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漏端倪
() 第二天，众人吃过早饭后秦慕如期而至。
经过一天的休整原本的萎靡不振的难民有了精神，自然而然生出了感激之情。
“昨天说的要带你们找些活干，但是在这前面我想收一些婢女，因为最近我府里缺人，很多事忙不过来，你们放心，你们的工钱一定和其他人的一样，并且什么时候想走我不会留。”秦慕道。
听了秦慕的话下面叽叽喳喳探讨起来，这里的女性很少有单独在一起的，大多和一些男子有关系，有些是丈夫或者男友，有些是兄妹。
一顿讨论后走出来30左右的人，做婢女肯定比做一些苦力活要好一些，这么选择是理所当然的。
“哇，这么多啊。”秦慕道，“但是我不需要那么多人，这样吧，我挑选几个。”
有意无意的秦慕挑了几个年轻有姿色的。之后秦慕便带着这几个女子离开了，剩下的人也开始了自己的行程。
“看这个老色鬼，有了如梦姐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上官道。
“行了吧，你都说了一路了。”二刀不耐烦道，“下面怎么办，一直跟着他们么？”
一行人又走了半天了，感觉这两天都在赶路了。这里现在离县城已经很远了，不知道县令说的地方到底在哪。
“我也不想啊，我都快饿死了。”上官这两天终于知道了食物的珍贵，在这样一天的行进后，看到食物后唯一的想法就是扑过去。
“好了，到前面的树荫那休息一下，准备吃饭了，我们的人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饭菜。”这个时候刚好前面传来开饭的消息。
上官高兴的蹦了起来，就要往前方的树林走。
“不要去。”二刀低声道，“跟我来。”
“干嘛，这时候你要是挡住我吃饭小心我咬你，就算打不过你也要恶心死你。”上官的脑袋已经不在思考了，龇着牙，嘴边口水横流，一副饿狗姿势。
“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么？”二刀道。
“有什么不对？”
“启元县西北方，咱们一直走的地方，终点是哪？”
“废话知道了我还跟着去么。”
“是印度。”
“……”
“印度奴隶是合法的。”
“你想说什么，去那个方向又不一定去印度，难道你真的还在怀疑秦慕啊。”
“一开始不是你在怀疑吗？”
“我根本没有怀疑，我只是想要找一些秦慕的黑点回去告诉小雪，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秦慕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问题。”
“我其实也没有怀疑，但是我看前面的那几个人，他们的气质我太熟悉了。”
上官看过去，那几个在准备饭菜的人。
“他们怎么了。”
“记得我说过我堵过几个黑幕的爪牙吗？他们就是这样的，这种人很好认。凶狠，胆小，了无生趣，这些都写在他们的眼中。而且最明显的是五个人一队。”
“这些只是你的判断吧，你有证据吗？”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要叫住你，跟我来。”
二刀拉着上官饶了一圈顺利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绕到一行人的旁边，在一颗葱郁的大树旁躲了起来。
这时候一行人汇合了，难民们开始吃饭，侍卫在一旁清点人数。
“咦，少了两个似乎。”侍卫和准备饭菜的人到了一旁人少的地方开始交接。“那两个我印象还很深，一个背着一把长刀，一个拿着一把很名贵的剑。”
“那就是那家富家公子来玩，玩够了回去了吧，没有影响。”李振道，李振是这队人的队长。
侍卫明显也就一提没想多追究，“哈，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我带着手下先回去复命了。”
“等下，能问一下吗？”李振叫住护卫。
“还有什么事吗？”护卫道。
“我干完这一单不想干了，能不能给县令讲一下。”
侍卫的脸阴下来，“李振，你要知道你干的是什么工作，这是你想不干就不干的么，别人可以，但是你是干部，你应该知道你要是不想干唯一的方法是什么。”
李振慌张道，“可是听说之前有一队人没有回来。我害怕……”
“你听谁说的，你觉得真的有人会管这些事情么？就算有人管直接干掉不就行了，怕什么，这件事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就当没听到，不要再提了。”侍卫说完带着人走了。
