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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上将害羞了?


等林洛葳父母离开校医院后,  裴陆抢先一步带着人去病房探望,卫衍之不想在林家兄妹面前跟裴陆再起冲突,索性也就没进去,  在病房门外站了会儿之后,就跟着南昔一起又去了趟仓管所住的病房。

        人还是昏迷不醒。

        症状跟林洛葳一样。

        施展异能之前卫衍之还特意在南昔面前提了一嘴,等确定自己异能者身份已经登记合法化后,  才将能量源注入仓管体内,也正是因为身份合法化,卫衍之施展时不用再偷偷摸摸藏着掖着,  直接毫无保留地将治愈效能发挥到最大化。

        片刻的功夫,仓管蜡白的脸上有了血色。

        又过了一两分钟,  原本沉寂的病房内忽然想起了长长地吸气声,  就像是刚被人从水底下救起,  在经过短暂的窒息后又重新恢复了生命力……听到吸气声,  卫衍之才缓缓收了手。

        “你们——”刚醒过来的仓管一见到边上站着两个陌生人,  他脑子里关于昏迷之前遭人袭击的记忆再度席卷而来,被支配的恐惧感令他慌忙想要逃走,却因为昏迷数天后体力不支又一次跌回了病床上。

        “这里是校医院,  我们没有恶意的。”卫衍之赶忙解释。

        仓管仍是表现得十分惊慌,尤其是当他看见南昔后——

        顶级Alpha居高临下的审视给足了他压迫感。

        “南昔上将您知道的吧?”卫衍之往前走了一步将南昔挡在身后,免得这位过于威严摄人的气场会把一个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病人吓到:“她就是上将最最得力的下属,  池宴……啊,我是一起的,叫卫衍之。”

        仓管虽没有刚开始见到他俩时那么惊慌,但看向他俩的神情仍是带着疑虑:“上将……派你们来调查我遇袭的事?”

        卫衍之立即点头。

        “按照程序也是应该先由学院先一步介入调查,学院没法查清还有上面的层级部门,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惊动了南昔上将,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脑子倒是没坏。

        卫衍之刚要开口忽悠,却听南昔冷着嗓音开了口,迫人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少尉韩进,是你大哥吧?”

        仓管闻言一愣,很快就又摆出一副收到惊吓的表情,一脸紧张地看着南昔道:“您——”

        “南昔。”

        “……将军!”

        仓管惊了一下,慌忙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就这?

        卫衍之心下顿感无语,早知道南昔说话这么有用,他也不讲那么多废话了,可话又说回来,为啥他说什么这人就是不信,反而南昔一句自报家门的话,这人就立马信了?

        您?

        南昔……

        他承认南昔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怎么说他也曾是虫族少将,说起气势,他应该也不缺才对。

        “衍之。”见卫衍之一副跃跃欲试总想挺起腰杆证明什么的样子,南昔心下不觉好笑,但脸上仍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样子,转而看向卫衍之道:“你来问。”

        这回,仓管倒是没再对卫衍之的身份提出任何异议。

        卫衍之挺了挺腰杆:“您还记得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又是谁袭击了你?”

        仓管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你?”

        “都不知道。”

        “……”

        得,虽然之前南昔曾用精神力探测过他脑里的记忆,也并未提取到什么有用信息,但卫衍之还是希望他醒来后能稍微记得一些遇袭的经历……显然,他对之前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无法提供什么线索。

        卫衍之跟南昔对视了一眼,随后俯下身给仓管掖了下被角:“您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实际上,卫衍之是想利用催眠来抹去他脑子里刚才的那段记忆,顺便再让他睡上几个小时,可当卫衍之动手之时,正想休息的仓管忽然睁大了双眼,嘴里念念有词道:“主宰,他提到了主宰……”

        主宰?

