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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自己吃饭


侯爷的建议:“此事需从长计议。”

        谁知他们儿子把门一关,不要脸地直言:“没时间了,再计议,小七就跑了。”

        额角一抽,沈婉瞪向他,还没娶进门就唤得那么亲热?“跑了就跑了,强扭的瓜不甜。”他敢这么说不也正说明那个七姑娘根本看不上他呗。

        “那不成,”当着亲爹亲娘的面,解司羽是一点脸都不要了,“不甜,儿子自会等到甜。不然我这辈子就不娶了。”

        “威胁谁呢?不娶就不娶,咱们又不是等着孙辈送终,”侯爷是个软硬不吃的,睨了儿子一眼,不屑道,“锦衣卫的本事没学多少,无赖倒是学了十成十。强抢民女,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虽宠爱儿子,即使解司羽一声不吭入了锦衣卫,侯爷大发雷霆的时候,她也睁一眼闭一眼。不过是非道德沈婉分得出好坏,这一回,她站丈夫。

        “你父亲说得没错,你还是打消念头吧。这事,我们不可能帮你。”如果侯爷真要揍他,她愿意递棍子。

        他们表达了意见,且没有商量的可能,解司羽却不急也不恼。在面无表情的父亲和生气的母亲之间徘徊了阵,“儿子明白父亲母亲的意思了,”他拖了张凳子摆到他们跟前,眉眼弯了弯,“儿子更坚定要娶她了。”

        侯爷冷哼一声,刚要发火。

        “我喜欢她很久了,”解司羽的脸微红,目光不容置疑,“即便她不喜欢我。可是,现下只有我能护得了她,只有宁南侯府的名头,我的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

        他说得很轻,沈婉想许是不好意思,也许是怕隔墙有耳。侯爷也放低了声音:“那姑娘得罪了谁?”

        “南街的那位不想要她的命,”他知父亲明白他指的是谁,顿了顿,“但只有把她攥在手里,才能得到她身后的财富。彦梓七,才是彦府真正的当家。”

        彦规看似愚笨,实则早把掌权交予了幺女。暗卫禀告时,他也吃了一惊。毕竟在外人看来,彦规对这女儿实在不怎样。

        当然,锦衣卫能查到的,公主府也能查到。

        侯爷略一沉吟:“可是,她并不喜欢你。”言下之意,值得吗?为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忽又想到儿子的身份,皱起了眉头,“你不会也是为了?”后半句他没说,他并不想把儿子想得不堪。

        “不是。”

        知父莫若子,解司羽端正了坐姿,承袭了母亲的容貌带着与父相同的坚/毅,以及与生俱来的恣意疏狂。

        “若是为了钱财,不需要娶她我也能得到,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

        侯爷的眼角抽搐,也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骂他有毛病?摊开的手掌有些痒,不禁捏了捏拳。

        似心有灵犀,解司羽同时也端着凳子往后挪了丈许。

        “你是打定主意了?”

        不畏不惧迎着父亲的质疑,解司羽扯出个理所当然的笑容。

        “非卿不娶。”

        “嘁,”侯爷终还是忍不了的冷笑,“欺上瞒下的婚事,您指挥使大人是护住了心上人,可给侯府和自己惹来一堆麻烦。怎么,闲的?”

        “嗯,闲的闹的。上头那位盯得紧,儿子思量了番,好歹也算有一桩随了他的意。”

        他的主子,宫里那位眼神可好得很,随时盯着他的婚事呢。见父亲眯了眼,忙又找补:“我是真的喜欢她。”

        侯爷往椅背靠去,淡淡一声:“呵,鬼信。”

        有时候,沈婉挺不懂这父子俩,弯弯绕绕的话很扯一大串就是不说重点,也可能是她不关心朝/政。摸了摸鼻子,但当娘的,有些话不得不说,比如——

        “娘信你说的都是真的。”相信自己的儿子,有时也是美德。

        年轻的眸子亮了亮,与之相似的那一双充满了鄙夷。

        “但是儿啊,你自己都说了那姑娘不喜欢你,”比起泥潭般的政/治,儿子的幸福才是首位,沈婉语重心长,“也许成了亲姑娘会慢慢喜欢上你,但要是这辈子她都不会喜欢上你,你要怎么办呢?”

