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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凝气一层


第二十四章凝气一层

        凉亭中的那些外院弟子,看见这突发的一幕,却是全都愣在了原地。他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其中几人,更是吓得瘫软在地。

        他们都是北峰灵田的外院弟子,就算是想离开,又能去什么地方。如果逃离青云宗,十年之期未满,他们更是不敢,一经发现,他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青云宗追杀,而留在这里,又要担心牧离以后的报复,不少人更是吓得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过牧离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一幕一般,问道:“师兄刚才说到柳大哥,不知道柳大哥近来可好?”

        白慕言摇了摇头,若有深意的说道:“柳护卫两个月前,便离开了青云宗,临走前他说你要是进了宗门修仙,拜托我照拂你一二,不过如今看来,牧师弟倒是不需要我的照拂了。”

        牧离明白白慕言,肯定已经知晓了北峰发生之事,只不过他没有点破罢了,牧离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加纠缠,说道:“不过师弟还是要谢过白师兄,此恩此德,我牧离终生,必不敢忘。”

        白慕言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道:“师弟不必如此,仙路难求,如同千帆竞渡,稍有差池,便是身陨道消的下场,师兄虽说不赞同你的做法,不过想必只有像师弟这样的人,才最适合修仙,我这里倒是没什么,不过云师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多有不喜,此番回去之后,我会替你向师妹求情的,你以后在北峰,也好自为之吧!”

        “多谢师兄!”

        牧离双手抱拳,深深的向白慕言一拜到底,随后起身道:“师兄不是来北峰灵田取药么?如今师弟在北峰还是能说上一些话,不知师兄要哪些灵药,师弟这就命人马上给师兄取来。”

        “此番能在这里遇上师弟,白某也是倍感欣慰,北峰的灵药恐怕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一个月后我便会离开宗门,外出游历一段时间,师弟你的修为,想必也能突破凝气一层了,到时候进入了下院,师弟尽量不要离开宗门,要不然恐怕会凶多吉少了。”

        白慕言一言及此,又猛地咳嗽了起来,几缕血丝沾染在他的白衣上,显得猩红刺目,他苦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向牧离和胖道人抱了抱拳,转身飒然而去。

        牧离看着在山道上,渐行渐远的一袭白衣,随着深秋肃杀的山风,肆意摇摆,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他再次深深的一拜,起身后,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坚定的面容。

        一旁的曹段德,忽然叹声道:“宗门之内,像白师兄这般剑仙人物,已经找不出第二人了,白师兄这一去,不知道我曹段德,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白师兄了,可惜可叹啊!”

        牧离皱眉道:“白师兄对我有大恩,还请曹师兄如实相告,白师兄到底出了何事?”

        曹段德摇了摇头,说道:“想必师弟应该知晓,两个多月前,白师兄在回宗门的路上,遇上了绿袍上人,虽然侥幸逃走,不过却被那绿袍上人的蚀骨妖风侵蚀了五脏六腑,宗门长老和浩阳峰首座苍怒真人,也对此无能为力,要不是白师兄修为高深,现在恐怕已经被妖风侵蚀,死于非命了。”

        “原来如此!”

        牧离沉吟了片刻,问道:“白师兄如今既然重伤在身,他为何还要离开宗门?”

        曹段德叹声道:“师弟有所不知,白师兄乃是上院弟子,本来已经修炼到了凝气十层巅峰,很有希望成为真传弟子,乃是浩阳峰弟子中实力最强的剑修之一,只可惜被妖风蚀体,修为一落千丈,如今更是丹田灵海被破,散去了体内大半的修为,才堪堪抱住性命,不过也因此终生不能修习剑道,修真界浩大无边,想必白师兄此番离开宗门,是要去寻找修补丹田灵海的灵丹妙药吧!”

        “没想到那绿袍上人,如此厉害。”牧离喃喃了一声,就连宗门都无法修补白慕言的丹田灵海,他就算想帮忙也是无能为力。

        曹段德忽然正色道:“我知道白师兄对师弟有恩,不过你我对此都无可奈何,只能看白师兄自己的造化了。倒是师弟你,此番得罪了那蒋云同,他现在顾忌白师兄,不会对你出手,不过等白师兄离开宗门,师弟可就要当心了,北峰灵田到底还是是非之地,师弟可莫要为了贪得一时小利,而枉送了性命,早日将修为突破到凝气一层,进入下院才是上策,到时候他们就算想对你不利,在下院之中,他们也会投鼠忌器,不敢随意对你出手的。”

        牧离一脸感激的说道:“多谢师兄提醒,师弟会尽快想办法提升修为,进入下院的。”

        曹段德说道:“师弟要感谢还是感谢白师兄才是,我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时间也不早了,师兄在下院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到时候等师弟进了下院,师兄一定带你到下院中参观一番。里面的风光,却不是外院可比的,师兄这便先回去了,等过一段时间再来找师弟叙旧。”

        牧离也不再多说,将曹段德送到北峰山脚后,便一脸阴沉的折返了回来。他看着腰间的空荡,想起曹段德临走前,拿走他的酒葫芦,说是好酒的场景,不由得摇了摇头。他本想阻止,不过曹段德已经拿着酒葫芦,如获至宝一般,一脸笑嘻嘻的远去了。

        张大柱一见牧离回来,赶忙跑过来,指着凉亭中的一干外院弟子,说道:“师兄,这些家伙要怎么处理?”