        卫衍之闻言一怔,转头与一旁的南昔面面相觑。

        南昔眸光一凛,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是主宰命他窃取的机甲库资料,还说……”仓管迟疑了一下,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双眼道:“他还说主宰的使徒会帮他摆平这一切,会跟他一起达成主宰的心愿。”

        “主宰的使徒?”卫衍之皱眉道,他怎么没听说主宰还有什么使徒?搞得跟个邪、教似的,还什么达成主宰的心愿?特么主宰能有什么心愿,无非就是让虫族踏平整个联邦,做整个星际的主人……

        可这么宏大的心愿,光凭一个半夜偷摸进机甲仓窃取资料的小贼和那个什么所谓的主宰的使徒——

        他俩能行?

        南昔接着卫衍之的问题往下问道:“使徒是谁?”

        “卫……少将?”仓管有些不确定道。

        卫尼玛!

        卫衍之一双眼睛刹时瞪得老大,赶忙看向南昔,一个劲儿地眼神示意她自己真没有干过那事儿,更不是什么主宰的使徒……槽啊,主宰这步棋下得够绝的啊,先前三番五次侵入他的大脑想要给他下达指令,他没听,然后主宰就给他挖了这么大个坑,整了个什么使徒的身份想把他推进坑里埋了?

        “将军,我——”

        ‘嘭!’

        卫衍之话还没说完,只听耳边传来一道声响,扭头就瞧见刚刚还挣扎着起身想要说点什么的仓管此刻又躺会了病床上,直挺挺地,两眼紧闭,呼吸平稳……卧槽,这是睡着了还是又昏过去了?

        南昔冷眼瞥了下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仓管,拉着卫衍之的手朝病房门口走去。

        卫衍之内心顿时变得忐忑起来。

        出了校医院,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此刻卫衍之心里慌得不行,南昔不会真信了仓管的话,认定他就是主宰的使徒吧?不会吧不会吧,主宰的使徒,这么中二的名字还有人会信吗,更何况是南昔这样聪明绝顶的女人?可她要是不信,为什么从校医院出来就一直不跟他说话……先让他看下时间,卧槽,差十秒就十五分钟了,她居然能忍十五分钟不跟他讲一句话,以前她可是‘衍之衍之’叫个不停的。

        完了,她真信了。

        卫衍之低头忘了下戴了婚戒的指根,难不成才戴了几天就要拿下来了吗?不过也好,没办婚礼,偷偷摸摸再把离婚协议签了也没人发现,不会影响她二婚,可是……新婚夫妻该做的事他们都做了,她要真想拍拍屁股走人,那以后他要怎么生活,Omega被标记成结之后就没办法再跟其他Alpha或是Beta了,那他以后要是发、情期到了,岂不是比没认识南昔之前更难熬?

        这些还都好说,最最最关键的是他那一屋子宝石……

        “衍之。”

        “啊?”

        走着走着,南昔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一副哑然失笑的表情望向卫衍之:“宝石是你的,谁都拿不走。”

        “哦……啊?”卫衍之心头猛地一颤,抬头对上南昔笑意盈盈的双眼时刹时惊得目瞪口呆——

        卧槽,他怎么把南昔会读心术这茬给忘了?

        那刚才他背地里想的那些……岂不是全都被她听去了?

        卫衍之一噎,忽然打起嗝来。

        “衍之?”

        “……”刚才不喊,现在喊个不停又是搞什么?

        “我刚才只是在考虑一些事情。”

        啊啊啊,你不要再说了!

        卫衍之的嗝儿打得更响了。

        &&&

        林洛葳在校医院没回宿舍住,其余两个舍友也不同程度受了伤在校医院观察,所以一进宿舍楼,南昔就将胡思乱想的男人扯进了自己的宿舍,‘嘭’地将门关上落锁,紧接着就开始扯他身上的衣服。

        到底是在学校,卫衍之内心还是有点放不开的,不过是假意挣扎了两下,见没挣脱也就由着她扯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等上身衣服全脱了,一股微微凉的冷风从卫生间内吹来,令卫衍之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火热的身子在掌心下打了个颤儿,南昔眼底的欲、火星星点点地燃了起来,直至烧成了一片,紧接着她便吻上了卫衍之那双红艳艳的唇……明明是个男人,又不化妆又不怎么的,偏偏嘴唇的颜色却是艳地不行,无时无刻都在招惹她,想叫她用力咬上一口。

        真到亲上了,南昔又舍不得咬了。

        怕咬破了之后,这人下次不给亲。

        热情似火地亲了好一会儿,南昔眸底的沉溺连绵一片,哑着嗓子征询卫衍之的意见:“是上去,还是在底下?”

