己宠着他的原因。

        赵普就在那直挺挺站着,等着看自己如何处理;没办法,得给这个老头子一个台阶下,虽然他从来不给自己台阶下。

        “传旨,将候莫陈利用抄家,发配商州!”沉默了一会,赵光义终于犹豫着下了口谕。

        赵普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刻也没有耽误,拿着圣旨,直奔候莫陈利用汴京的府邸,让人将正好在家的候莫陈利用绑了,押往商州,自己则留下抄家。

        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赵光义后悔了,觉得还是应该把他留在京城,这样离自己近,孤单时,随时可以召他见驾。

        可赵普早就对赵光义的脾气摸得准准的,防着他变卦这一手,拿着在候莫陈利用家里抄出来的几张纸回去复命。那纸上竟然记录的都是宫廷秘事:

        某年某月某日,万岁宠幸某妃,片刻即泄,再入不得;某年某月木日,万岁咨以久战之法,答曰:九浅一深,徐徐图之,而后快,可久矣;

        还有后宫被禁妃子与太监行男女之事------

        赵光义看罢,黄脸瞬间臊得彤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普把握机会,火上浇油,又拿出郑州数名官员作证候莫陈利用的证据:某月某日,其在郑州接见京使,面南而坐,系着加有犀牛角的玉腰带,佩着红黄罗带。

        赵普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万岁,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这不是公然想弑君篡位是什么?”

        一席话激得赵光义实在无法忍受,当即传旨:处候莫陈利用极刑!

        赵光义也是被气糊涂了,候莫陈利用就在路上,正常的做法应该是把他叫回来,听听他是如何解释的,这倒好,正中赵普下怀。

        赵普谢恩出门,派快马传旨,把候莫陈利用在路上杀了,他怕赵光义又会后悔。

        果然,一会的功夫,赵光义又后悔了,可等他再想追回圣旨,候莫陈利用早已人头落地。

        行刑的解差私下说,候莫陈利用被抓后,嘴里就被塞了破布,赛得严严实实,临死前才把破布拿出,他只说了一句:“我不相信万岁会杀我!”,我怕他高声喊叫,用力一刀就劈下去,这种祸害早死得好!

        皇帝的宠臣候莫陈利用被杀,百官震动,有人传言这是和元祐作对的下场,大家从此再不敢小看这个外表文弱的开封府尹。

        赵普自知来日不多,说不定等不到元祐登基,自己就驾鹤西去。所以,在有生之年,他要为元祐找到辅佐贤臣。经过和元祐多次相商后,由他向赵光义进言:从边关把代州知州张齐贤调回汴京,把从四川巴州调回几年在京的寇准也予以升职。

        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背景,都是从底层上来的,当然便于以后驾驭。

        张齐贤和寇准,不过是赵普最后下的一盘大棋中,两个棋子。

        皇上准奏后,他下了朝,躺在家中的竹椅上,有节奏地晃动中有些臃肿的身躯,悠闲地享受着这愉悦的安逸。

        回想这些年来,自己文只读过半部《论语》,武不能跨马上阵,竟然在风云变幻的朝堂位及重臣,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见风使舵、借力打力这几招被他演绎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想当年,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幕僚,却和当今的圣上赵光义联手,导演了“陈桥兵变”,促使赵匡胤登基。其实,他比谁心里都清楚,赵光义当时心里早就蠢蠢欲动,盯着柴荣家的宝座,但他一直在大哥的羽翼之下,军队中到处是大哥的人,他只能先把赵匡胤推上去,自己再另行图谋。

        赵普岂能看不出赵光义的心思?两人联手,各取所需,终于双双成为赵匡胤的左膀右臂。

        他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看人,把人看透,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每一句话,他就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赵光义这个人,武功和能力根本无法和赵匡胤相比,但心思比赵匡胤重得多。果然,他利用担任开封府尹的机会,暗地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一点,赵匡胤或许没有看透,但他赵普心知肚明,但他不说。

        赵匡胤忌惮武将夺权,他就帮着导演了一出“释兵权”大戏,那些桀骜不驯的将军们只要交出兵权,就有大把的银子尽情享乐;这还不算,还在外派的大将们头上加了一道“紧箍咒”:文人监军。这样,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武将们彻底成了执行者,没有任何调兵权利,况且每三年兵、将一换防,经常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让你们连一点犯上的念头都不敢有;非但如此,连大宋的中枢机构,也是互相掣肘,防范得不可谓不严密。

        但无论怎样折腾,都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尽管自己也算得上“三上三下”,但只要赵匡胤稍有不顺心,必然会想起他的好处,立马就会再次启用,谁让自己能揣摩出他的心思呢?他不方便说的,自己说了;他不方便做的,自己来做;这些年来,他早把自己看作是赵氏兄弟最忠实的看家护院,离开了他,这俩兄弟不会这么顺心。

        赵匡胤之死,死得离奇;赵光义登基,疑问重重;他看透不说透,只在心里想:赵家老二,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其实,赵光义的频频动作,他心知肚明。

