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头是坏鬼
老头：“哎。对错现在都已经没用了。我拼命的赚钱，就是为了让女孩的眼睛好起来。但可惜我无法看见她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一身病，说死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我还挺谢谢那些可爱的城管们帮我收尸了。”
“不过，我有个意愿。那就是想让女孩再见我一次，因为……她的眼睛快要好了。在我出事的那天，医生告诉我要交最后一笔钱，做最后一次手术，手术成功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但我没钱，所以那天才会和城管打起来。哎，也不知道，女孩现在有没有做手术，有没有人管她，我很想她，想去看看她。”
我：“走！我们现在就去看她。大爷，你别说了，这个忙我帮定了！”是的，这太感人了，如果不帮忙我的良心都过不去。
大爷，为了救女孩连命都不要了。这是多伟大的爱！？
就凭着份爱，就值得我做一切，我义无反顾啊。
然而，我话说完，鬼老头摇了摇头：“我进不去。因为医院被阎王爷设置了结界，普通鬼物是进不去的。医院是救死扶伤救人重生的地方，所以，我们这些鬼……”
“不过，火葬场倒是可以随便进。”
我有点无语，鬼老头这个时候，还跟我开玩笑。
我看了下时间，晚上六点多，我想女孩应该没睡，我把医院地址要来，让老头回我屋子呆着去，我谁也没告诉我就走了。我要去看女孩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为了节省时间，我把老头破摩托车找到，我骑车去的。
到了市里，我想了想，空手去不太好，刚好之前那刘斌给我的几千块还在我身上，我买点零食过去吧。
我就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这个点超市也没啥人，整个超市就一个男售货员，一个穿着海绵宝宝睡衣的女孩再挑选吃的，不知道为啥，看这哪女孩的背影，我总感觉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来。
我也没在意，就买了一堆零食，就结账。
女孩走在我前面，她也买了一堆零食，只比我多不比我少，我心说，这也太能吃了。
付账的时候，那女孩把卡给了男营业员，男营业员一刷，结果告诉女孩卡爆了，余额透支了。
我就笑了，现在这些小丫头弄信用卡网购啥的也不节制。
“不可能，我这卡刷个几千万都可以。”
女孩有些激动嚷嚷着，但男营业员面目表情，说对不起，真冻结了。
我这一看时间快七点了，再鼓捣会小女孩睡觉了，我还怎么看她了？
我急忙掏出几百块，说：“她的钱我付了，我着急，先给我算。”
钱递过去了，男营业员也没说话，就咔咔的给我扫码，扫完零钱一找，我拿着零食看也没看就走了。
走出没几步。
我就听后面有人喊我，我知道可能是那个女孩。我就说：“你要还钱的话，就去新城区123号。”
然而我话刚说完，就又听见一句：“唐三！你给我站住。”我愣了，回头一瞧，傻了。
——尼玛，这怎么是她啊！我竟然没认出来。
“唐三你是不是故意糗我？”
小徐她跑到我跟前，怒气的说：“还装做不认识我。”
我是被冤枉的啊，我那敢糗小徐啊，我就说：“对不起，实在没认出来，你看你今天穿了件睡衣，而且头发乱蓬蓬的……我还以为是谁家小媳妇呢。”
听我这么说，小徐啊了一下，好像才意识到此时自己的样子。
然后她说叫我别往出乱说，又说谢谢我请她吃零食，我说都是小意思。
紧接着小徐又问：“你这么晚干嘛去，买这么多零食，给小胖子吃吗？”
我就醉了，小胖子钢镚我师伯都多大了，他只喜欢吃肉。
“不是，我去医院看一个小朋友。”我一边把车骑上，一边回应道。
我说完小徐她就好奇，就刨根问底。
最后没有办法，我就如实交代，说完了，小徐满面泪流，说什么也要让我带她去，就这样，大半夜的，我骑着车驮着拿着两包零食的小徐，就往医院去。
柔弱的路灯，照射在我们身上，就好似温暖的阳光沐浴，微风吹来，就好似身处大自然的树林里一般。
——这种感觉，我希望一辈子都能记住，我很享受此时。
到了医院我们就直奔女孩的病房。
进去以后，女孩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周围的小朋友啥的，都有大人陪着。
只有女孩，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假寐着。
我走过去，看着女孩，轻声问：“你是月月嘛？”
闻言女孩睁开了眼睛。