        仿佛还觉没有说清楚,沈婉继续说道:“现在不喜欢你,将来也不见得会喜欢你,你又不是香饽饽,人家姑娘凭什么非要喜欢你不可?”越说越觉得儿子如今的身份是一大原因。

        视而不见父亲嘴角快要溢出的笑意,解司羽长呼了一口气。他的亲娘哎,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他肺管子上戳,不,是心上扎。

        他是不是亲生的?这张脸……不提这张脸还好,一提这张脸,他也有些没底了。

        “娶个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不是更好?”沈婉是真不想儿子为了某些原因,把自己的姻缘也搭进去。

        掌心温热握住母亲焦虑的双手,“母亲大人,”收起玩笑,解司羽难得正经,“您会喜欢她的。”

        “可是……”她喜不喜欢并不重要。

        “您的儿子没有那么伟大,也怕死。”目光真挚,面对至亲他无需撒谎,“我的心里有底所以才敢有此举,宁南侯府我护得了,那个姑娘,我也想护住。娘,还望您和爹成全。”

        幽幽一声叹息,沈婉吸了吸鼻子:“一定要用这法子?不能直接向那姑娘提亲?”

        解司羽缓缓摇头:“一则她不会同意,二来我不能让宁南侯府被人怀疑。届时我会想办法逼得彦府不得不应下这门婚事,而且,彦府一定会选择替嫁。”

        沈婉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早有了部署。看了看沉默的丈夫,云淡风轻,八成也已了然于心。

        罢了,她还能说什么?抽/出手,拍拍儿子的手背:“那个姑娘会恨你的。”

        如黑夜般的眼眸里闪耀着星辰,“我会先让她爱上我。”

        是啊,只要他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到时是跪着求着给自己的媳妇认错,还是让他们两个当爹娘的帮忙——沈婉撇了嘴,她的好大儿可是自己说叫他们别管的。那就不管了。

        纷飞的思绪被扯回,沈婉的视线重新落在小姑子解锦身后的,那个什么姨娘的二姑娘身上。

        她忽然好奇,不喜欢儿子的媳妇,究竟有多不喜欢?

        “嫂嫂,您觉得呢?”解锦忽然拔高了嗓门,人还端正地坐着,面上显然已不耐烦。

        嗯?怎么又问她觉得,她觉得啥?沈婉意识到刚才自己想事想得稍微入了神,讪讪一笑。

        “抱歉,想事想得走了神,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不听她们说话还讲出来的她这嫂嫂是独一份。一口气堵在解锦喉咙口,上下不得,脸也顿时涨得通红。

        敢情她们费了那么多口舌,她当她们放屁?

        解莹也是不舒服,正寻思着要不要搬出老太太。

        “难得回来,大姐和小姑要不去陪陪老太太?许久未见老太太应是十分想念你们。”

        她们不提,她竟是先提了?

        解氏姐妹俩不约而同望向沈婉,昨天的婚礼不是才见的面?而且,她们俩嫁得都不远,同在都城想回来随时能回来,不回来,也是不想遇到那个笑里藏刀的侄儿。

        下意识觉得沈婉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想要扯开纳妾的话题。亦或者留下他们等着侄子回来,好直接拒了。

        一旦这么认定了,很容易会只相信自己的以为。解氏姐妹也一样,不一样的是,解锦是带着任务回来。所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那是自然,我也同夫君说了可能会在家住上几日,陪陪老太太。”

        而解莹并不想看见解司羽,她又没有要攀侯府的姨娘二姑娘。“我看过老太太之后就回。”她是被妹妹拽来当说客的,浑水蹚过了,人情也算给了,“还麻烦弟媳同弟弟打声招呼。”自是不会留下。

        意思是,看完老太太她就走,基本等不到侯爷回府。

        沈婉点点头,唤了人带那二姑娘去客房休息。至于解氏姐妹俩,去老太太屋子的路她们熟得很,不需要人带路。

        “嫂嫂不一起过去?”解锦疑惑地询问。

        “不了,我去厨房看看。司羽新婚,这几日都会在家吃饭,侯爷也会赶回来。你们来得正好,一大家子也能一块一起吃饭。”

        ……

        解莹扯了扯嘴角,想着赶紧看完老太太走人。

        解锦挺直了背脊:“有劳嫂嫂了。”她当姑姑的,还真能怕侄子不成?笑话。

        沈婉却在想,不知道晚膳的时候能不能看一眼新媳妇的模样呢?

