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交易
黄毛咬咬牙：“其实我也发现点问题，今天你追我的时候，我抓着绳子跃过去，你拿的另外一根绳子却有问题，直接断了，这在之前从来没发生，那边所有的东西我们都会检查，毕竟关系到性命问题。”
“今天早上你们也检查了？”
一号点头：“我和七号检查。”
陆桑心里有了谱，拉着肖左起来，他们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
黄毛见他们要走了，跟着起身走在身后，回头看了眼一号：“我走了，记得给我送盒饭。”
陆桑补充：“警局没你想的那么抠，盒饭还是有的吃。”
“真的呀，那你不要来了。”
黄毛继续跟他们回去，陆桑没让一号也去警局，心里多少是清楚这件事情整个就是七号下的套，利用这群天真胆大的青年，从时间来看，这个套很久之前就设下，就是为了等她。
回去的路上黄毛不再说话，跟条哈巴狗似的望着车窗外，眼神可怜兮兮，到底还是个孩子。
陆桑只打算关他一天晚上，好让他长点记性。
第二天肖左就放了黄毛，陆桑跟着老许调监控录像，当天那一带的摄像头恰好拍到七号，骑着机车，加上身上的赛车服，整个人很亮眼，在视频里一眼就能看出。
视频追踪过去，七号最后消失在市区的老小区，之后没有出来，陆桑暂停了视频：“不觉得奇怪，竟然消失在市区的老小区里，前几次都是郊区，而且没有摄像头。”
“对，难道想杀你的不是那拨人。”
“应该不是，毕竟我没有其他仇人。”
“找人去那边看看。”
“嗯。”
陆桑提出去那边，拿了车钥匙要走，被肖左拦了下来：“万一是个陷阱呢？”
“应该不会。”
“如果有万一？”
“难道就是因为前面有陷阱，所以就不能去？那还怎么破案。”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很少会为了案子起争议，陆桑察觉到自己态度有些激进了，撇撇嘴不在说话。
肖左伸手拽过她后衣领，直接把人带出办公室，想看八卦的老许跟着后面耳朵贴在门上。
老胡看老许猥琐的样子，直接拍了张照片微信发给陆桑，留言：墙角有条哈巴狗！
肖左看见门缝里露出来的衣服，拽着陆桑下楼梯。
“去哪？”
“不是要去小区看看。”
陆桑抬头瞅着他，脸上线条紧绷，说话面无表情，肯定是生气了。
“要不在从长计议？”她也想示好，不想让肖左为难。
“你不是都做好准备？”
“你别说气话。”
肖左在门口松开她衣服，低头从口袋拿出手机，陆桑见他接电话，低头踢着台阶。
“抱歉，不需要。”
肖左冷冰冰说完，陆桑看过去：“谁的电话？”
“推销电话。”
“哦。”
“走，我陪你去。”
陆桑不走，肖左一路把她拽到停车场：“会走路吗？”
“肖左，我仔细想过了，你说的对，也许真的是有陷阱。”
“有没有去看看就知道。”
陆桑被他粗暴的塞进车里，肖左发动车子离开：“哪个小区？”
她在导航里输入地址：“我们现在过去，他人也跑了，不会傻到还蹲在那儿。”
“看过小区出口视频？”
“嗯，没看见穿赛车服的出去，不代表没有伪装成其他人。”
“先过去看看。”
七号是通过网络联系到一号，并且加入了他们的团队，一开始他们就盯上了一号，接下来的计划都建立在一号允许七号加入团队的基础上，如果一号不允许，他们的计划岂不是就泡汤了？
“肖左，你会把一个计划最关键的部分压在别人身上？”
“什么意思？”
“如果一号不允许七号加入团队呢？”
“他们也会有其他办法加入，计划可以随时改变。”
“是这样吗？”
陆桑有些迷茫，最近几个案子牵连在一起，一环套着一环，脑子都开始变钝了。
肖左的车停在小区门口，老大爷不让进，陆桑走过去问：“不是本小区的车都不让进？”
“那是，里面就那么大点地方，杂七杂八的车都进去，本小区的车停哪？”
“那机车吗？”
老大爷摇摇手：“这个我们不管。”
我去，只管汽车，陆桑走回肖左身边：“机车肯定还在小区里面，那么大的车，无法伪装，后备箱也塞不下，也没有货车进出。”
“嗯，找找看。”
小区不大，一共就六排房子，老房子最高六楼，底下一楼基本上家家都搭了个院子，里面种满花花草草。
陆桑走在院子外面，挨家挨户看过去，在四幢楼下看到机车。
安安静静的停在楼下，头盔挂在后视镜上。
“上去看看。”
不确定人是否去了上面，陆桑进楼道，从二楼开始找。
十分钟之后查找完毕，并没有七号身影，陆桑从楼上下来。
“我找人问问。”
肖左去不远处的小公园里，里面坐了几个老大爷，过了会肖左回来。
“机车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不是本小区。”
“仅仅是来这里脱身。”
“嗯。”
什么都没查到，陆桑叹息：“回去吧，连个陷阱都不是，我倒是希望是个陷阱，最起码还能继续追查下去。”
陆桑的失望写在脸上，使劲揉揉发：“你怎么不走？”
肖左站在机车前：“车是好车。”
“难不成你看出什么？”
“进口车。”他指着车牌号：“发给老许查查。”
