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魁地奇场的冲突

第二十四章

        罗伊纳叹了口气，暗自抿了抿嘴转过身来时已经面带笑容，她说：“饶了我吧——我真的对扫帚飞行竞赛不感兴趣，你的院级比赛我一定会去为你加油的，日常训练就不必了。我最近有点儿忙……你好好加油！”她压低声线，柔和地鼓励他。

        德拉科想起诺特说的别人对罗娜的评价“——看上去很亲和，实际并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除了你。”现在是他也成了别人吗，德拉科酸溜溜地想。

        罗伊纳说出这个话自己也觉得站不住脚——才开学两天，怎么就忙起来连轴转？这话当然是骗小孩的，究其原因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焦躁。她走了几步，猛然转身追上德拉科，“你下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我和你一起去。”

        罗伊纳顿了顿，又补充说：“在上课前我还要去西塔猫头鹰棚一趟。”

        她捏出口袋里的被火漆封住的信件，扬了扬：“陪我走走吗？”

        不管怎么样，马尔福小少爷还是十分容易被安抚的，听到罗伊纳的邀请，他压住上翘的嘴角冷着脸不情不愿地拖长音抱怨：“喔——好吧，真是麻烦！”

        罗伊纳低低嗤笑一声，为避免再次激怒好面子的德拉科，她揽住他的肩膀往西边的楼梯走去。

        “我听说昨天的黑魔法防御课出了大乱子……真想不通这样的蠢货怎么能来当教授！”德拉科提起这件事，有点儿难耐的眉飞色舞，“一群康沃尔郡小精灵把课堂搞得乱七八糟，你说今天还会有这个环节吗？”

        罗伊纳心里还盘算着自己写的信有没有疏漏药材，听到德拉科幸灾乐祸的取笑，她停住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可是重大的教学失误事故……”

        “校长居然把他招进来，难以想象这样的老师毕业于拉文克劳——”德拉科感受到罗伊纳的眼神立刻乖乖闭嘴。

        罗伊纳松开手，上下打量然后用手比了比说道：“德拉科，我好像又长高了。”成功让德拉科憋红了脸，“……等着吧，我会比你高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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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德拉科推了推坐在旁边捏着笔装样子的罗娜，“这份卷子怎么写？”

        罗伊纳笑哼道：“随便写呀，我也不知道。”她拿着笔写得很认真，却是在摘抄其他书本的笔记。感受到德拉科的瞪视，罗伊纳抬起眼去看讲台上老神在在的洛哈特，低声说：“我才不会看他那些故事书浪费我的生命，随便填填吧。没有谁——没几个人能交出满分答卷。友情提示，沙漏的时间过了四分之三了。”

        等所有的答题纸都被收上去，在台上的洛哈特不满意地随机抽出学生的答卷指指点点地批评没有人认真看书。

        罗伊纳抽出魔杖，从那一沓答卷里调出一张空白姓名的羊皮纸，拂去上边文不对题的答案，听着洛哈特的挑剔记录正确的答案。德拉科看着无人注意从讲台上滑落一张试卷贴着地面平滑地飞回罗伊纳手中，恼火不已，“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可恶，我要举报你！”他伸手猛地抽走试卷。

        罗伊纳保持着书写的姿势，眼睁睁看着羽毛笔在纸张上划拉出长长的墨痕，她克制住揍小孩儿的念头，跟小马尔福确认，“我可以使个障眼法让你得满分，你确定你要成为洛哈特喜好百分百知晓的粉丝吗？不错，这样在黑魔法防御课你将备受洛哈特青睐得到一个不错的成绩。”她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要加入洛哈特的粉丝俱乐部吗？”

        “我不！”德拉科飞快拒绝。

        洛哈特用魔杖敲了敲试卷堆，清了清嗓子：“后排的学生！我知道你们因为不了解我而惴惴不安，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再将课本再重新认真读一遍，就能知道我最喜欢丁香色并且拒绝不了陈年威士忌！我在《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里提到过……”他结束了对开课试卷的点评，“我想部分同学都知道昨天发生在黑魔法防御课不幸的事情，毕竟你们都还只是二年级的学生还不足以抵抗邪恶恐怖的东西。我不得不遗憾的为你们考虑，暂停实战演练。但是提起……就不得不想起我三年前……”

