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雌雄莫辩的神像

夜色清冷，谢宅之内偶有冷风吹过，让周围地空气都冷了下来。

        谢疆面色严肃，“千真万确，诏令已经下发到各个部队了。现在已经在名单之列的就有20支部队，人数多达10万。而且，包括我在内‘永恒舰队’的所有人皆在出征的名单里。”

        大帝这一击弄得谢京墨也是猝不及防。

        大王子已经从边疆回来，城邦之间的战争也呈现消弭下去的趋势，那么大帝如今突然下达出征令又是怎么回事？

        谢京墨沉了沉眸色，“那大姐呢？”

        谢疆摇了摇头，“白芷虽然也是军部之人，但是她的体系和我不同，我无法得知她的消息。”

        谢京墨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虽然得不到消息，但是将近十万人将在不久就会被派到前线，医疗队绝对不会落下，而精神力特级安抚者同样是当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谢京墨在沙发上坐下，身体的疲惫加上脑力的过度使用，他猛然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见他脸上的焦急，谢疆无奈拍了拍他的脑袋，“阿墨，不必担心我们，身为军人，去战场我们是不怕的。只是我们走了，帝都就只剩下你和妈妈了……阿墨，你也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大哥也不用担心家里。”谢京墨笑道，“不过你们一定要保证，到时候要平安回来，若不然我到时候可不认你这个大哥。”

        谢疆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嗯，我保证。”

        抬起手抚摸了弟弟的头顶，享受着这片刻的亲昵，谢疆趁着月色转身离开。他本就是听到消息特地赶回来见弟弟一面，还要尽快赶回去。

        看着大哥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谢京墨才浑身一软，抬手扶住了脑袋，薄薄的冷汗覆满了整个额头。

        谢宅里头静悄悄的，窗外的月亮已经又圆又亮，祈祷会已然将近。

        谢京墨看着手边的那本古书，手指轻压，眸子沉沉：他得找个机会主动出击。

        祈祷会这日。

        一改冬日萧条，帝都热闹非凡，平日里藏在阁楼城堡里的娇艳花朵，在这一日都穿上自己最鲜艳的衣裙，戴上最昂贵的首饰帽子，一个个花团锦簇的贵族向着教皇殿“夏娃中心广场”走去。

        祈祷会的地点每年都在教皇殿举行。

        宫内的骑士佣人都在忙碌准备着，在广场的各个路口都有仆人分发白色的花朵和祷告词，妇女们将白色的花朵别在胸前，低头垂眉沿着一路雕像走到了广场的中央，将自己携带的鲜花放在了最大的神像下。

        双手合十，虔诚闭上眼睛跪下。

        随着人群，谢京墨提着长裙，跟在谢母的身后走到了神像外围，谢母压了压他的肩膀，“神殿之处不允许四处张望，不要直视神像以及神使。”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其他人都低着头一副不敢仰望的模样，他压了压头上的花帽，非常大胆地透过缝隙抬头看向广场中央的八翼神像。

        那只是一座普通的圣女雕像罢了。

        但他仔细去看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圣女长发微卷耳尖细长，面容悲天悯人，却似乎过于棱角分明，燕窝深邃，有一种女身男相的怪异感，胸-部丰腴，但长裙下的双腿之间微鼓。

        随着队伍向前，谢京墨终于站到了雕像的下方，在起身抬头的时候，快速一瞥，终于看清了那处原来是男性的器官。

        跟着谢母离开了广场走进殿堂，祈祷会所使用的殿堂是教皇殿的偏殿，在周围环绕的祷告回应中，找了一处位置坐下。

        随着人流涌入，谢京墨偷偷起身从侧门走出了偏殿。

        祷告结束后，柏伊·古斯塔夫从密苏里走了出来，一个下人就禀告道，“殿下，谢公爵之小女求见。”

        “哦？”二王子微微一愣，而后温煦一笑，“快把人请进来。”

        想到今日的祈祷会，二王子脱下了身上的正袍，反而换上了日常服，走到偏殿就看到身着一身粉色礼裙的谢鹿竹，立刻迎了上去，见谢鹿竹要起身行礼连忙阻止，“不用如此，你身体不适便坐着吧。”

        待仆人上了茶，二王子才开口道，“谢小姐，怎么突然来寻我？”

        谢京墨缓缓拿出那本古书，“之前病着找不到机会还给殿下，今天借着祈祷会出来的日子，正好寻了个机会过来还给你。”

        “看完了吗？”

        “嗯。”

        有段时间不见，见人又像小猫一样藏了起来，二王子心中轻笑，也不扭捏，伸手接过来了书籍，“那我便将书收起。唔……那谢小姐还有什么想看的书籍吗？”

        果然，见小猫偷偷抬起眼睛，在帽檐之下期待地看着他，二王子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小人儿眨了眨眼睛，“要随我偷偷去吗？”

        二王子带着谢京墨从侧门离开，一路向着教皇殿的藏书阁走去。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眼睛看在了眼底。

        坐在窗前的王后指尖轻翻这手上的祈祷录，“正好，把原先的安排换到藏书阁的独立房间里去。”

        暗处的人悄悄离去，房门就被打开，女官恭敬行礼道，“王后，时间已经到了。”

        王后合上祈祷录，优雅起身，将祈祷录端放在身前，脸上是柔如春风的笑容，“走吧。”

        教皇殿的藏书阁并不比皇室藏书阁要小，相反作为统治着天空之城更加历史悠久的权势拥有着更加丰厚的底蕴，皇族也不过是在这百年间才站稳脚跟，这也是大帝如今极力想要削弱教皇殿声望的原因。

        走进这么庞大的书阁，密密麻麻的书让谢京墨眼花缭乱。

        二王子倒是从小就在藏书阁中成长，对于这里极为熟悉，很快就带着谢京墨到了一处放着陆地以及海洋各类生物的古书小书阁内。

        “这些生物极为有趣，虽说没有办法让你见到真实的，如今在书中认识也是不错的。”

        二王子在书架上找出了一本极厚的《海洋世界录》，“特别是这本，里面对于海洋生物的描述极为神奇，海洋地貌分部也有一些描……我小时候极喜欢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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