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眼线
担心自己被怀疑的庭芳最近都没敢有大的动作，包括作战图的兵力部署也没能及时传递出去。丁子熙那边最近动作频频与边境传书不断，看来战事就快拉开了，而商墨渊却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虽然打仗他无法参与，但挖出那些潜伏在姜国的敌国探子难道不是他可以做的吗？
“鬼驹儿拜见商爵爷，不知爵爷来访，有失远迎。”鬼驹儿跪在自己的宅邸门口，没想到商墨渊今日竟忽然来访，他的身边带了十多个贴身侍卫和三名衣着艳丽的女子。
“哈哈哈哈哈，我今日带了美人来与你同享。”
她一听立即伏跪得更低道，“鬼驹儿惶恐。”
“别惶恐了，我和丁爵爷已经说过了，最近你为边境战事出了不少心力，理应好好犒劳下。凤舞、雅漱你两还不去陪鬼爷。”
两名女子一听赶紧去拉鬼驹儿，“鬼爷您快起来和我们玩呀！”“鬼爷快来嘛！”
芷若在房中听到外面的动静，“阿紫，是有客人来了吗？”
“蓝姑娘我去看看。”
鬼驹儿安排了府中下人赶紧备酒菜请商墨渊进了内堂。
“蓝姑娘，是商爵爷亲自到府中看鬼爷了。”
芷若大感意外，“商爵爷怎么会亲自过来？”
阿紫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听说是带了，带了美人来与鬼爷同，同享。”
“什么？”
阿紫看芷若脸色都变了，忙道：“蓝姑娘，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特别是姜国的王公贵族，商爵爷既然亲自来了，鬼爷也不好违背。”
芷若不悦，“阿紫你先出去吧！我不太舒服。”
“好，好。”阿紫说完小心翼翼退出房间合上了门。
“咦？怎么不见你那小辣椒？”商墨渊问。
“回爵爷，蓝儿她染了风寒不太舒服。”
“哦，这么巧？可惜，我还想听她唱一曲呢！上次那么好的戏，就差了一点，你说可不可惜？”商墨渊这话说得十分巧妙，仿佛话里有话。
“爵爷若是想听，改日我带蓝儿去拜访您，让她好好给您唱一台。”
“不必麻烦了，我吧！今日就特别想听听她的戏，不如我去看看她。”
鬼驹儿一听瞬间感到头皮发麻，“爵爷，她染了风寒怕传染给您。”
“不碍事，我这身体好得很，咱们走。”墨渊说这话时脸上的和颜悦色已经消失了。
“那我带您去。”
一路上内心忐忑的带着商墨渊去到卧室见阿紫站在门口。
“这是？”
“回爵爷、鬼爷，蓝姑娘身体不适在里面歇着。”
“你快开门，爵爷听说蓝儿染了风寒，专门来看她的。”
芷若在里面听得明白，忙钻到床上脱了外衣。
“爵爷，请。”
“好。”商墨渊左拥右抱揽着美人进了房，只见床幔紧闭。
芷若只着一身白色寝衣连忙从床上下来，“蓝儿拜见商爵爷。”边说还边咳了几声。
“原本是想听你唱曲的。听说你病了，就来看看。”
“蓝儿谢爵爷关心，可是风寒会传染，只怕会对爵爷……”
“不碍事。”商墨渊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上了房中的太师椅。
“咳咳咳……”芷若一阵猛咳。
“快上去，别传染了爵爷。”庭芳忙赶她上/床。
墨渊不悦的重重出了口气，“算了，咱们出去玩。凤舞，蓝姑娘这样估计这几天伺候不好鬼爷，你留下好生伺候。”
“是，爵爷。”说着凤舞就缠上了鬼驹儿。
芷若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走吧！”
众人在内堂饮酒狂欢直至夜深，商墨渊临走前将凤舞赏给了她，说到底是摆明放了个眼线在她身边。
庭芳一身酒气对凤舞道：“凤舞你今晚住厢房。”
“鬼爷，鬼爷，我就要/你嘛！”
“我累了，想休息了。”
“那我陪您休息。”
“不用了，我想好好睡一会，你今晚睡吧！我明晚再来。”
庭芳好不容易打发了凤舞，不知道芷若现在怎样了？她快步走向卧室，就在快到房门口时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其他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于是又赶紧掉头去了浴池。
脱了衣衫刚泡进池中，忽然见凤舞跟了进来，不禁大惊失色。
“你来做什么？回去！”
“鬼爷别这么凶嘛！”边说她便边开始脱衣服。
芷若等了半天不见庭芳回房，问了阿紫说是鬼爷去了浴池，但发现她眼神闪烁就知道有问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奔浴池而去，阿紫拦都拦不住。
刚踏进浴池正准备开骂，却看见庭芳浑身淌着水摘了面具赤身背对凤舞吼道：“给我滚！”
凤舞吓得跪在八步之外的地上连连磕头：“鬼爷饶命，鬼爷饶命。”