        大宋建国之初,赵匡胤是想定都洛阳的,为此,还亲自前往看了几次,没想到在朝会上刚一提出,就遭到了赵广义的抵制。赵光义那是怕一旦迁都,到了洛阳将会重新洗牌,自己潜心打造的开封府班底将会不复存在,他也会成为光杆一条,

        那一次,他明确站在了赵光义这一边。面对满朝大臣无人响应,赵匡胤只能无奈把定都洛阳的想法,生生扼杀在自己心里。

        哎,权力真好,想干什么干什么,哪怕干错了,也是对的;权力又是一把双刃剑,弄不好,还会伤到自己;它比美人更让人销魂,更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它比金钱更让人贪婪,更让人不择手段地去拥有;

        自己一生弄权,放眼大宋,哪个是对手?帮元祐登了基,也就算是这一辈子功德圆满了,给子孙后代们铺就了一条坚实的做官之路。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72小银匠跑了媳妇去从军

        谁也想不到,龚美竟然从军了。

        一年前,他听从张耆的安排,离开了刘娥,开了金店,凭借自己的手艺,生意做得倒也红火,半年时间,手里已经有了五十两银子的积蓄。

        有了钱,自然考虑婚姻问题。和刘娥在一起几年时间,却并没有留下一个子嗣,他不知道是自己那货不行,还是刘娥的问题。

        他花了一两银子,托这一带比较有名的张媒婆,给自己说媒。当然,他刻以隐瞒了和刘娥那一段婚姻。

        那张媒婆三十多岁,头戴冠子,黄包发髻,身穿红色的褙子,手里拿着一把清凉伞,一看就是标准的说媒打扮。

        张媒婆收了银子,眨动着两只大眼,笑着问:“龚相公这条件,搁在汴京城找不了好人家的姑娘,但要是拿到乡村,可是抢手的很哪!龚相公不介意找个乡村姑娘吧?”

        龚美忙说:“乡下人过日子实在,反正我有手艺,保证她吃穿不愁!”

        张媒婆点头:“这样就好,两日内我给你回话!”

        果然,到第三天,张媒婆回话说,城西三十多里的荥阳县,有个姑娘叫郑芝,年方十六,长得是如花似玉,对龚美的条件十分满意。

        龚美大喜,又奖赏了一两银子给张媒婆。然后,择了个好日子,雇人挑着“许口酒”,酒瓶上配着六夺大红花,用白色的网罩着,外加一些绢布和头饰等物品,到女方家去“定贴。”

        郑家回礼是,把送去的酒瓶倒空,装上水,放几条小鱼,瓶口插上一双筷子,此为“回鱼箸”,表示对方完全同意这门亲事。

        按照时下流行的聘礼“三金”:金钏、金镯、金蚾坠,龚美自然拿不出,就让张媒婆用银的代替,到郑家下了聘礼。

        虽说眼下流行结婚女方花钱,但那得看男方有没有身份和地位,一般人家男方照花不误。花光了积蓄,龚美总算把郑芝娶了回来,

        自打结了婚,龚美一刻也不闲着,没明没夜地干,郑芝也在店里操持着,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后来,他们有了个男孩,龚美干得更加起劲;闲暇的时候,郑芝就抱着孩子到开鲜花店的邻居皮老三家串门。

        渐渐地,龚美发现,郑芝串门越串越远,竟然离开了这条街。

        风言风语开始传开,有人说,亲眼看见皮老三和龚美的浑家一起在逛相国寺,两人手拉手,格外亲热;有人说,皮老三不是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是专挑身边人下手------

        龚美开始装作没听见,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孩子,只能无奈地摇头;听得多了,忍不住问郑芝,郑芝赌咒发誓,根本没有这么回事,都是邻居们嫉妒两人过得好,捕风捉影地胡乱说。

        但龚美自此多了个心眼。有一次,皮老三前脚走,郑芝后边跟着就出去了,龚美把孩子托给皮货店胡老板的浑家照顾,自己在后边悄悄跟了过去。

        眼看着两人进了“清雅澡堂”,龚美傻了眼:这俩人到这里干什么?突然想起,以前这皮老三眉飞色舞地给自己说起过,男女在一起洗澡的事,登时脑袋就“翁”的一声,差点晕倒。

        定了定神,他对门口的小二说:“小二哥,刚才进去那一男一女去了几号?我给他俩送钱来了,他们走得慌,没带钱!”

        小二打量了一下龚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楼雅间五号,你可别打扰了你朋友的好事!”

        龚美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到了五号门口,只听里面郑芝和皮老三的嬉笑声-----

        他真想一脚踹开门,把这两个狗那女暴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可打了以后呢?这事不成了街坊邻居的笑谈?以前大家议论归议论,可谁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自己一闹,不是坐实了自己的浑家和皮老三的嗅事了吗?