        洛哈特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奇遇，然而并不能改变他的自吹自擂把课堂搞得和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一样枯燥。

        “真是一个爱卖弄的笨蛋——”德拉科活动着刚刚睡僵了的胳膊走出教室，不悦地抱怨，“你在想什么呢？”

        罗伊纳被猛地一推，“在想……鼻涕虫！”她回过神来，瞥过德拉科的脸。

        “鼻涕虫？”德拉科的脸显出厌恶的表情，“你要用这恶心的东西做什么！”

        罗伊纳捏了捏眉心，她正头疼周末的魁地奇球场的械斗会不会不按原轨迹的状况发生，被这样一打扰，于是不痛快地回答：“让你吃下去！”

        德拉科闻言，立刻抛下罗伊纳加入自己小团伙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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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早晨，罗伊纳垂着眼在礼堂吃了早餐坐在长凳上开始翻书，一直等到快十点，才等到兴冲冲的德拉科邀请自己去看他魁地奇练习。

        “哦，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次魁地奇训练。”罗伊纳平淡地捧读以示捧场，想了想待会儿会发生的状况忍俊不禁。

        德拉科以为罗娜是在为自己高兴，也自得地提了提象征着斯莱特林的绿色魁地奇队服，扛着新扫帚向魁地奇球场赶去汇合。

        罗伊纳并不喜欢用扫帚飞行，但其他三个人倒是挺喜欢的。

        特别是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戈德里克也就算了，她曾经想不通萨拉查为什么喜欢。后来她看着萨拉查在扫帚上急速飞行时露出的笑意，泄气地放弃追求原因。她不曾看到过的萨拉查不冷静的一面会在飞行竞赛里体现出来，又张扬又锐利，他在飞行上的天赋和在魔法上一样卓越，对待飞行却是与之不同的锋芒具现。

        他开心就好，罗伊纳心想，不能陪着他飞的不悦感被掩埋。萨拉查也包容她对知识理论与实践研究的忘我。

        如果他们俩知道后世有这样一项运动诞生，一定也会陷入狂热的跃跃欲试。罗伊纳漫不经心地想，那么他们会选择什么位置呢。罗伊纳把目光落在德拉科身上：可能男性巫师骨子里对飞行都有一种冲动的浪漫想法。

        他们到了魁地奇球场，不出意外的，格兰芬多球队早早地到达开始了训练。

        拿着崭新的光轮2000又怎么样，魁地奇一看天赋二看努力。连早起训练都做不到，还真是一个个都贵族作风十足，罗伊纳在一旁不悦地想。

        在前头的弗林特和伍德已经发生言语冲突了，德拉科提着扫帚加入战场。罗伊纳抱臂站在一行队员的最后边，目光阴沉沉地关注着战况。

        德拉科嘲笑了一番格兰芬多队形制参差不齐的扫帚，矜气地抬起下颌。

        “至少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需要花钱才能入队，”赫敏尖刻地回击，“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德拉科立刻被踩了痛脚似的，耀武扬威的表情迅速沉了下去暴怒道：“你怎么敢这样说！你这麻瓜——”罗伊纳抽出魔杖，一道微光指向德拉科，她开口：“——麻瓜出身的泥巴种。”

        “麻瓜出身的泥巴种！”德拉科憋红脸，感觉自己被操纵着说出这句话，他想也不用想是罗娜的杰作。

        这是一句相当有侮辱性的话。场上迅速混乱起来，爆炸般的反应连锁发生，罗恩掏出魔杖指向马尔福愤怒地高喊，“你要为此付出代价！马尔福！”罗伊纳紧盯着从罗恩魔杖射出的绿色的光，她屏住呼吸握住魔杖，紧接着一道爆炸声响彻魁地奇球场，伴随着剧烈的声响的同时还有一道耀眼的白光。

