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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救水良策


如此想来,念初已经打定主意,让女子取了纸笔,匆匆将救水良策写在纸上。装好,方交给女子,说道:“天灾人祸本就非人所愿,你们也不要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日被人问起追究,只怕你们罪责难逃,更让家中人伤心。我知道赵方之会从这里路过,今日,你且守在这里,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赵方之,万万不要提及我的事情,只说是过路人求你给的便可,全当你们报答了我!”

        众人见念初年纪虽小,可说出的话却头头是道,纷纷点头称是,保证再也不做拦道抢钱的勾当。

        女子接过信,小心翼翼的收好,生怕有负恩人之托。又让人给念初捎带装了些包子,才放念初离去。

        众人一直守到深夜,才见赵方之的车队从上游匆匆而来。女子上前拦住了马车,只说受人委托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赵方之。

        赵方之本就是廉政爱民之人,平日里经常下地视察民情,与民亲近。此刻见窗外拦车之人似是灾民,心系百姓,方命人将所承之物取了过来。

        原是连日为灾情奔波身体不适,借着车内灯火拆信一看,“分流造堰,引虎入栏,不塞不流,放虎归山。”

        寥寥十六字,让赵方之茅塞顿开。急忙命人掉头朝上游飞驰而去。

        念初和浣墨回到客栈已经华灯初上。浣墨心中一直疑惑,今日自己被药迷晕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些人后来对小姐如此客气?又好奇念初给赵县令留了什么口信,只是小姐不说,她也不敢轻易多问。

        念初心知浣墨一路不言不语心中有疑惑,只是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从善如登,从恶如崩的道理,又岂是一时半会能说明白的?自己用尽一世才把世俗看的通透,她年纪尚浅还是看不懂过得简单点好!

        眼下自己大仇未报,念初恨不得顷刻飞回相府,手刃豺狼虎豹。又念及今日浣墨临危为己,眼中水光流转温情脉脉的拉过浣墨的手道:“只是跟着我倒是难为了你!日后回到相府,只怕更是举步维艰,不如你我就此别过,也不枉我火中白救你一条性命。”

        “小姐,您可别再说敢浣墨走的话了,浣墨举目无亲,小姐就是浣墨最亲最亲的人了!”浣墨说着,跪地“扑通、扑通”磕起头来,两三下光洁的额头已经磕出一片殷红。

        任谁铁石心肠也化作满腹粉泪柔肠,念初自然不再提及让浣墨走的话。

        二人又收拾了行装,才匆匆睡下。

        心中琐事繁多,念初一夜无法安眠,既担心那些人言而无信,没有将信送给县令,又要为自己回到丞相府后的生活做好完全打算。

        忽然想到老夫人生日将近,沔县地处江南偏西的位置,回永宁大可饶道路过西边圣寺灵隐。

        灵隐寺有件镇寺之宝,名为血菩提,是当年佛祖圆寂之时,鲜血凝结而成的至宝!普天之下只有两颗甚为珍贵。

        前世,她曾在先帝澹台厉的寿典上亲眼见过这颗血菩提,是当年太子澹台翊琛被贬,太子妃为了求先帝网开一面,三跪九叩求回来的,只听说为了求得这个宝物,太子妃险些丧命。

        老夫人素来吃斋念佛,若是自己依法炮制,求来血菩提,送给老夫人作为寿礼讨她的欢心!

        这么想来,念初便已打定主意,回永宁前改道灵隐寺。

        辗转又将前世的事情回忆一遍,以便回到相府后与众人周全能立处不败之地,又生怕漏掉了哪个至关重要的细节,害自己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正应了那句剪不断理还乱……

        早晨,天边儿刚刚泛起鱼肚儿,念初便被窗外莺啼吵醒。

        起身推窗远眺,昨日连日清雨初霁,水汽缭绕中只见客栈小院一片生机,晴烟冉冉,新绿依依,春红初绽让人心旷神怡。

        念初浅笑回眸,目光不由落在了桌上的玉笛上。

        这白玉笛一看就是精工制成,出自名家之手,做笛子选用的玉周身通透无暇,光泽细腻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凝脂白玉。用这么好的玉做一只训鸟的笛子,他到底是不怕浪费?

        这个寒清予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自己想了一夜都未想过前世与这样一个人有过瓜葛?他并非皇宫权贵之人,难道真是传言中的寒清予不成?

        想到这,念初水眸兴起一片涟漪,上前将玉笛拿起,见窗外天色尚浅,转念这几日一直承蒙寒清予照顾,昨日更是多亏他及时出现,才让事情有了转机。

        便想将玉笛送还给他顺便和他辞行,却不知赵方之得信以后御马返回,将寒清予留在了水灾决口一同处理,一夜未归。

        拿着玉笛来到寒寒清予房前,才发现房门紧锁,屋中无人,心中不觉竟有些为他担心。转念他一路同行左右皆是随从,只怕连苍蝇也难以近身,此行还和官府士兵同路,只怕是被水灾牵绊住了脚步吧?

        当下抽出随身丝绢将玉笛包起系在了门锁上。转身款款而去。

        走至拐角,见往来行走客商渐多起来,又担心客栈人杂,万一有人见财起意取走了玉笛,日后相见,自己倒说不清楚了。便又折回去将玉笛取下收了起来。到小二那里借了纸笔,

        回到屋里时,浣墨已经洗漱好,唤来小二准备结了银两,却不料小二说寒清予早有交代二人的帐都记在他身上,见念初回来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给了念初。

        念初烟眉微颦,道:“已经欠了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点,日后相见在慢慢还他吧!”

        说罢,让浣墨取了纸笔,端端的写下了几个娟秀的字:今日欠君三物一笛,一钱,一命,来日有缘相见,念初必定加倍奉还。

        待墨迹干了将纸装进了信封粘好嘱咐小二交给寒清予才启程离去。

        念初刚走,寒清予就回来了,自赵方之折返拿出信件以后,他二人整夜在沔江决堤口探查水情,以便尽早谋划分流搭堰的方案。

        一夜操劳加上河风寒凉,即便是在车中,也让本就染有旧疾的他,如今感觉筋疲力尽,面具下一双墨眼也如明珠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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