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爱的表达
所以卧底警察大人的实际爱好是什么呢？
无聊的墨璃开启了警犬模式。
鬼驹儿的卧室不大，她认认真真的先把所有柜子、瓶瓶罐罐，还有墙上的摆件里里外外全部找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并没有发现什么密室、暗格之类的机关。她挠了挠头还不死心，之后又趴在地上仔细的贴着房里的隐秘角落找了一圈。
一个时辰后，她还真在衣橱下的地板中间发现一处暗格，用手掏了半天卡得手腕都红了终于从里面抠出一个小木盒。
“天啊！我果然是个天才。”墨璃得意的打开木盒。里面有一页信纸，看那娟秀字迹分明是女子所写，可惜她不太认得那种字体，勉强能看懂“恋”字“情”字，据她推测应该是一封情书吧！
这家伙这么风流居然还把情书藏得这么隐秘，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出于八卦的心理，墨璃很认真的看了署名。这三个字她可太熟悉了“商墨璃”，天啊！怎么可能？她差点没把盒子扔出去。
她赶紧看盒子里的其他东西，邹庭芳的戒指、青莲玉佩赫然躺在其中。
“这盒子是邹庭芳的？”墨璃陷入迷茫中。
躺在床上想了一夜，无论如何都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去解释邹庭芳怎么会把这几样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鬼驹儿这里。特别是墨璃的情书，她觉得庭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交给别人。
那么只剩一种解释！难道鬼驹儿就是邹庭芳？
其实一开始她是怀疑过的，不过鬼驹儿与邹庭芳的反差实在是有些极端，后来她便否认了这种猜想。就算现在得出这样的结论，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不敢百分百确定。
鬼驹儿傍晚回到府中发现蓝儿特意让人在房里备了酒菜，“蓝姑娘这是？”
蓝儿今晚特别殷勤，鬼驹儿一回房她便推着他就坐。
“鬼爷快坐，蓝儿今日想要谢谢鬼爷救命之恩。”说着倒了酒给他。
“哦，小事而已不足挂齿。”鬼驹儿边说边干了。
“嗯，蓝儿知道鬼爷是庭芳极其信任的朋友，蓝儿与庭芳也是数年好友，想必鬼爷已经知道蓝儿的真实身份了。”
鬼驹儿看了眼蓝儿，思索片刻答道：“确实。”
“那想必鬼爷也知道我与庭芳和离之事。”
“嗯。”鬼驹儿闷闷的又喝了一杯。
“商墨璃向来敬重豪杰侠士，我这条命既是鬼爷所救，若您不嫌弃，我愿以身相许作为报答。”说着她干了一杯。
“这……商姑娘说笑了，鬼驹儿虽然风流，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他笑得有点心虚。
“哦？鬼爷第一次见到墨璃便粗暴的强吻了我，就连我的嘴唇都咬破了呢！现在想来依然觉得好疼，这也算不可戏吗？还是说朋友妻不客气？”
一席话说得鬼驹儿脸红，他起身道：“当日是鬼某救姑娘心切一时胡来，的确是我的不是，抱歉我还有事要去丁爵府一趟。”
“你平日的急/色轻佻与玩世不恭哪去了？”墨璃故意说得很大声。
鬼驹儿听了听门外，有些生气的问她：“你想做什么？”
“给我看你的脸。”
“我说过，我的脸受伤了。”
“我不信。你在骗我！”墨璃拿出了那个木盒。
鬼驹儿一看瞬间急了，“还给我。”
“不！邹庭芳，你竟然换着花样耍我。”墨璃眼中有泪，说得咬牙切齿。
“我没骗你，我的脸确实受伤了。”
“好啊！你现在承认自己是……”墨璃几乎要喊出来被鬼驹儿一把捂住嘴，与此同时她拼尽全力一把掀开了他的面具。
“不，不。”鬼驹儿两只手捂着脸。“还给我，把面具还给我。”他的语气近乎乞求。
墨璃捏着面具将心一横，“面具在我手中，你来拿啊！”
鬼驹儿迅速抽出一只手去夺面具，墨璃将它向后一扔，一手抓住鬼驹儿拿面具的手，另一只手从侧面以爆发力猛击他捂脸那只手。近日认真研习拳法确实有收获，她的力量和精准度都增强了不少。
短短几秒她窥见了那面目狰狞的脸，她认得眼前人分明是邹庭芳。
“庭芳，庭芳，真的是你。”她抓住对方的手腕。
“我不是，我不是。”鬼驹儿甩开她，疯了一般爬过去捡起他的面具。
墨璃一把拽过对方：“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不。”
“你看着我。”她拽着庭芳拼命摇晃。
庭芳跪在地上捏着面具声音颤抖，“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这张被火烧过的脸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邹庭芳的左脸从额头到下眼睑都被烧伤了，左眼球也因烧伤成了灰蒙蒙的颜色，右脸颊也有烧伤，整个面部烧伤面积大约占了全脸的五分之二。墨璃跪在她面前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在偿还我对鉴真堂的承诺。”庭芳不敢直视她。