        等大家伙恢复视觉，罗恩被突然改变方向的绿光射了个正着，一个趔趄摔了一个屁股蹲倒在地上。他捧着肚子，“罗恩！罗恩！你怎么样！”在赫敏关切的声音里他张了张嘴，呕吐的感觉从喉咙涌上，呕——一条绿莹莹的鼻涕虫从他嘴里掉落，紧接着又有几条黏糊糊的鼻涕虫被呕吐出来。

        斯莱特林的人都笑得不轻，罗伊纳勾了勾嘴角，德拉科从前面蹭过来皱着眉头：“真恶心！”“喔我以为你会觉得好笑呢……”“如果要我发生这样的事，我宁愿退学——”德拉科搓了搓手臂起的鸡皮疙瘩，为了增加信服还补充了一句，“继续待在学校才是疯了！”

        靠近他们俩的一个高挑的学长发出轻笑声，瞥了眼德拉科。

        注意到他的目光，德拉科啊了一声，笨手笨脚地打了个招呼，“萨克森学长。”

        “马尔福，”他转过头问了一声好，向罗伊纳点了一下头，冷水墨玉似的眼睛又挪开了，“你好。”

        格兰芬多球队因为这场意外的事故不得不中止了训练，并不在乎和格兰芬多又结下一桩梁子的弗林特队长鼓了鼓掌以示集合开始训练。

        原本打算提前离开的罗伊纳看了看时间，又选择耐心地等待训练结束。在意料之中，球队的磨合训练还没持续一小时就因为午餐时间被宣布结束。德拉科扛着扫帚气喘吁吁地走着，罗伊纳好笑地看着他打着晃的双腿，刚想取笑就被他神秘兮兮地打断，“刚刚和我打招呼的那位学长……

        “之前是找球手的位置，后来改打了追球手，据说十分厉害。这学期位置腾了出来，我真幸运嘿嘿。”

        罗伊纳没有破坏德拉科喜滋滋的心情，顺着恭维了一番。

        正常的球队空位选拔时间通常是在前两周完成，可也不会发生在上课期间的中午，公开选拔定在周末才是人人都有空的理想时间。虽然加了个并不严格的测验，但也不能说是正常渠道。卢修斯总是心慈口严，与纳西莎相比是另一种方式去溺爱孩子，她还没见过为了孩子进个学院的球队就为球队七个人都更新装备的，还是新颖的款式。

        选择光轮2000而不是最新款的2001也是有考量的[1]，虽说扫帚制造商的光轮系列一直都以稳定又高速著称，上市前也会经过大量的实验，但魔法扫帚这种本身就带有危险性的功能性飞行工具谁也说不准。哪怕是去年上市的2000在上个月也还发生了失控将主人摔得骨折进了圣芒戈医院的新闻。至于哈利将在三年级收到的火□□——这种又算奢侈品又算专业竞赛级别的扫帚让一个还只是参加学院球队的学生使用，还是太过于骄纵了。——当然，对于缺失哈利十三年人生的教父来说，送一把火□□说不定还不足以弥补他对哈利的愧疚和爱护。

        她看着在扫帚棚放下扫帚的那个斯莱特林学长，露出惯用的嘲笑表情，换位置——谁知道是不是金钱收买来的，一个让两边都有面子的借口罢了。

        德拉科依依不舍地擦了擦扫帚柄不存在的灰，和罗伊纳走出扫帚棚，“罗娜，你喜欢魁地奇的什么位置？”

        “我不看魁地奇。”

        “如果硬要选的话！”德拉科不依不饶。

        罗伊纳仔细思考了会，“我觉得追球手更能展现出飞行技巧和能力，当然，找球手也不错。”德拉科不满地哼哼：“球队里最重要的明明是找球手，那些专业魁地奇球队也是找球手最具人气！金色飞贼可是决定比赛结束和胜负的关键！”

        找球手更适合身形小巧灵活的人，这奇怪的风气将大多数观众的目光凝固在找球手身上，而将找球手这一位置捧向神坛，使得一些明星选手在初具人气为了符合观众期望改成找球手，放弃与鬼飞球搏击的这一机会在偌大的赛场寻找胡桃大小的金色飞贼。罗伊纳想了想克鲁姆高大的身材，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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