“一切的信息现在都确定的指向一个结果了。”二刀抱着刀靠在树上，看着旁边脸色阴沉的上官。
“我要去确定一下。”上官挪步走出树的阴影出现在李振等人面前。
“谁！”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让神经一直紧绷的李振吓了一跳，直接将随手的刀拔出。
“我能问一下你们要带这些人去哪吗？”
“刚才我们的话你听到了？”
“你们以前也一直在做这些事情吗？”
“几天前的那宗失踪是你干的？”
“真的是秦慕指使的吗？”
“你们几个给我上。”
两个人各自问着各自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却都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
“二刀，请你不要出手。”正准备上前迎敌的二刀，停了下来，又退了回去。
“你可以吗？”上官也就之前和二刀学了两招简单的剑术，应对五个人太勉强了。但是胆小鬼一般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没关系，我不行不是有你么？还有其实在家哥哥教过我一些剑术，虽然会的不多，但是基础我是会的。”上官回头笑了一下，但是二刀看的出这笑容有些僵硬。
“那么来吧。”
上官拔出剑，随意的扔掉剑鞘。右手持剑置前，左手虚抬至右手等高，做出一个标准的起手动作。
那么来吧，那么就上吧。
四个人在李振的怂恿下围攻上官。
上官真正能用的招式只有扫剑，燕返和断秋水，这三个招只有一个燕返有规避动作，也就是说上官要和四人以血换血，以伤换伤。回归最原始的打法，混混的打法，就是比谁狠。可是对面是真的混混，上官只是一个富家子弟。
但是上官就是比他们狠，因为上官已经知道真正的不要命是什么样子。上官仿佛放弃了一切不要命的扑向四人。身上添的道道血痕只能徒增他的疯狂。
是的上官从来没有像这样疯狂过。
一直疯狂到四个人都恐惧到无法站起来，对方只剩下在一旁躲着的李振。
这还是那个胆小鬼么？
“是秦慕指使的么。”上官再次向李振问。
“是，是，是，大侠，我只是被逼无奈的，刚才你也听到我，我真的不想干但是他们逼我的。”李振已经确定这就是之前那队人消失的原因，自己可不想也这么消失。
“呼~”上官长叹一口气，“你走吧，带着他们去治疗吧。”
李振如释重负，叫起还因恐惧伏在地上的人逃走了。
“嘭。”五人前脚刚走上官便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二刀上前将上官的衣服撕掉。
上官无力的任他摆布。“你干什么，撕我衣服干什么。”
“给你包扎啊，包扎不要布么。”二刀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说，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撕你自己的么。”
“不想撕我的，身上到处是烂布条很难看的。”
“大哥，我是伤员哎，照顾一点呗。”上官快哭了，这怎么是一朵奇葩啊。
“又死不了，都是皮外伤，那几个人都不敢砍你的。”
“怎么你一说我感觉我之前的勇敢都浪费了呢，怎么观众是你这种人啊。”
“那你之前为什么这么勇敢。”
“……”
上官不说话了，刚才斗嘴的笑容也从脸上褪去。
“为什么呢？就是想到一些事很难过，感觉心里有一口气，不吐不顺。”
“你说为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才认同一个人，一个敌人。你知道我有多辛苦才能认同他吗？”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刚认同他的时候发现原来他是一个人渣，原本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说那个如梦姐心中的光辉人物为什么是假的呢。”
“也许只是光明下必有黑暗吧，我也想明白了，只要对如梦姐好，这些背着如梦姐做的事也就算了吧。”
“之后我们去县令府看一看吧，如果秦慕做的坏事只有这一些的话我们就不要告诉她们了，好吗？”
上官笑着征询二刀的建议。
原来你还是那个胆小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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