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孩子 人体炸弹
在院长去阻止孩子门过来进行体检的时候，乔茴跟着马志国以及另外一个务工在这孤儿院逛了一圈。
乔茴的说法是，想要寻找点小时候的回忆，但其实，她是想找到点关于炸弹的线索。
小时候的回忆是找不到了，因为她刚刚尝试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索性就专注找炸弹吧。
马志国也以为她是在找小时候的回忆，所以当乔茴一抔土都要吻一吻，一口清水也要尝一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讶异。
人怀旧起来就是这样，比较矫情。
乔茴围着孤儿院走了一圈，还去了孩子们的宿舍，还有他们的小课堂，都没有发现或者闻到有奇怪的化学品。
如果真如方孝扬所猜测的，刘孟洋投放在孤儿院的并不是实物炸弹的话，那么一定是跟化学品有关的能爆炸的东西，可是她走了一圈，仍旧什么都没有找到。
刘孟洋那些人，确实一个个都是人才，不但红咖案猖狂了这么多年没留下线索，放个炸弹也放的这样隐蔽。
找到最后，乔茴都有点气馁了。
看着乔茴坐在石板上叹气，马志国笑了笑，“怎么？想起之前小时候被挨打的事情了？这么忧伤。”
乔茴这才连忙隐藏住失落的情绪，“嗯，确实有点忧伤，志国，我想这里了，你说如果我想在这里住一晚，院长会不会答应？”
马志国“咦”了一声，“不会吧，伤感成这样了？都想在这住了？可是人家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床铺啊，要不你等下问问人家院长。”
乔茴实在太想找到关于炸弹的线索了，不能就这样无功而返。
这个时候，孤儿院有个务工跑过来叫他们，“乔医生，院长让我过来叫你，说孩子已经排好队了，你过去给他们检查身体吧。”
“好。”乔茴这才往回走。
其实给孩子们检查身体也无非就是进行简单的心率和血糖的检测，算是她能带来的唯一的小福利吧。
院长给乔茴弄了一张桌子当成听诊台，乔茴的工具已经准备好了。
乔茴坐下来，面前便伸出一只小小的手，她的心立刻就软了，越发对刘孟洋对那颗炸弹恨得牙痒痒。
“小朋友，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乔茴一边听一边跟小朋友搭话。
孤儿天生都不太喜欢接近陌生人，他们心里总有缺失的那么一小块地方需要别人慢慢的填补，她自己就是如此，所以对这些孩子格外怜惜。
孩子摇了摇头，怯怯地道：“没有。”
“嗯，很乖。”乔茴记录下这个孩子的心率等数据，都很正常，便叫了下一个。
下一个孩子正是刚刚说黄色烟烟的孩子，乔茴看了看院长，看到院长正在安抚一个哭泣的孩子，便凑过头去问这个小孩，“你刚刚说的黄色的烟烟是什么？”
小朋友眨了眨眼睛，“好多黄色的烟烟，睡午觉的时候。”
乔茴反复问了好几句，也只能从这个孩子口中了解到，大概是在有一天，他们睡午觉的时候，出现一种黄色的烟雾，再多的，这个孩子就说不出来了。
乔茴一个个检查，到差不多结束的时候，院长过来，“怎么样？孩子们身体都还健康吧？”
乔茴看了看数据，抿着唇，不太好，严格来说，这些孩子身体状况十分不好，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院长，“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有十分严重的贫血状况，院长，你没有发现吗？”
一般人贫血的时候，都会产生头晕无力、四肢无力甚至腹泻的症状，这些不可能看不出来啊。
听到乔茴这么说，院长大惊，“最近他们确实很多都出现了贫血类似的症状，我还以为是季节性的原因呢！严重贫血吗？”
看到院长还是着急的，乔茴点头，“不过也不是全部，有一半左右有贫血症状，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误吃了什么东西，有一定的中毒性贫血可能。”
“可是我们最近给他们吃的东西都和以前差不多啊，没什么不同的，都是严格甄选过的，没有太生的东西，这孤儿院办了这么久，我也知道孩子们改吃什么。”院长有些委屈。
“那这种症状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乔茴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院长认真想了想，“大概是半个月前。”
“那半个月前是否发生过奇怪的事情？”乔茴再一次问院长。
院长仍旧摇头，“没有啊。”
