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就是身体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做什么？
当间桐雁夜从迷茫中悠悠转醒的时候，只能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了疼痛，就如同每一寸肌肉都被撕裂开来。
“啊”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雁夜，你醒啦？”旁边的人听到间桐雁夜发出的声响凑了过来，是一个陌生的，金发碧眼帅哥。
男人冲着雁夜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雁夜先生，手术非常成功，你现在已经变成女孩子了。”
Σ(っ°Д°;)っ！
间桐雁夜如遭雷击，大脑都停止工作了几秒钟，然后赶紧伸出自己还能够移动的右手，去检查小雁夜的身体状态。
半响，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Д｀)====3
吓死人了，还以为以后只能和葵当姐妹了，以后凛和樱见了自己要喊雁夜阿姨吗？
对了，樱？
间桐雁夜终于在迷茫中回想起来，自己不是为了拯救樱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吗？怎么现在？
雁夜茫然的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地下室，熟悉的虫仓，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刺鼻的酸臭味道，而是一种燃烧之后残留下来的烟火气。
“圣杯战争，我已经失败了吗？”雁夜低垂下脑袋，仿佛预料到了什么。
就算让间桐脏砚那个老怪物来操控我的身体，依然失败了吗？
“抱歉了樱，我可能救不了你了。”
“抱歉，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呢。而且，不要担心小樱了，早在一年之前，我就已经把他救出去了。”
罗杰随意的解答着他，一边说着，一遍翻看着手上的一本魔术典籍，上面记载了召唤英灵所需要的咒语，他正在努力背下来。
什么？小樱已经被救走了吗？
雁夜那尘封许久的大脑终于再次运行了起来，记忆潮水般涌来，伴随着剧烈的刺痛。
“啊。”雁夜捂住了自己的大脑，他终于想起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
10分钟前，间桐宅。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相对而立，高的人满脸轻松，身边圣光环绕，如同天使降临人间，矮的老头咬牙切齿，虫群从他身后奔涌而来，却在接触到圣光的瞬间被灼烧成灰烬。
“啧，老爷子，养这么多虫子废了您老不少家当吧。”罗杰一边操纵圣光焚烧脏砚驱使的虫类使魔，一边调侃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养虫子玩，感觉都不需要圣光，带两罐杀虫剂我就能在间桐家杀个七进七出啊。”
“哼。”间桐脏砚虽然心中气恼，但却并没有用言语进行回击。
在一年前罗杰来到这里抢走了那个远坂家的小女孩时，他就和对方战斗过一次了。那一次，他输得很惨，这个小子的光魔术似乎对使魔类有着天生的克制，自己的虫子完全无法伤害到他，对他根本无可奈何。
而自己的魔力还要维持着这个已经腐朽的肉身，所以也无法全力进攻。
不过，今天这场战斗是发生在自己的魔术工坊里，自己早就针对他做好了布置。
“小子，踏入我的魔术工坊就是你最大的失误。”间桐脏砚用力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带着后悔去死吧！”
残缺的天花板上纷纷亮起了魔术的符文，随着轰轰响声，墙壁纷纷断裂开来，无数利刃从天花板上弹射而出，急速落下。
根据脏砚的研究，罗杰的光魔术可以抵抗魔术，但是对于这完全没有进行魔术附魔的利刃，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果然，这实体的利刃径直的穿透过罗杰缠绕的圣光，利刃斩落，罗杰马上便要被千刀万剐。
“叮叮叮叮叮……”
利刃雨确实下了下来，但是落在罗杰的皮肤上，却如同落在了钢铁之上，连一根头发也无法斩断，只是稍稍划破了罗杰本来工整的西服。
“哎，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罗杰低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看向了面前阴沉着的光头脏砚“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超人，super man！”
间桐脏砚并没有理会罗杰说的超人一词，毕竟虽然他自己没亲眼看过，但也知道所谓的超人不过是美国一部漫画中的角色。
罗杰低下头看了看手上带着的表。“哎，时候不早了，要快点解决掉你，然后拿到令咒啊，不然就要错过最佳召唤时间了。”
“混账！你以为你在……”脏砚愤怒的吼叫了出来，但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身体就被迎面而来的圣光所席卷，炙热的光辉焚尽了他的虫躯，也堵住了他的遗言。
圣光卷过，地下室里一片清净，再也没有了恶心蠕动的虫子，也没了令人烦躁的虫鸣。
“啧，没死吗？不愧是活了五百年的老怪物，就是能活诶。”
罗杰能够感受到，脏砚的灵魂在最后一刻逃走了，可能是逃到哪只提前准备好的虫子身上了吧？
不过没有关系，没杀掉就没杀掉吧，后面的时间还长的很，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比较好。
一边想着，罗杰一边看向了呆坐在地上，如同离线木偶一样僵硬痴呆的雁夜身上。
他的手上，三个红色的令咒仿佛在散发着光芒。
…………
“一年前，我就把小樱救走了，她现在在芬兰的艾德费尔特生活得很好，还经常给我写信呢。”
罗杰一边解释，一边从内兜里掏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雁夜。
“你看，这是前段时间小樱给我邮过来的照片。”
照片上，黑发少女手里举着一颗淡紫色的宝石，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的确是樱，只不过看起来比自己记忆中要成熟一些，翻过照片，还写着一行简短的话语。
“姐姐今天教了我宝石魔术，我选择了一颗紫色的，很好看呢。”
“樱。”
间桐雁夜声音有些哽咽，泪水涌出，他双手捶地恨恨的说道“我这一年来，都被欺骗了吗……”
一年前，间桐雁夜被脏砚叫回家里，告诉他樱被远坂时臣过继到了这里，现在正在地下虫仓进行着身体改造，当雁夜冲到虫仓之后，一切记忆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好像看到了樱的哀嚎，看到了樱的哭泣，他打赢了脏砚参加战争的要求。
然后记忆继续模糊，只记得无数的虫子在他身体里啃咬着，为他提供者魔力。
这一切，都是脏砚的一场骗局吗？
看看自己那残破的身躯，所剩不多的寿命，雁夜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力。
“行啦，别哭了，不就是身体被一个老头子糟蹋过了吗。”罗杰在一旁满不在乎。
听到他的话，雁夜气愤的想要挥拳打向他，却又想到樱是他所救，忍了下来，只是充满怨气地说道“你这家伙，根本什么也不明白。”
“哎，身体坏了，我一会帮你修复一下就好了，我的魔术最主要的功能就是治疗呢。”
圣光当然不光是可以惩戒敌人，治疗我的队友才是圣光最主要的用途。
“什么？我还有救吗？”间桐雁夜的眼中闪耀起来了生命的光辉，如同将要溺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不过，要收费哦，费用就用你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好了。”罗杰笑的十分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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