“ok。”
陆桑见他摆弄着车子，估计是在想把车弄回警局。
“回去后找人来拖。”
开车回去时，陆桑接到梁静电话，告知肖像已经出来。
“这么快？”
“嗯，估计又熬夜加班。”
陆桑说完不见肖左说话，故意挑起话题：“梁静你觉得怎样？”
“你在给我挖坑。”
“你怕了吗？”
“嗯，如果我说欣赏，今晚是不是要睡沙发？”
陆桑摇头：“我有这么肤浅，其实我挺欣赏她，只可惜做不了朋友。”
“因为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不是你自己给我贴上来。”
“……”
陆桑欣赏梁静的工作能力，她做出来的肖像不说像个十成，最起码接近八成，给他们办案提供不少方便。
回警局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痕检室，梁静顶着黑眼圈把肖像交给他们。
“夏木呢？”
“我让她去睡会，昨晚她也在，不然凭我一个人不会这么快出来。”
“谢谢。”
陆桑看着梁静画出来的七号，看着确实有几分凶悍，皮黝黑，眼睛三白眼，嘴唇微厚，越看越像是嫌疑人。
“你看看。”
“应该给达瓦看看。”
“也是，他冷静了几天，也该冷静的差不多了。”
陆桑扭头就往审讯室门口走，达瓦就在里面，他已经连续几天被关在里面，孤独的面对着白墙，封闭的空间里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压垮他的意志力。
“进去吧。”
肖左推门进去，达瓦立马扭头看她，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陆桑看出他的迫切，一个人在幽闭的空间里，情绪接近崩溃，这样的效果她很满意。
“你们来了。”
“来看看你，老朋友。”
陆桑也没坐下，站在桌子前，随手把肖像扔在桌上。
她特意瞅了眼达瓦的脸色，果真在看见肖像时震惊了下，虽然掩饰的很好，还是被她抓到了。
“你认识他吧，你们一个组织里。”
达瓦没隐瞒，爽快的点点头：“嗯，认识。”
“你们关系怎样？”
“不怎样。”
“看样子你倒是挺希望他被我们抓到。”
达瓦也不否认：“来个同伴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好。”
“这也要看你的意思，如果你肯配合，他很快就可以进来陪你，你们可以一起愉悦的玩耍。”
“那我要谢谢你！”
“客气了。”
陆桑坐在他对面，手里摆弄着肖像：“他在组织里什么职务？”
“和我差不多吧。”
“保镖？”
“嗯，你们交手了？”
“没有，让你失望了。”说完又补充了句“如果正面交手，他不是你的对手。”
不过他是对着肖左开口。
“我和他在组织里很少会见面，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你们效力的不是同一个人？”
“嗯。”
“组织里按照等级化分？”
“嗯。”
“你今天难得配合？”
达瓦笑的勉强：“这里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们没打你吧。”
“呵呵。”
还能呵出来，也就没多大问题，陆桑盯着手里的肖像，忽然开口让肖左给她倒杯水。
肖左停了两秒之后出去，顺便关上门，陆桑盯着达瓦，达瓦也盯着她已，眼神里藏不住话。
“我觉得你今天有事情要和我说，我猜的对吗？”
达瓦舔舔干涸的唇，露出个苦笑：“你之前说的话还有效？”
“哦，当然有效，你考虑清楚了？”
“嗯，我不想一辈子待在里面，我已经受够了。”
“这才几天就腻了？”
陆桑脸上笑容灿烂，内心绕了几个弯，达瓦是想跑路了？
“我们做场交易，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你让我走。”后半句达瓦没说，能不能走掉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如果能跑掉，他赌对了，如果跑不掉……
“ok，你说，你想怎么玩？你总该有点诚意，不然这交易没法进行。”
“自然，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
达瓦还打算说什么，肖左端着杯子进来，陆桑咳咳两声。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他还是不肯说。”
“呵！”
陆桑接过水杯：“你来吧。”
肖左给达瓦也倒了一杯，慢慢的推过去：“你和这个人在组织里有利益冲突？”
“没有。”
“你们谁先进组织？”
“不知道。”
肖左忽然起身双手撑在桌上：“达瓦，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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