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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皇帝的回忆


“是了。”她抚掌而笑,头上的玉珠发出清脆的声音,杏眼明仁之中透露出一丝俏皮:“我父亲是内务府参事。”

        这官不大,只是四品,但却是非心腹而不能担当,毕竟涉及整个宫廷。

        参事总管一切内务,手下太监宫女无数,几乎所有的太监宫女都经过他手的调动。

        “难怪,你似乎什么事都知道。”柳安然漫不经心的问:“那你知道淑妃最近如何?”

        淑妃怀孕的时间与她相差无几,最初时,还颇有风头,但这风头在柳安然爆出有孕的消息后,立刻就所剩无几。

        德妃敛了敛笑容,轻声道:“淑妃这些日子,可了不得,借着腹中有骨肉,又是要这又是要那。”

        柳安然来了兴致:“那你怎么解决?”

        她坏坏一笑:“她要什么,我就把身份分给六宫姐妹,左右东西少,这么一分,她也捞不到什么。左右一个进贡的物品,谁还能给她撑腰不成。”

        柳安然见她半点不吃亏,这才放心了下来,又思虑起了其他,问道:“裕嫔今日如何?”

        “裕嫔姐姐啊,和往常一样,只是不大爱出门。”德妃想了想,有些疑惑道:“来看皇贵妃这么久,怎么一次裕嫔姐姐都没遇见?”

        自然遇不见。

        自从柳安然说怀孕闭门谢客以后,裕嫔便一次都没探望过,做贼心虚的不要太明显。

        这些话自然不与德妃说,柳安然笑道:“冬日里头冷,许是不爱动弹吧,无妨。”

        她搂着汤婆子,有些犯困,德妃看了天色,连忙道:“中午了,也该小酣了,皇贵妃先休息,我先走了。”

        柳安然站起来,亲自为她系上披风,又送到门口,两人这才分开。

        莺歌瞧着德妃远去,感叹道:“这德妃娘娘还真是敬重您。”

        “是啊,总比一些白眼狼强。”柳安然沉着脸色道。

        虽然对裕嫔付出不多,但总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人心中不爽。

        莺歌比了个手势,悄声道:“裕嫔家世不显,用不用奴婢……”

        柳安然眼神深邃,抚摸了一下肚子,道:“不用了,待本宫产子之后,自会处置。”

        莺歌低头道是,扶着柳安然到床上休息,换下了衣服,解开了青丝,只为在舒服一些。

        一层层的雪白鲛纱帷帐落下,眼前的人影渐渐不清晰,没有丝毫的风用涌进来。

        床下通着火炕,即便是冬日,也半点不觉得冷,那一点点的热气透露在身上,暖和而舒适。

        她昏昏沉沉,便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很深沉,朦朦胧胧间,似有谁拥住了自己。

        那身体滚烫,双臂有力,她不自觉的就躲进那臂湾之中,耳畔有满足的喘息声,让她安心无比。

        小皇帝闭着眼睛,面上含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安然渐渐转醒,嘴里叨咕道:“喜鹊,我口渴了。”

        小皇帝轻轻地抽出手臂,翻身下地去倒水。

        等着回来,柳安然已经做了起来,揉眼睛,鼻音有些重:“陛下怎么来了?”

        小皇帝将水递给她,笑的如同天边的云,风一吹便散了:“今个有除夕晚宴,朕总要和你一并出席才好。”

        润了润喉,随手便将茶杯放在了窗前的小立桌上,柳安然望向他,见他眸光火热,盯着自己瞧。

        柳安然一低头,才发觉是自己中衣开了,酥胸半露,顿时一红,将衣服仔细的系好,低声道:“你瞧了也没用。”

        小皇帝一叹,走过去蹲着,摸着肚子道:“有了你,苦了我。”

        离得近了,柳安然闻到他呼吸间有股子酒气,心道晚宴还没到,喝什么酒?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便坐到了梳妆镜前。

        他很有眼力价的拿起木梳,那清凉的黑丝入手,顺滑如绸缎,浓密而漆黑有如天上的乌云,发垂委地,姿貌绝丽。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窗外的雪,轻于柳絮重于霜,点点扬花,片片鹅毛,落在常青树上,好似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柳安然望着铜镜,镜中可见他温柔的眼眉。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姑娘出嫁,喜婆的祝福话,手脚灵巧的绾青丝。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柳安然轻轻一笑:“陛下什么时候,也会这了?”

        小皇帝有些恍惚的说:“我给她梳过。”

        她心一凉,没有吱声。

        他却笑了,拿出一对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步摇,别再发髻上,轻声细语道:“是我母亲。一个美丽,善良,心狠,又可怜的女人。”

        柳安然有些发怔,善良和心狠,怎么能同时出现呢。但她发觉,身后的人,手似乎在颤抖,连给自己戴金累丝翠玉蝉押发都有些不稳。

        她回身,一把握住他的手,从容戴上,微笑道:“陛下为何竟挑轻巧的给我戴,这样的打扮,不合规矩吧。”

        小皇帝勉强一笑:“无妨,无妨,你舒服最主要,那么首饰太重了,平常还好,现在该压得难受了。”

        柳安然应声,她不知对方因为什么,竟然忽然提及生母,但也明白,那绝对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柳氏给自己留下的记忆,只有小皇帝八岁回宫,具体什么都没有。

        而作为小皇帝的生母,哪怕是死了都会有追封,可是竟然连个声息都没有。哪怕是最重规矩的礼部,似乎也忽视皇帝生母的存在,这本身,就让人疑惑。

        小皇帝的眼睛锃亮,手捏着拳头咯咯作响:“她就是这么个天气,扔下了我。”

        他脸上红晕不散,像极了酒色过度的屠夫,眼中都是恨意。

        柳安然有些害怕,连忙唤道:“陛下。”

        这一声,仿佛能拨云散雾。

        他眼中一派清明,搂住了柳安然,茫然的追忆:“我便出生在冬天,便是除夕的夜里。六岁那年,她带着我去了街上,吃了面,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外边真的很冷,安然,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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