        南昔的床跟卫衍之一样,都在上铺。

        卫衍之身体里的一团火烧得不行,迫切地想让南昔救一救,可要真在地上把事儿给办了,他又嫌地板硌人,怕浪费了这一桩好事……喉头动了动,卫衍之难耐地咽了口唾沫,嗓子也是哑了一半,将脸埋在南昔颈窝道:“上去。”

        南昔身为Alpha,臂力好,直接抱着卫衍之就爬进了上铺。

        被子一盖,或轻或重的动作弄得卫衍之频频粗喘,又怕发出声音被隔壁的人听见,只好咬着南昔的肩头将喉头的呜咽强行压下。

        许久之后终于结束了,卫衍之也是昏昏欲睡,可又贪恋着南昔身上出汗后那股尤其浓烈的信息素,所以只好硬撑着发困的眼皮躺在她身边轻轻喘着气……欸,明明就是被拆穿了心里的想法而已,怎么就突然滚进一床被子里了?

        “衍之,我去打盆水给你清理一下。”南昔说着就要起身。

        卫衍之搂着她没放,乏力地摇摇头:“再躺会儿。”

        南昔真就躺着不动了。

        片刻后,卫衍之没声儿了,南昔以为他是累得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想要起来打水给他清理,却刚一坐起又被他拉了回去,这人还跟个小孩似的耍起了无赖,搂着她的腰不让走不说,还扯过她的手臂枕在颈下,为了找个舒服的位置,更是扭了好一会儿。

        怀里的人在扭,扭得南昔眸底愈发地深了。

        “衍之,别动。”实在快要忍不住了,南昔才哑着嗓子警告了一句。

        被警告的男人低低唔了一声,又是搂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

        南昔深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衍之,你要是再动,后半夜你就别想再睡了。”

        卫衍之这才听话地没再乱动。

        “公开吧。”南昔在卫衍之头顶吻了下,低声道。

        卫衍之闻言一怔,刚要闭上的眼睛又瞬间睁开了,眼底的困意消散不少:“您是说……”

        南昔:“我们的夫妻关系。”

        卫衍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衍之?”

        “我就算不说,您也能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对吧?”

        “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

        卫衍之沉默片刻,抬起头对上南昔那双沉不见底的眸子,莞尔道:“将军,我刚被人指控是主宰的使徒,这个时候公开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妥。”

        “他不过是受人控制而已,证词不可信。”南昔低头在卫衍之脸上落下一连串细密的吻:“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开这个口。”

        卫衍之喘息声渐重:“将军,这不合规矩。”

        “对我而言,你才是规矩。”

        “我可不想约束您。”

        “被衍之约束,才是我的荣幸。”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

        直到卫衍之气喘吁吁,南昔才停了下来,将鼻尖抵在卫衍之后劲的腺体处,深深地汲取着他信息素的甜美:“这件事我会处理好,衍之不用担心会给我惹上什么麻烦,至于鲁恩……衍之要留心他。”

        南昔话里的意思是怀疑上鲁恩了,不过这也难怪,桩桩件件鲁恩都牵扯其中,按照南昔以往处事雷厉风行的手段,换了别人怕是一句提醒的话都没有,直接将人给逮进去上刑严审了,卫衍之心里清楚,南昔是给他留了面子。

        “恩。”卫衍之点点头:“我会留心的,您放心。”

        南昔贴在卫衍之的腺体上,闻着闻着就感觉刚刚压下去一点的那团火又腾地烧上来了,而且噼里啪啦越烧越旺……

        “衍之,我去给你打盆水清理一下。”

        “……睡觉吧,好困。”

        “没事,你睡,我来就好。”

        “等早上去冲个澡就——”

        卫衍之话没说完,南昔就从被子里出去了,他连喊都没来得及,那人迅速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拿了个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拉开宿舍门就走了出去……卫衍之撑着一双困得要死的眼睛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打完水回来。

        算了,先睡吧。

        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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