“为什么，你的脸为什么会这样？”墨璃哭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不敢想象庭芳有多痛？她爱怜的触摸那张变形的脸，对方一直在躲闪。
“我还伤了你，我竟然还伤了你。”她慌忙想起自己用匕首刺了庭芳。她想起这些日子的鬼驹儿，虽然霸道得很，但是每次都在护着她。难怪如此，除了邹庭芳，这世上还能有谁对她这样百般包容？为什么她这么笨，为什么这么容易发现的事情她都没有发现。
“不，不是你的错。”庭芳拉住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却见墨璃自言自语道：“汤芷若你一定是疯了！”，说完这句话她便用力吻上了庭芳。
只是一秒就被对方推开，“汤芷若，你在做什么？”
“我喜欢你。”
“你只是被吓到了。听我说，当一个人觉得没有依靠的时候会奋不顾身抓住身边的一切。”
“不。我不是因为缺乏安全感，不是为了抓住你做救命稻草。我很清楚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芷若不顾对方诧异的眼神直接扑进了眼前人的怀中，庭芳只是任她抱着。
“抱我，我想你抱抱我。”见对方没有说话，芷若哭得更加厉害了。“为什么你这么残忍？”
记忆重叠，曾几何时墨璃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庭芳落泪缓缓抬起双臂环住她，那两只手习惯性的不去触碰，却被芷若背过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庭芳静静抱着她没有言语，两人在地上面对面跪了很久，直到芷若小声的说自己腿麻了她才赶紧松开。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芷若的问题只是换来了另一个问题，“汤芷若，以后我叫你芷若可以吗？”
庭芳虽然还没习惯芷若现在的转变，但她认为无论失忆还是重生？商墨璃与汤芷若都是不同的。拥有同一个身体，却是不同的灵魂，如果她将她们混为一谈，那对墨璃和芷若都不公平。
一开始她认为墨璃只是失忆了生病了，任对方如何说自己不记得，她仍一心想重获墨璃的爱，但后来她渐渐接受了如今的墨璃是汤芷若的事实。可现在芷若问她能不能在一起，他却犹豫了。
“嗯。”
……
这算是接受我了吗？芷若躺在床上，不是特别确定。
两人虽然同塌而眠，却仍像以前在客栈住宿那样一人一被。她看着庭芳的背影发现原来无论是直人，还是百合在感情上需要面对的问题其实都一样。
“庭芳。”
“嗯？”
“可以转过来吗？”
庭芳背对着芷若摇头，“我，怕吓到你。”
“不会。”芷若认真地说，她把手轻轻放到面前人的背上。
感觉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慢慢转过身来，只是她把头侧了过去。
“抱抱我，我有点怕黑。”芷若张开双臂靠了过去，掰过庭芳刻意转到一边的脸，她正在试着坦诚表达自己的情感。
“嗯。”庭芳搂住她轻轻拍了拍。“睡吧！”
芷若侧过头吻了庭芳的侧脸，握着她的手道：“晚安，我的庭芳。”
那一瞬间邹庭芳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她爱怜的摸了摸芷若的头。
“晚安，芷若。”
早上邹庭芳感觉脸痒呼呼的，眼睛一睁发现视野所及是一双很大的眼睛。
“啊！”因为没睡醒脑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她吓得一弹后脑勺重重撞在了床头。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超级疼的？”芷若吓得赶紧摸她的脑袋，看到庭芳头上大片的白发时她愣了一下。
“不疼。”邹庭芳爬起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
“蓝姑娘，鬼爷让我们伺候你早些歇息，他今晚不回来。”
“蓝姑娘，早些歇息吧！鬼爷和丁侯爵下午离开赤谷了，要过几日才回来。”
“蓝姑娘，鬼爷让我们伺候你早些歇息，他今晚和别的姑娘在一起不回这边了。”
……
一日复一日，汤芷若知道她在故意逃避，她甚至连和别的姑娘在一起的借口都使出来了。那好，邹庭芳不回来她就不睡了……
“早点回去吧！”丁子熙忽然对鬼驹儿说。
“爵爷，这些排兵图还没做好，您难道不急吗？”
“你府中那个旦角听说已经等了两日不睡了。”
“什么？”鬼驹儿十分诧异。
丁子熙仰头大笑，“哈哈哈，鬼驹儿啊！鬼驹儿！你整日只知陪我做这图，却连你自己府中事都搞不清楚。只想向你求/欢的女人是不会整夜整夜等你回家的，看样子那小辣椒的心也被你征服了。”
鬼驹儿回府时见蓝儿坐在鱼池边显得十分疲惫，“你在做什么？”她走上前看着蓝儿面容憔悴双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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