        其实,早上没等来媳妇的茶心里总归不太舒服,但解司羽来解释了一下,她立时又觉得愧疚,替儿子愧疚。

        本来说好办完事会尽快赶回补上这杯茶,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茶啊,算了。晚饭,总能回来吃上一口吧?沈婉思索着,想到儿子那麻烦的身份,忽然又不确定了。

        而且,她一直憋着没说的,是对媳妇的好奇心。沈婉无法否认,她实在太好奇了,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解司羽顶着风险也要娶进门?

        昨天喜帕遮了脸,但解司羽抱着人进门可是全部人都看在眼里。

        不过眼下——望着消失在月门的背影,她有些头疼。

        一杯温水递到手边,“夫人,不会是为了世子烦恼吧?”怀莲曾是沈婉的陪嫁丫鬟,现在也是当了娘的,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暖了暖手,沈婉拉着她坐下:“你儿子有这么烦人吗?”

        怀莲楞了下,接着捂住嘴笑了。

        “怀莲你别笑啊,我说真的,我现在怎么越看解司羽越看越糟心?”

        “儿大不由娘,夫人会,我也会。”怀莲是看着解司羽长大的,“可是世子不同,他有自己的主意。”

        是,主意大得能吓死人。这话,沈婉却是绝对不能说。

        “也就你老袒护他。”

        怀莲嫁人时脱了奴籍,离了府不再伺候沈婉。如今她的儿子也在锦衣卫,且就在解司羽手下做事。外头人道好道坏,可是自己的孩子总是自己最是清楚。

        “知子也莫若母,”所以怀莲实话实说,“夫人放宽心,随他去吧。”

        说到儿子,沈婉眨了眨眼:“你家瀚辰也就比我家不孝子小几岁,也该娶妻了吧?”

        “……夫人,刚还说放宽心呢。”怀莲哭笑不得,“瀚辰那个傻小子跟木头似的,也不知哪家姑娘会看上他。”

        话音未落,沈婉已搭上她的肩头,“怀莲啊,”眼里透着不赞同,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木头也有发芽开花的一天啊。”

        就像他们家木了二十五年,她不还差点以为是棵铁树。结果呢,唉。不提也罢。

        ……

        当晚,铁树没有如他亲娘所愿回来吃饭,连带着铁树院里那朵花也就没有出现。

        当从五月口中得知解司羽给媳妇带的话后,沈婉端起饭碗的一刻忧愁地想:那姑娘是得多瞎才会看上他?

        自己吃饭。

        五月站在北镇抚司肃正的大门外,抬头看了看两侧气势雄伟的石狮,调头上了马车。

        自己吃饭。

        世子娘子连个诧异的表情都没有,比起世子衡量半天想出这么一句看似深沉的废话,世子娘子果然正常许多。

        忍不住又望向高悬的匾额,五月叹了口气,还是跳下了马车。果不其然,等不及的身影已经跨过了门槛——

        “娘子可有让你带话?”

        诚实又残忍地摇头,顿了顿,“世子,”他犹豫着开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是早料到的结果,要说一点不失望,解司羽也是自欺欺人。

        “讲。”他寻思着要不还是早些回府。

        “小的看见娘子身边的丫鬟又搬了床铺盖去您那屋子。”

        “嗯。”他当什么事,不就铺盖,“铺盖?!”

        “世子……”他还想着要如何安慰一下自家世子。

        眼一花,他家世子已跃上了马车,冲他喊着:“回府,即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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