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问罪，有何证据
子轩的病情终于得以缓解，慕清月长长的松了口气。
但还是不放心地让他好生躺下歇息，而自己则是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
雪香在收拾好屋子后，来到了慕清月的面前。
“小姐，您让奴婢去找若水打听大少爷的事，奴婢已经打听到了。”
“说来听听。”慕清月平静地说道。
虽然她已经猜出，慕云龙偷了楚氏几件首饰，拿去赌坊还债，但她毕竟不知道他究竟偷了些什么首饰。
“今日大少爷出门后，直接去了赌坊找到若水，拿了几件首饰出来。想用那些首饰抵债。”雪香压低声音说道，“若水哪会直接收他的首饰，这不是落人把柄吗？于是，若水就让他把首饰换成钱，再还给赌坊。”
说到这里，雪香忍不住偷笑出声：“小姐您不知道，若水跟我说，当时大少爷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可他没办法啊。只能让下人拿着那几件首饰去了永丰当铺。”
“他那几件首饰，换了多少银子？”慕清月问道。
雪香想了想后，朝她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两。”
几件首饰就换了二百两，看来。这楚氏的首饰还真是值钱啊。
难怪楚氏在发现自己的首饰不见了后，那么的着急愤怒。
可惜啊，慕云龙还欠着赌坊三百两呢。
“对了，你可听若水说过，他拿去的是几件什么样的首饰？”慕清月想了想说道。
雪香赶忙点头道：“一支金丝楠玉簪，一只翡翠镯子，一支白银卷须红宝石簪，和一枚蓝宝石镶金戒指。”
慕清月听后忍不住笑了笑。
这个慕云龙为了凑够钱，也是蛮拼的。
这四件首饰就只换了二百两银子。
要是让楚氏知道，还不得气死？
说曹操曹操到，慕清月刚收起思绪，就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紧接着，便见楚氏和慕含烟，带着一群婢女，快步走了进来。
就连慕婉灵和徐氏也跟来凑热闹。
“慕清月！”
刚走进院子，楚氏便立马冲她大声喊道，哪里还有平日里装作对她很友善的样子。
慕清月微挑精致的眉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楚氏。
“不知夫人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找我，是所为何事？”
“慕清月，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装作不知道！”不等楚氏开口。慕婉灵便率先出声道，眼神中还带着份得意。
慕清月淡淡地睨了慕婉灵一眼，并未理会她，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楚氏。
“说。我那不见的几件首饰，是不是你偷的？”楚氏严肃地说道。
她这话让慕清月很想放声大笑。
她这才刚和雪香讨论了楚氏的那几件首饰，楚氏就来找她兴师问罪了。
“夫人，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偷了你的首饰，不知你有何证据能证明？”
面对如此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的慕清月，楚氏只觉得火气更深了。
“大姐，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弄得不愉快？你若是喜欢那几件首饰，让母亲送给你又有何不可呢？”慕含烟出声，语气谦和地说道。
好个白莲花呀！
慕清月暗自冷笑，慕含烟这话已经给她定了偷盗之罪不说，还趁机彰显她自己和楚氏的大度。
什么叫做，她若是喜欢，让楚氏送给她也未尝不可？
心中涌上一股怒意，但她的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冷静的神色，一瞬不瞬地看着众人。
“二妹，你这话很动听，但我说了，凡事要讲证据。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少往我的头上扣帽子！”
说着，她看向慕含烟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着实吓了慕含烟一跳。
“你要证据是吧？”楚氏冷哼一声说道，随后看向身后的一名婢女，“你来告诉大小姐，你今天都看到了什么？”
那婢女低埋着头，从楚氏的身后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今日看到大小姐躲在夫人的院子外，悄悄地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她这话倒是让慕清月愣了愣，没想到自己之前去楚氏院子打探情况，居然被这婢女给看见了。
她当时注意过周围的环境，却忘了观察更远的地方，这的确是她的失误。
不过，这就能证明是她偷的？
“所以，”耸了耸肩，慕清月漫不经心道，“夫人你的证据呢？”
“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楚氏严厉地说道，看向慕清月的眼神带着几分狠厉。
一旁看热闹的慕婉灵。忍不住呵斥道：“慕清月，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夫人的院子外，这难道不是证据？你没事躲在夫人的院子外干嘛？”
这话，倒是让慕清月一时间无从辩驳。
毕竟，她的确是鬼鬼祟祟地去了楚氏的牡丹园。
“我今日闲来无事，在府里随便逛了逛，还去给老夫人请了安。”慕清月微扬唇角，慢条斯理道，“之后我本是想去给夫人请安，但当我到了牡丹园时，却听见院子里有吵闹声。”
说着，她抬眼看了看楚氏：“我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怕贸然进去，会惹得夫人更加不高兴，所以，我才忍不住好奇。偷偷的看了看。”
见楚氏等人依旧是一脸的怀疑，她继续道：“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老夫人，问问看，我是不是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楚氏自是不敢去惊扰老夫人。
府里谁不知道，老夫人最疼爱的就是慕清月。
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插手干预的，到时候，她更是拿慕清月没办法。
“慕清月，你少拿老夫人当借口！”在众人都沉默之际，慕婉灵厉声道，“别以为仗着老夫人宠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别忘了，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是谁！”
“婉灵，住口！”慕婉灵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楚氏的呵斥。
慕婉灵一脸委屈。刚想要开口，就被徐氏给阻止了：“夫人，婉灵向来心直口快，您别跟她计较。”
“心直口快不是坏事，但也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出口！”楚氏斜睨了徐氏和慕婉灵一眼，冷冷地说道。
徐氏赶忙应道：“夫人教训的是，妾身一定会严加管教婉灵。”
楚氏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没再理会这母女俩。
可慕婉灵却不甘心。好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徐氏给阻止了。
慕清月宛若看戏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冷笑。
这个慕婉灵当真是个蠢货啊！
她想拍楚氏的马屁，可结果是拍在了马腿上啊！
整个丞相府，谁不知道老夫人才是最德高望重的，连慕启贤对老夫人都是无比顺从。
更何况是楚氏和其他人？
然而慕婉灵这话，特意提出楚氏当家主母的身份，还是在提到老夫人之后，才说出这句话。
不就是明摆着说楚氏才是除慕启贤之外，府中地位最高的人么？
甚至是凌驾于老夫人之上。
楚氏是个聪明的，即便是她对老夫人心有不满，也绝不会表现出来。
慕婉灵说出这番话，她当然要表现得很不高兴。
慕清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窝里斗，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见楚氏再次看向自己，她慢悠悠地开口道：“不知夫人丢的可是一支金丝楠玉簪，一只翡翠手镯，一支白银卷须红宝石簪，和一只蓝宝石镶金戒指？”
她的话让楚氏大为气恼：“事到如今，你还敢说不是你偷的？”
“夫人，你若去永丰当铺问问，说不定还能赎回你的这几件首饰。”慕清月慢条斯理道，“对了，你这几件首饰，被大少爷以二百两的价格就给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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