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傀儡代替品
圣诞节之前，森特拉拒绝了每个邀请她一起去霍格莫得的人，她选择继续留在霍格沃茨，待在西弗勒斯的身边，并且得到了圣诞礼物作为“嘉奖”：很漂亮的一件裙子，但是款式已经很旧了。
森特拉接过来比划了一下，有点委屈：“太小了，我穿不上。”
但这是西弗勒斯能买到的最大的尺寸了，她长得实在是太快。
“你试一下吧，”他劝道，“也许它只是看起来太小。”
森特拉最后还是勉强自己穿上了这件裙子，尽管勒得她实在有些难受：“有点……太紧了。”她看到西弗勒斯有些失神，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教授？”
“挺好看的。”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森特拉身上，“就这样吧。”
低着头“哦”了一声，她又试图去穿那双看起来就很不合适的鞋子。果然，又挤又磨，难受得要命。但是西弗勒斯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森特拉也不敢提出抗议。
就这样吧。
他喜欢就好。
“你的头发太长了。”
西弗勒斯又开始挑剔她的外貌，他拢起柔顺的长发，就像水一样飞快地从掌心溜过，只留下一点点洗发水的香味。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它不来自詹姆名下的任何一款，甚至在英国国内都找不到。他曾经问过森特拉她是从哪来买的，她只说是自己带的，一块雕工很精美的香皂。
“我带你出去剪一下，但是要把刘海留长一点。”
森特拉有些心疼自己留了三年的头发，但还是忍痛割爱地点了点头。
“不用这么拘谨，你可以笑得，再开心一点——”他循循善诱地劝导，甚至“纠正”了她的仪态、言行举止，不停地把森特拉的表情和记忆中的对比，然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对。就是这样。”
穿着一双非常不合脚的鞋走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森特拉还差点崴了脚。她忍着要哭出来的痛楚出了校门，回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在盥洗室里把鞋子脱下来对着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双脚发了一会呆，然后捂着脸哭了起来。她试图通过魔法让鞋子变大一点，但是很不幸失败了——不然为什么西弗勒斯会给她一双不合适的鞋子呢？
森特拉很想把它们都扔掉，但是又不敢。只能在脚上多缠几层胶布，像中国古代的女性一样硬生生挤进鞋里，一边挤一边哭，哭完了把眼泪抹抹又换上平常的笑容。
她从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其实西弗勒斯给她买的衣服很多都不符合她的审美，而且不合身，太小了。每次她挺直腰板的时候都会觉得被勒得胸闷头晕，饭也不敢吃饱，裙子会勒紧她的身体，外面还要再套一件校服，就更难受了。鞋子也太挤，一天下来磨得脚疼，会出很多血泡。而且刘海留长了以后非常不方便，总是扎到眼睛。
但是，这是西弗勒斯要求的啊。她怎么能拒绝呢！
放假的时候森特拉一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她坐立难安，还是躺着舒服一点。
听说外面下雪了，很漂亮，她想出去看看，又觉得不应该。
直到下午去礼堂的时候，西弗勒斯告诉她，可以把衣服换掉了。
森特拉非常高兴，她精挑细选了一件红色的礼服，颜色非常漂亮，是吊带的，右腿开了很高的叉，用宝石点缀了一层边。
“你……穿成这样？”
西弗勒斯皱着眉，双手按在她裸露出来的肩膀上让她坐下去，“换一件。”
“可是我觉得……”
“换掉。”
“好吧。”森特拉听话地答应了。她最终选择了一件雪松色的长袖连衣裙，西弗勒斯对此没有意见。
她长舒了一口气，又特意挑选了一件很舒服的鞋子。
学院礼堂里的人很少，邓布利多让西弗勒斯去拉一个银色大爆竹，森特拉乖乖坐在座位上吃饭。
但她没什么胃口，每次吃一点就忍不住犯恶心，被压迫太久的胃容纳不下任何东西。眼泪又开始打转，硬生生又被憋回去了。
“我觉得，”哈利一边嚼着烤土豆，一边往低着头的森特拉那边瞧，“森特拉今天穿的衣服，不如之前的好看。”
“这句话你得对那只老蝙蝠说，”罗恩愤愤不平，“他老是守在她旁边，我都不敢过去和她搭话！”
赫敏忧愁地说，“斯内普教授这么久了都没有研制出解药，有点太反常了。”
“难得你会这么想！”罗恩咽下嚼烂的鸡腿肉，吃惊地说道。
“他该不会压根就没打算解吧？”哈利又瞅了一眼，他看到森特拉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捂着嘴跑出去了。
“说不定他也给森特拉下了迷情剂！真是的，我早说过她应该里斯莱特林那群人远一点。”罗恩没好气地回答。
森特拉跑到了盥洗室，干呕了好一阵，除了吐出点酸水以外什么都没有，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得难受。
她虚脱得倚着墙壁瘫倒在地上，头疼欲裂，勉强还活跃着的理智告诉她应该做些什么了，但到底还是抵抗不过迷情剂强烈的药效。
出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该回去了。”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吻。
森特拉捂着头，有气无力地答应，回去之后她收到了一捧白色的花束，“这是什么呀……百合？”
“嗯。”
“你喜欢吗。”
“唔……”她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你喜欢我就喜欢。”
你喜欢我就喜欢。
西弗勒斯忍不住想：如果是正常的森特拉，会怎么处理这份“礼物”？非常生气地扔掉？委屈难过地收下？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露出一点笑容。
迷情剂作用消失之后呢？如果她知道这些的话，她一定会会被逼疯的。
……
但是，她现在并不知情，不是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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