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给面子

故、无根无据的，就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二奶奶很生气的说。

        “她跟她侄子小牯牛，在东山是什么角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他们动我们的兵，哪个敢动？我的两个兵，是去你们那里抓姓骆的才不见掉的，我不问他要，还会问谁要？”周区长用很强硬的口气说。

        “周区长，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找不到你的人，你就乱来这样做，人家是个女的，被你打成这个样子，怕有些不妥吧！她好丑是我的管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把他放了好吗？”

        “实给你说吧，这两个兵不在的事，县上已经知道了。放了她，我向谁要人去？我怎么向县里交差？坚决不能放！”周区长坚定的说。

        自从海老爷死后，海家就大势已去，没有那么风光了！所以周区长也很不买二奶奶的账。

        “我求你都不行？我这块老脸的面子你得给嘛！周区长还是多做一些好事，多行善、多聚德。做事还是多留条后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万一世道改变，也才有个退路。”二奶奶语气里面有些带刺。

        “你这是什么口气？来教训起我来了！世道改变？你也被他们了？我给你说，海家历来都是本分、受政府信任的。你不要扎掉海家老祖宗的招牌，败坏海家的名声。”

        荞花姨妈愤恨的说：“二奶奶，不要跟他说了。他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国民党，跟人民作对到底。随便他要怎样就怎样，我是不会怕他的！不过，如果东山的群众来找你的麻烦，你要抵着。不要当稀屎狗，”

        “不要跟他白说！不过我跟你说，如果小牯牛的姨妈有个三长两短，那你是逃不掉爪爪的！”小少爷带警告口气说。

        “你这个小败家子，口气还不小！竟敢教训起老子来！老子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把我的屁股能咬去？”周区长大口马牙的用手指着小少爷说。

        “你不信，你就等着瞧！”小少爷说完后，就拉着手要走时。

        二奶奶流着眼泪，用手指把荞花姨妈的头发梳理整齐，然后从地下把黑纱布捡起，把她的盖头绕好，把衣服纽扣扣好。此时荞花姨妈感动的流下眼泪。

        二奶奶用彝话跟荞花姨妈说：“你要忍着点，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会带着人来救你出去的。”

        “谢谢二奶奶，真是患难见知心。你真是好心人！叫小牯牛把各寨子的护寨队也带着来，不能怕他们，要斗就斗到底！”荞花姨妈也用彝话跟她讲。

        他们出来时，区上的一些人，看到二奶奶流泪的眼睛，以及小少爷愤怒的脸色。

        就悄悄地说：“姓周的这次闯祸了，捅着马蜂窝了。又没有逮到证据，偷偷的把人家拿来审问拷打。荞花姨妈是海家的管家，小牯牛是海家家丁的队长，人家有十五、六个人马，十五、六条枪。我们的兵还没有人家的多。再说老东山彝族你惹得起吗？荞花姨妈在彝族中威望又高。等着瞧吧，不要三天，就要出大事了！”

        二奶奶走后，周区长有些坐立不安，心有些稀。仔细想想，无凭无据，就把人家偷来审问拷打。现在是骑虎难下，要放呢，面子又往哪里摆？两个兵又问谁去要？也不好向上司交代！不放呢，姓鲁的是小牯牛的姨妈，小牯牛那种火爆脾气，是不好惹的。如果小牯牛真的把人马带来，这怎么收场？越想越有些胆寒。

        他叫人把绑荞花姨妈的绳子放解了，先给她吃点东西后，让他洗洗脸，关在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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