“那黄色的烟雾是怎么回事？”乔茴继续问。
院长恍然，“你说黄色的烟雾啊，半个月前确实中午发生过在孩子们午睡的时候出现黄色烟雾，但是当时孩子们谁都没喊，我们后来到的时候也就只能从孩子们口中听到黄色烟雾，其实那些都不一定是真的，黄色烟雾也有可能是孩子们乱说的。”
“院长没亲眼看见过黄色烟雾，我们也一直觉得那是孩子们的杜撰。”有个务工站出来道。
乔茴不再问下去了，她心里的那个想法愈发有可能是真的。
她检查完最后一个孩子的身体，便借口去洗手间，找了个地方给方孝扬打电话。
方孝扬这个时候也正在等她的电话，他希望乔茴能够查出些什么，无辜的人始终不应该承担生命风险，更何况，还是一群单纯善良的孩子。
“这里的孩子有问题。”乔茴对方孝扬道。
方孝扬有些讶异，“孩子有问题？”
“严格来说，是孩子的身体有问题，孝扬，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两种化学物质发生作用爆炸？”乔茴问他。
“当然，我上学的时候也学过化学。”
“刚刚我通过了解，知道孤儿院半个月前出现了一阵黄色的烟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种黄色的烟雾就是重氮甲烷，人体吸入之后会产生严重贫血，症状就是现在这些小孩一样。”
“重氮甲烷，和强氧化物结合，会发生强烈爆炸，如果孩子们体内真的吸入了重氮甲烷的话，那么接下来让他们再吸入强氧化物中的任何一种，他们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个人体炸弹！”乔茴很着急，把事情的原理迅速地全都说出来。
方孝扬“嗯”了一声，表示他已经听懂了，声音也随之沉了几分，孩子们直接变成了人体炸弹，怪不得刘孟洋说孩子们不可能一不小心找到炸弹，也怪不得他们找了两天两夜，都找不到炸弹。
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先别着急，先告诉我重氮甲烷怎么溶解消化？”方孝扬还是善于先从解决事情的角度出发。
乔茴听到他这句话，当即镇静下来，“对对，有解决方法，重氮甲烷溶解于乙醇和，如果我刚刚的猜测都是真的话，那么我们只要给孩子们服下乙醇或者是麻醉药物，如果光明正大的给孩子们注射，肯定会引来刘孟洋的关注的。”
“那我们便用乙醇，酒中有。”方孝扬道。
“可是我们总不能无端端地给孩子们喝酒啊，刘孟洋的眼线可能存在于每一个地方，给孩子们喝酒也太明显了。
“需要乙醇的剂量多大？”
“剂量不需要很大，我们只要把他们体内的大部分重氮甲烷溶解了，就不怕刘孟洋再放出强氧化剂致使爆炸了，每个孩子大概只需要5ml左右。”乔茴道。
“好办，我去准备，你在孤儿院等我。”
听着方孝扬的话，乔茴心里顿时踏实了，有了他就像有了一个很大的保证，她点了点头，“那么我趁这段时间去对一个孩子进行抽血检测，证实我的猜测，如果我没再给你打电话，就说明我的猜测的对的，请你务必尽快找到能让这些孩子秘密摄入乙醇的办法。”
“可以。”方孝扬温柔地应了一声。
乔茴挂掉电话之后，回到她的听诊台，指着其中一个孩子对院长道：“这个叫李小明的孩子，我想对他进行抽血检查，可以吗？”
院长看了一眼乔茴记录的数据，这个李小明的身体情况是这些孩子中嘴糟糕的一个，院长点头，“你愿意给他检查，当然可以。”
她连忙叫务工去把李小明带过来，等待的时候，院长很着急，“乔茴，这些孩子的身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乔茴看着院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我今天晚上住在这里可以吗？如果过了今天，他们还这样的话，那你再分批送他们去医院。”
院长连忙点头，“你住这里当然可以了，你是医生，刚好可以稳住他们，晚上一旦有什么问题你在我也放心，我们院里也有专门给客人住的房间！”
院长对于乔茴留宿，还是很热情的。
说话间，李小明已经被带过来了，不过看到乔茴的枕头，小朋友还是吓得后退，抽了血之后，给了好几块糖才勉强哄住。
乔茴拿着血样，进了院长给她准备的客房，关上门开始进行专心的检测。
身边有一些样本，她拿了和血液做简单的溶解实验，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没错的。
这些孩子果然都已经变成了受控的人体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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