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明朗
“验证？怎么验证？”段子昂问道。
“跟我来。”楚流河迈入了其中的一条通道内，段子昂只好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他们果不其然的又来到了舱门前，楚流河将双手上的布带解了下来，两条连在一起，自己拿着一端，绑在了手腕上，另一端系在了段子昂的手腕上。
“你要干什么？”
“做个实验。”楚流河示意段子昂原地不动，自己慢慢走过舱门，两人在舱门的两端就这样四目相对的站着。
“然后呢？”段子昂问道。
“你相信我吗？”
“你在开玩笑吗？”
“但我是相信你的。”没等段子昂说话，楚流河迅速拔枪，指着段子昂。
“你要做什么？”出奇的是段子昂并没有闪躲，而是冷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楚流河的一举一动。
“这个实验相当的简单，如果我刚才猜测是正确的话，从我这里开枪，虽然手枪的射程有限，并有一定的偏差，但子弹一定会出现在我的身后！虽然我看不见，但你可以拉扯这条带子，使我躲过子弹。”楚流河信誓旦旦的说着，“但如果我的猜测是错误的话，我相信在这样的距离，以你的能力也一定可以躲开子弹。”
“凭什么这样认为，你就这样相信我？我的意思是……众所周知，我可是有名的菜鸟啊。”段子昂冷冰冰的看着楚流河，却没有正面拒绝他的提议。
楚流河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他的手臂，不知何时，楚流河在段子昂小臂上划的刀口已经消失不见，就像是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你又回来了，不是吗？”楚流河笑着说道，“不！准且的说，现在应该是一个全新的你，不是吗？”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段子昂拔枪也对准了楚流河，“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公平一点呢？”
此刻的两人，完全就像是美国西部警匪片中的牛仔，为了同一个心爱的姑娘，用生命做殊死的对决。
“你会开抢吗？”楚流河笑道。
“你觉得我不会吗？”
楚流河没有回答，两人相视一笑，电光火石间，同一声枪响，两发子弹从不同的方向发射……
莲华眼点燃，子弹的轨迹在段子昂的眼睛里显现的一清二楚，他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轻松的就可以躲过飞来的子弹。
可是，对面的那个男人没有段子昂一样的眼睛，但他竟然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就这样笔直的站在原地。
他似乎无比的相信自己的理论，或者说他更相信段子昂。这是一场赌博，关乎于性命的赌博。
在段子昂的眼中，子弹笔直的朝着楚流河的眉心飞去，而他却依然无动于衷。
而这场赌博，是段子昂输了。
“天道·轮回。”
段子昂还是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楚流河死在自己的手里，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出手了。
楚流河虽然看不清段子昂到底干了什么，可是他始终没有中枪。楚流河微笑着看着段子昂，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段子昂看着身后墙壁上的弹孔，努力地抑制住右手的抽搐，和心中的那股冲动，莲华眼已经熄灭。
“你不会真的想杀了我吧……”段子昂说到。
“那你呢？”楚流河走了过来。
“看来你的推测显然没那么准确……还是子弹的速度太快，在空间里逃逸了？”
“子弹的速度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楚流河好像发现了什么，仔细的看着墙上的弹孔，又掏出折刀挖出了墙体深处的一些灰色的粉末。
“原石？”楚流河转头看着两端空荡荡的通道，“看来我总算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了。”
“说来听听。”
“这其实很简单，是我们想的复杂了。”楚流河看着段子昂，“这里其实就是个无穷……”
“无穷？”段子昂显然没有理解楚流河的话语。
同样的办法，楚流河蹲下身，用折刀在地上画了一个“8”。
“八？”
“你换个角度，过来看。”
段子昂站在楚流河的角度，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他所说的无穷。的确，这个符号代表着数学符号中的无穷，但其实用来描述他们此刻的处境再合适不过。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迷宫和空间转移之说，这里根本就是个密闭的空间，线条代表着通道，交汇处则是那个十字路口。
“可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这里的通道要满足这个情况，一定是要有弧度的，不过这一路走来，通道并没有转弯处与弧度？”段子昂问道。
“这就是这个地方的高明之处，如果这个密闭的空间建造的足够大，那么就可以减少弧度的大小，不过要是建造在地面上，还是很容易发觉，可这里是在地下，完全的封闭，没有任何的参照物。”
“并且这里的通道完全涂成白色，很容易造成视觉上的疲劳。”楚流河继续说道，“头顶的警报灯也很容易让人感觉到烦躁不安，这里的一切都在给我们一个很强的心理暗示。为了保险起见，这里的建筑材料中混合了少量的原石，虽然成分比例很少，我们几乎感觉不到，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的思维，在这样的情况下，它的作用就被放大了很多。”
“的确是这样，但我们还要验证一下，不是吗？”段子昂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流河。
楚流河笑了笑，“这次没那么麻烦。”
两人又回到了十字路口。
“你就站在这里就好。”楚流河说道，“我从这里的通道进去，我会在一直用刀在墙上留下痕迹，确保不会出现别的状况。如果一会儿我从旁边的通道回来，那就说明我们的推测是对的。”
段子昂点了点头，同意楚流河的办法。
楚流河按照刚才所说的方法，慢慢的走进其中的一条通道，渐渐地向深处走去……
段子昂就站在原地，不时地看着周围的四个通道，楚流河走后这里显得无比的安静，他甚至有种想法，楚流河会不会就这样走下去，再也不回来了呢？
段子昂思考着楚流河刚才的推测，想着想着，总觉得好像还有些地方不对劲，如果真像楚流河说的那样，这里就是个密闭的无穷空间，首尾相连，那么他们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呢？这个空间又不可能是凭空产生的吧。
越想越不对，越想也越糊涂，不知道是否是原石的关系，段子昂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可这时，从楚流河进去的那条通道的旁边渐渐传来了缓缓地脚步声。
看来楚流河的推测是对的，段子昂心里这样想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个身影也缓缓出现。
可能是太过疲劳，段子昂的视力开始有些模糊，隐隐约约的只看见了一个轮廓。
“看来你的推测是对的。”段子昂对着人影说道。
可是对面的那个人却没有回答，段子昂感觉有些奇怪，那人并没有靠近，而是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站住了，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
段子昂看着那人的身形，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足以判断那人并不是楚流河！
楚流河的身材消瘦而且要比自己高出一些，而面前的那个身影虽然也很消瘦，但比楚流河矮了不少，更像是……一个女人……
“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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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河走进通道，为了保险起见，他走的比较缓慢，足足花费了十分钟才回到原地。
等待他的只有寂静的十字路口，他转头看向自己出来的方向，看来自己的推测的确是对的。
可是段子昂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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