芷若忙拿了浴袍跑过去给她披上，庭芳气急拢住浴袍冲到凤舞面前捏着女人的下巴，“你看到我的身体没？你仔细看看这张脸，恶不恶心？你怕不怕？你还想在我身下承/欢？给我滚！”
“是！是！”凤舞吓得衣服都顾不上穿，抱着就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庭芳顿时像虚脱一般跪倒在地，身上的水滴滴哒哒染湿了地面。
见这阵势芷若松了口气，原本还想骂邹庭芳见色起意，这下看来是她想多了。“好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来，擦擦干净，不然得着凉了。”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庭芳无力的闭着眼。
“没事了，她走了。”芷若蹲下来跪着抱住她。
“芷若，我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好恶心？”
“不是这样的，你不是故意要吓走她的嘛！我的庭芳是君子，知道有我一个就够了。我的庭芳最好了，对不对？”墨璃边说边吻了吻她的头顶，庭芳的身上还残留着其他人的脂粉味，不过芷若没有说什么。
“我给你擦擦，然后回房。”
“芷若，我还没洗澡，身上都是那些女人的味道，我……”她显得十分懊恼声音哽咽。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想让我难过，那我帮你洗好不好？”
庭芳没有回答，不过格外顺从。芷若帮她脱掉湿漉漉的浴袍，自己也脱掉衣服和她一起浸入池中。她意识到邹庭芳背负着那些责任与仇恨，在这种满是眼线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身心的创伤与强大的压力已经将她渐渐推向崩溃边缘。
芷若用洗澡布温柔的为她擦洗身体，为她轻轻按压头皮清洗头发，庭芳感觉舒适情绪缓解了不少。
为她洗完后，芷若忽然态度一变靠到池边皱起眉头把洗澡布扔给她。
“刚才抱你的时候沾到了你身上的脂粉味，我好难过。”
“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作为赔罪我要你给我洗干净。”她说着露出浅笑，温柔的慢慢圈住对方。
庭芳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的拿着布为她擦洗。
“用这个不行，要用你的吻，刚才这里沾到了。”她语气魅惑，扬了扬脖颈轻轻指了指下巴。
庭芳顿了顿，小声“嗯。”了声，认真的吻了吻那里。
“还有这里。”她又指了指脖子。
“嗯。”庭芳顺从的埋头吻了第二处。
“还有这里。”她的指尖继续往下滑……
朦胧的水汽中，两人的面上都晕开绯红，芷若趴在池边感受着庭芳的索/求……
阿紫一直在外等待，适时为两人准备了干净的浴袍，庭芳抱着浑身瘫/软的芷若回了房。
第二天凤舞回商爵府复命。
“没用的女人。”商墨渊重重给了她两巴掌，然后一脚踹下阶梯。“回去，继续看着鬼驹儿。”
芷若到处找凤舞，见她从外面回来，脸有些肿忙去关心。
“凤舞姑娘可是被爵爷罚了？”一语中的，引得凤舞低声啜泣。
“诶，我们这些女人真是命苦，你我一样不过是男人的玩物。”
凤舞见同是天涯沦落人便关心道：“想必鬼爷也很难伺候吧！”
“诶。”芷若重重叹了口气，接着说：“蓝儿一生漂泊，当初生活所迫被卖进戏园唱戏，原想着靠这把嗓子聊以糊口，谁知戏园子竟是那贼人的藏身之处，差点就断送了性命。所幸被鬼爷看中，可是蓝儿不从便被鬼爷……”说着硬是挤了几滴眼泪。
“那鬼爷面目可怕，身体更是，你怎么受得了？”凤舞心疼的问。
芷若见凤舞对她的话产生了共鸣便乘胜追击，“我哪敢反抗，你看我脸上的刀疤就是那夜抗拒不从留下的。”她揭开面具给凤舞看了那形状丑陋的“刀伤”，吓得对方捂了嘴。
“这条贱命既然是鬼爷留下的，如今为了苟活也只能委曲求全好生伺候。鬼爷发脾气固然可怕，但在府中起码我吃穿不愁。凤舞你与我不同，你是爵爷的人，想来鬼爷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会待你更好。”
“你也看到了昨晚，我都被吓死了，可是商侯爵有命我不敢不从。”
她思索着既然打发不走凤舞，不如趁机收买人心，“那你不如安心在此住下，鬼爷那边我去伺候，你且告诉爵爷伺候过了就好。这样，一来你对爵爷有了交代，二来你也不用面对鬼爷。”
“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我们且试试吧！”芷若握住凤舞的手，眼神真挚。一副下定决心要统一战线，建立革命姐妹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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