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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大皇子


奋战到天明的下场,就是睡到日上三竿。

        柳安然身上尽数是暧昧的红点,每一寸,似乎都被好好的疼爱过,不由得感叹:“真是禽兽!”

        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迷人的妩媚,看的喜鹊直掩嘴发笑,打趣道:“奴婢早上伺候陛下穿衣,瞧见陛下身上也没好到哪去。”

        柳安然心思自己昨日的放荡,也有些脸红,眼瞤息微,娇嗔道:“还不过来给我梳状。”

        “好来。”喜鹊应了一声,飞快的将青鹤瓷九转顶炉里点上熏烟,然后拿起瓷白象牙木梳梳理那三千青丝,将发拢结,在椎中处结金线蓝绸编制丝绳,堕于头侧,是为堕马髻,盘盘狄髻,堕马风流,回首髻光,为雾为烟。

        发髻间插了一根玳瑁制成菊花簪,质朴又有光泽,恰好又在秋季,很和时节。

        柳安然左右瞧瞧铜镜,笑了:“往日你恨不得我满头珠光,今日为何这般的肃静?”

        “听说这孩子,都喜欢柔和的人,今个小皇子就要送来了,自然得妥当着来。”喜鹊一面说着,又拿起剔透的石珠抹额,上下两层细碎的圆珠,中间眉心垂下的一处,殷红无比,是水滴状的红宝石,清淡中,立刻生出妩媚。

        早准备好的红宝石花迭绵绵头花戴在头上,纹路装饰绵延不绝,意味着延续子嗣的吉祥祝语。

        民间惯有一种说法,叫做招弟,寓意在生,招一个男丁来。

        如今皇长子刚送来,喜鹊为柳安然戴上着延绵子嗣的发饰,和这招弟异曲同工,她有些想笑,但也不得不感叹喜鹊的细致:“你若嫁人,能过的挺好。”

        喜鹊脸一红,随即咬了咬下唇:“奴婢不嫁人。”若是成过亲再嫁也就罢了,偏偏没成亲就不是处子,少不了要被人嚼舌根。更何况……罢了罢了。不嫁也挺好。

        那件事过去也有半年多了,但伤疤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柳安然瞧着她那样子,低声道:“别给自己施加压力,人活着是活给自己,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自己过的舒服才是道理。”

        喜鹊听了,嫣然一笑,没在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外边便道:“程夫人到,皇子殿下到——”

        柳安然正了正衣襟,端坐上首,程夫人和乳娘抱着的小皇子走了进来。

        “参见皇贵妃。”

        “皇长子见过皇贵妃。”

        柳安然笑笑:“无需多礼。”她的目光落在那襁褓婴儿之上,裹着大红色的团花蝙蝠锦被,露出一张圆润的小脸,眼珠子直打转,嘴里咿咿呀呀,口水往出流。

        程夫人见她看皇长子,有些不适,不动声色的挡住,行礼道:“娘娘,如今皇长子托付给您,实乃有幸,还请您看在他生母早逝的份上,多多关照一些。”

        “皇帝长子,本宫何来不爱惜一说。”柳安然走过去,将孩子抱来,他皱皱着小脸,伸手去抓她眉心晃荡着的宝石。

        程夫人看着自己女儿用命换来的孩子,那么和谐的在敌人手中,心里凭空生出一些不是滋味来,沉声道:“希望娘娘能让他知道,他的生母是谁,从小就知道。”

        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生母养母一说。

        但凡养母,是绝不会告诉孩子生母太多的东西,以防止尽心尽力养出来,却不亲近自己,更别提从小告诉了。

        柳安然虽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尽心尽力,但听到她这个要求还是笑了,“宫内人多嘴杂,小皇子能听见什么,自然知道什么。”

        “旁人说的话,都不切实际,唯有养母说的话,小皇子才会听信不是。”程夫人意有所指:“若是皇长子听信了谗言,误会了皇贵妃,反而不好,不如一开始就说的清楚。”

        柳安然微微一笑,这还是在威胁自己,还是说对方料定了,自己不敢对这孩子做什么手脚?她抚摸着幼儿的脸蛋,戴着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微微翘起,在那白嫩的脸蛋前晃荡,十分吓人,她恍然不觉,神色略有些诡异:“那就是日后的事情了,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程夫人心一跳,对方那样子不像是抚摸,更像是将皇长子掐死一般,她攥紧的袖下的手,长女小产而亡,次女难产,她一生一子两女,都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而这一切,都和眼前的女人脱不了干系,偏偏迫不得已,要将外孙子交给了敌人之手,赌对方不敢胡作非为,这样艰难的决定,磨灭她太多的隐忍:“陛下不是汉成帝,不会容忍赵飞燕。”

        “你非陛下,怎知不是?”柳安然眼角翘起,似笑非笑。

        程夫人一声不吭,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柳安然瞧着她那样子,也懒得再逗弄,望向程夫人,高傲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虽不会视如己出,但会照顾他长大成人,不为别的,只为他是皇帝长子。”

        她这么一说,程夫人反而放心了一些,在一拜:“望娘娘记住今日之言。”

        柳安然毫不客气道:“本宫记得住也好,记不住也罢,都看本宫的心意,你只能去相信不是么?既然如此,何必多话,徒增我的不快?”

        程夫人哑然,但终究没在说什么,将乳娘和娘留下,独自一人离开,背影有些涩然。

        这世上难过痛苦的事情太多,一次次的刷新着心里的底线,到了最后,没有痛苦,只有茫然。

        柳安然漫不经心的脱下护甲,捏了捏小皇子的脸,对方一委屈,张嘴就要哭。

        她最烦孩子哭,立刻交还给了和娘,肃然道:“本宫不管你是谁送来的人,是要给本宫牢记一点,你和皇长子的利益,是密不可分的,皇长子好,你好,皇长子有事,你绝对下场更加的凄惨。”

        大秦吸取前朝教训,为了不叫皇嗣沉迷享乐,规定,皇子只能有一名奶娘,两名宫女,其余都是小太监跟着,因此乳娘的身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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