不过，她的眼神很空洞就好似看不到光明一样。
“你们是爷爷的朋友嘛？只有爷爷这么叫我。爷爷每晚都会出去看月亮。爷爷说月亮很漂亮。我也想看，可是我看不见。小时曾经见过，不过记忆很模糊了。我喜欢别人叫我月月。因为我希望自己能成为月亮。别人看我，我也可以能够看见别人。”
果然女孩她是看不见这个世界的。
女孩太懂事了，她说的话使我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过了会我说：“对。是爷爷让我过来看你的。我是爷爷朋友，他最近出门了，说回老家一趟，走的急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不是才联系上我，我就来了。嗯。这是给你买的零食。来你尝一尝。”
说着我把我买的那包零食递给了月月。
而小徐看我这样，也急忙把她买的那一大包给了女孩，并且开口有些哽咽的说：“小妹妹。我也是爷爷的朋友。我也来看你了。来，我给你打开包薯片。”
小徐拿起一片上好佳薯片。
递给了月月。月月张开小嘴吃了一口好像很满足。
然而吃完以后她竟然说：“谢谢姐姐。姐姐你人真好。一定很漂亮吧？我哥哥真有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
我是真醉了，一时间我是无语了，这孩子还真是人小鬼大，廷让人喜欢。
当然小徐也是有些脸红。
不过紧接着，她就岔开话题说：“是不是很好吃？”
此话一出。月月不动了。
显得有些失落。有些落寞。
最后她盯着前方空气说：“我觉得这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爷爷烤的地瓜。我想爷爷了。哥哥姐姐你们能让爷爷回来嘛？”
“护士姐姐说了。只要我再做一次手术，我就可以重新看见光明了。护士姐姐说天下繁华人间风光我可以全都看见了。”
说到此处女孩顿了顿，有些哽咽的继续，“可是月月不感兴趣。月月只想眼睛好了，可以看一眼爷爷。哪怕只是一眼，哪怕只是一下，就算以后再也看不见光明。月月也无怨无悔。”
不行了，我已经哭的一塌糊涂。我说，孩子你别说傻话，过几天爷爷就回来了。
爷爷说，回来还会给你带礼物。
听完月月摇头。
特别天真的道：“医生叔叔说，看眼睛要花很多钱。我不想爷爷辛苦了，我有钱，你看哥哥。”说着女孩从床下拿出一叠零钱，“医院的人对我很好。他们把喝过的饮料空瓶都给我。我可以用空瓶换钱，我都攒着呢，我不想爷爷辛苦了。我想让爷爷归来。哪怕我一辈子都这样。”
这一刻屋子里面的人都哭了。
孩子向来都是天真无邪的。
她们的话都是真话都是发自内心。
月月的内心就是。让老头回来陪着她，哪怕一辈子瞎。
到最后我发誓。
我说。
你放心，我一定把爷爷带回来见你。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只要安心养病。等着手术就行。
临走时，小徐还有点不舍，我说来日方长，时候不早了，让他们休息吧，这样我们才离开。
回来的路上，我没有骑车，而是推着车子和小徐并排走着。
一路无言，我没说话，她也没说话。
但我们都明白对方心里想说什么。
那就是，一定要帮女孩！
“唐三。我到家了。”小徐看着我：“今天谢谢你。今天我过的很难过但同时也很开心。明天，我打电话给你，我们一起想办法，行嘛？”
我点了点头。目送她进了家。接着我就骑车回家。
到家了。
车子一放，我就往楼上去。
可还没等进屋，我就听见了，屋子里面有争吵声音。然后还有阴风吹来，一股很强大的阴气就在我身边。
我下意识一惊。
这些天看书已经明白了很多。
这种情况。就是有强大的鬼物在身边。我急忙拿出八卦镜。一脚把门踹开了。
门被我一脚踢开，我手持八卦镜，就大喝一声：“何方妖孽！”
然而等我看到屋内的场景时差点倒地。
我醉了啊。
因为，此时的鬼老头和文静，这两只鬼扭打在了一起。
要说这老头命真苦，这被文静给打的，身体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我估计，再打一会，就把鬼老头给打得魂飞魄散了。
鬼老头要是魂飞魄散了，那小女孩月月不得哭死啊？
老头死的事，小女孩就不知道，就对小女孩很不公平。
这要是连鬼魂都没了，那就更没法让人说了。
所以，我急忙喊道：“文静，快住手！”
话落文静很惊讶，不过还是住手了，然后飘到我身边，跟我说：“这老头是坏人！”
不过文静说完好像意识到了说错话，就又道：“是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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