        牧离瞟了张大柱一眼,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什么也没说,就在张大柱疑惑的时候,牧离已经转身向凉亭走去,沉声道:“想必刚才你们也听见了,我并不是什么监察弟子,自然也没有资格,处置你们,只要以后不来北峰打扰于我,你们想去什么地方,都是你们的自由。”

        刚一说完,牧离就在那些外院弟子,惊恐的目光中走远了,直到他们真的确定,牧离不会对付他们,一干人才如蒙大赦一般,逃也似的离开北峰,至于那昏迷过去的王志和刘青两人,依旧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牧师兄果然大人有大量,不过我张大柱可是小人,这些家伙竟敢暗中算计牧师兄,就这么凭白放过他们,可不是我张大柱睚眦必报的性格。”

        张大柱来到王志和刘青的面前,嘿嘿一笑,抬脚就向刘青的脸上踩了下去,随着几声痛哼过后,张大柱才背着双手,一脸傲然的向牧离追了上去。

        一路回到竹楼,牧离正要进去的时候,忽然回头,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张大柱,饶有兴趣的说道:“张大柱,你现在知道我不是监察弟子了,而且还得罪了下院的弟子,如果你和我走得太近,就不怕我进入下院之后,刘青会报复你?”

        张大柱怔了怔,赶忙拍着胸脯说道:“不管师兄是不是监察弟子,师弟这辈子都跟着师兄混了,师兄要我往东,师弟就绝不往西……”

        牧离摇了摇头,道:“再过一个月时间,我便会进入下院,你又待如何?”

        “我……我……”

        张大柱一听,顿时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半天没说出话来。

        “张大柱,修真界弱肉强食,你进入青云宗已有四年,想必深有体会,不用我再来告诉你,靠人不如靠己,我的修仙资质,恐怕还不如你,而烈阳草有着化血为精的作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便是依靠烈阳草才修炼出了灵气,至于用还是不用,你可以回去自己斟酌。”

        牧离说着,便又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张大柱,道:“从今天开始,我便要闭关修炼,每日的肉食照常,补充元气的草药多加一倍,不,两倍,平时没有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修炼。”

        张大柱看着消失在竹楼中的牧离,出神的站在原地,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般,一拍自己的额头,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又蔫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竹楼,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开,口中自语道:“原来师兄这段时间,是在用烈阳草修炼,乖乖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不过那可是烈阳草啊,师兄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些,也只有像师兄这样不一般的人物,才敢使用了。”

        牧离站在竹楼的二楼,看着远去的张大柱,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张大柱会不会用他说的办法,他不会去在意,路最终还是需要自己去走,而他的路,只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又是半个月过去,北峰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牧离每天服用烈阳草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从刚开始的三株,到现在的五株,而这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如果再增多的话,他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不过也因此,他体内的灵气增长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灵气在冲开他体内阻塞经脉时,撕裂般的剧痛。

        不过他已经顾忌不了太多,就如曹段德所说,如果他不能尽快进入下院,一旦白慕言离开青云宗,等待他的必然是蒋云同几人不死不休的报复。

        而北峰这段时间,除了张大柱和极个别的外院弟子,每隔几天,给他送来一株烈阳草外,其余外院弟子,似乎消失了一般,全都搬出了北峰。

        牧离从张大柱那里,知道一些此事的缘由,不过他并没有去过问,每天都在不遗余力的修炼,他的身体,也越发的单薄起来,仿佛一张纸片一般,不过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明亮,深邃无比。

        时间就在牧离的修炼中,终于到了月底。这天夜里,牧离盘膝坐在阁楼之中,感受着体内丝丝运转的灵气,脑海轰的一声,这段时间,始终没有扩散至全身的灵气,在他服用下最后两株烈阳草后,在这一刻猛然间扩散到他身体每一处角落。一滴滴黑色的物质,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也随之从他身体的毛孔中排除,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浸湿。

        牧离对此似乎一无所觉般,他此时正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感知之中。过往的一切,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如平静的幽潭一般,生不起半点波澜。

        牙牙学语时,爹娘慈爱的目光,深夜秉烛读书时,娘亲关怀的话语,直到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在全村人凄厉的惨叫声中,娘亲为了救他,葬身于火海之中,村子里剩下的人,被穷凶极恶的马贼,如同畜生一般,装进一个个铁笼,运进矿山。

        在那个幽暗的充满了腐烂尸体味道的矿洞中,父亲为了给他找一口吃的,被人活活打死,他哭了一晚上,泪水流干了,没有人帮他,换来的只是冷漠和无情。在那个人吃人的地方,有的只是弱肉强食,他终于不哭了,趁着那人晚上睡着了,他拿着一块石头,把那人的脑袋,砸得粉碎,白色的脑浆混杂着猩红的血水,溅在他的脸上,周围的所有人,回过神来,一拥而上,险些将他打死,不过他还是活了下来。一切的一切,全都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仿佛一个陌生的看客一般,平静的一一看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平静而又深邃,再也不能从他的眼底,看见丝毫的仇恨。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血海深仇,他永远也无法忘却,只是隐藏的更深了。

        按照凝气篇的描述,他已经成功突破到了凝气一层,仿佛推开了仙凡两隔的大门,他便跻身于修仙行列,从此之后断绝凡尘种种,忘掉惋惜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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