        他一声不响地回了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下午时分,郑芝才和皮老三一前以后回来。

        龚美十分平静地问郑芝;“你俩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刚才就是清雅澡堂回来的。我不想和你吵架,只想问你一句:我哪点比不上皮老三”

        郑芝一下子愣子那里:龚美才刚二十岁,皮老三三十多了,儿子都十几岁了;龚美相貌俊美,白面小生,皮老三却是满脸麻子,还黑得流油-----

        郑芝想了半天,实在无法回答,突然,她一下抱住龚美,嘤嘤啼体哭了起来。

        哭罢,她泪眼婆娑地说:“自打我嫁过来,你就没与我多说过话,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开门、营业,但半夜才忙完,躺在床上就睡觉,好似我在你身边就是个多余的人;等到有了孩子,你把剩余那点时间,都放在你儿子身上,我算什么?就是一个给你做饭,给你生儿子的人,你何曾想过我的感受?”

        郑芝虽然发的是牢骚,但龚美一想,人家说得也是,自己整天忙昏了头,却是对自己的浑家关心的少了。可你就不会想想,不挣钱,这一家人吃什么?

        心一软,在郑芝的再三保证下,就原谅了他。

        偷情的男女,偷的不是情,偷的是刺激和欲望,一旦上瘾,无论如何是停不下来的。

        郑芝消停了一个月,奈何禁不住皮老三牛皮糖一样粘在她身上,几番挑逗,俩人又在了一起。

        胡老板私下开导龚美:“这乡下的女人,一旦进了城,啥都是新奇的,你即使看住了人,心却是看不住的。兄弟,想开点,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拉倒!”

        龚美想想也是,与其这样丢人败兴地继续下去,不如快刀暂乱麻,一下子解决,当下就向郑芝提出来离婚。

        郑芝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丈夫会会这样做,一下子没了主意,就去找皮老三商量。

        皮老三平日里对郑芝关心的无微不至,一听说她要离婚,却连连摆手:“不能离,千万不能离!”

        郑芝连问原因。

        皮老三说:“这龚美有手艺,能挣钱,你现在吃穿不愁,一旦离了,你该咋生活?”

        郑芝说:“不是还有你吗?离了婚咱俩光明正大在一起。”

        皮老三心想,日他娘,本想着白玩一下这个不懂事的乡下美女,没想到玩出事来了,这咋还赖上了?自己一家人过得舒舒服服,要是加上这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女人,还带了个孩子,搅合进来,我这一家还不乱了套?即使我浑家答应,我也不敢同意。

        当下只有含糊地说:“你自己的事,还得你自己做主!”

        郑芝想想皮老三平日里对自己的万千许诺,认定他以后不会不管自己,当下就和龚美离了婚,孩子跟着郑芝,龚美一次性拿出六十两银子作为抚养费,从此两不相欠。

        龚美将店铺加上存货,一共卖了三百两银子,拿出六十两给了郑芝,连租住的地方都没回,直接走了。

        张耆听报,襄王宫外有人找,出门一看,竟是龚美,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龚美把他拉在一旁,简要把事情说了,最后说:“我在这里没人,还想请你帮个忙。”

        张耆听了,心中暗想,这才真是同病相怜,这婚变经历咋一模一样呢!

        当下问:“你说,只要能帮上。”

        “我想从军,过与世隔绝的生活!”龚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军队也不好混呢!”张耆说:“禁军你肯定进不去,那都是多少人里头选一个,光身高这一项,大部分人都达不到,你这个头,就是侥幸进去了,也是干杂役的命。”

        他想了想,突然记起那个在杏花营的厢主副使雷松,两个月前,刚通过元侃,运作去了川陕四路,做了个厢军指挥使,手下管着三五百人。

        “你倒是可以回四川,我这里修书一封,好歹给你个一官半职,足以混个温饱。”

        龚美心中好笑:当初为了混个温饱,从四川出来,结果连媳妇都丢了;如今却又要回去,还是混个温饱。造化怎地如此弄人,这大概都是命运使然。回去就回去吧,暂且有个事干,让自己这郁闷的心情缓解一下,再作打算。

        当下拿了书信,谢过张耆,直奔四川成都,找到雷松。雷松看了书信,哈哈一笑:“既然是自家兄弟,那就留在我身边吧。下边你也干不了,都是些苦差事,什么修路架桥、装卸、烧窑,哪一样都是出力的活。”

        龚美谢了,就在雷松身边安顿下来。他为人精明,把差事办得稳稳妥妥,又从不多嘴,很快成了雷松的心腹;再加上手里有二百多两银子在握,存在当铺吃利息也不少,对下边的人大方,自然笼络了一班弟兄。

        龚美觉得,还是这种日子过得实在。

        郑芝拿了银子,和儿子住在龚美租的房子里,皮老三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却连个烧饼都不曾买过,并且从不提离婚的事,让郑芝的心彻底凉了。

        想想自己,放着和龚美的好日子不过,却偏偏被皮老三鼓动,只落得个上不上,下不下,不明不白。

        龚美虽然不解风情,但那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他累死累活的,还不是为了让我们娘俩过上好日子?找到这样的实在人,是自己的福气,没想到自己不珍惜,生生把一个好家庭弄散了。

        她后悔地要命,私下里到处打听,龚美却如同人间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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