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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生意


昏暗的殿内,若有似无的风拂过,灯烛摇曳,不时发出刺啦的声音,显得阴森恐怖。

        尤其在墙边,还站着“女鬼”。

        陈慕玉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滴出水来,她没好气道:“哎呦呦,请我来的时候好言好语,现在便恶语相向,果然是,嗯,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

        什么话?

        虽然是那个意思,但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搭调?

        柳安然给莺歌使了个眼色,莺歌快步去供奉排位的地下,拿出一件宫女的衣服,递给陈慕玉。

        她催促道:“快换上,然后借着天黑,莺歌送你出宫。”

        陈慕玉听到了这句话,挑了挑眉,笑意加深:“就这么出宫?我辛辛苦苦的扮鬼,秋日里头满身是水,冷的我怪难受的,你都没什么表示?”

        柳安然面不改色:“自然有,我送你一场生意如何呢?”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

        陈慕玉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她一字一句道:“明年将会有一场战乱。”

        世人皆知,这世上最危险却也来钱最快的,便是战乱财。

        一旦开战,私人的战略物资会被炒到天价,粮食也会迅速飙升,借机会发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大赚一笔。

        陈慕玉眯了眯眼睛:“你确定?”

        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开战,牵扯的是无数的百姓,与利益。

        “我确定。”柳安然下颚微抬,眼中一闪而过犀利:“什么钱能挣,什么不能挣,你清楚吧。”

        自然清楚。

        有害国家的钱,一分一文都不能挣,这不是原则,而是底线。

        原则会随着无奈而改变,底线却是永远都不能动的地方。

        因为国家强大,方才有商人赚钱的机会,一旦国家倒了,商人不过就是钻板上的鱼肉,敌人口中的美味罢了。

        人,最可怕的不是狠毒,而是眼中没有家与国。

        汉奸,往往比侵略者更可恨。

        陈慕玉肃然,徐徐走了过来,白色的裙摆在地面上逶迤出一条白浪,脚步停在一米钱,瞥了眼明显提防着自己的莺歌,淡淡一笑:“我虽然不算是心怀天下之人,但我兄长战死沙场,他用命保下来的地方,便一寸,也不得让敌人所占。”

        柳安然面色柔和了下来,与心有家国之人说话,总归是顺畅的。她望了望一片昏暗的天色,道:“走吧。”

        陈慕玉捋了捋头发,随意道:“自然要走,这宫内与我不和,无论是气场,还是你。”

        她还是这么的高傲,但总归是长脑子了。

        柳安然忍不住一笑:“你可还记得,你我在长乐宫里见面,你说,你是这后宫的主人?”

        陈慕玉脸色一变,有些恼羞:“人总有脑袋不清醒的时候,我说了什么话,我怎么记得?”

        柳安然沉默了一下,依稀记得自己还说过不以身饲狼呢,现在狼崽子也生下了。她笑着道:“斗转星移啊,四年,我成了皇贵妃,你出了宫。舜华宫了无人烟,长乐宫变成了关雎宫,这宫里的女人走了一批,来了一批,东西六宫,似乎永远都空不下。”

        她的语气有些伤感,是在伤感女人多,还是在伤感宫廷多,不得而知。陈慕玉沉默了一下,笑了笑:“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成了皇帝身边最久的女人么?”

        柳安然当然不是。陈慕玉也不会这么理解,她这么说的原因,只是想要缓和气氛。

        柳安然很给面子的笑了笑,然后道:“你走的好。”

        “自然好,很自由。”陈慕玉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忽然一沉默,“其实,也还好。”

        她说了两次好,表达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好与不好,苦还是甜,只有咽下去的人知晓。

        “我走了,上次是我看着你走,这次,换你看着我走。”陈慕玉说完,躲到柱子后换上宫女服装,然后自顾自的离开,莺歌在后面紧跟着。

        柳安然不动,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之后,方才出了殿,坐在轿辇之上,目光遥望已经升起的月亮。

        皎洁无垠,月如钩,照在湖面之上,湖光秋月两相和,那涟涟的寒光与月亮的哀愁,形成鲜明的对比,杨柳随风舞动,摇曳碧云斜。

        柳安然看了一眼,便不愿去看,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这天,似乎越发的冷了。

        拢了拢身上的软毛织锦勾勒宝相花纹披风,她深吸一口,满肚子的寒气,不由得捂嘴咳嗽了两声。

        小德子连忙回头,提着灯笼走到柳安然面前:“娘娘没事吧。”

        柳安然摇了摇头,问道:“瞧着不是往常的路?”

        小德子道:“走了咸福宫的路,这里走着近一些。”

        她顿了顿,遥遥望去,咸福宫前有些死寂,这里是昔日良妃住的地方,皇帝爱重良妃,下令封存咸福宫,不知多少人传成了佳话。

        可谁又知道,这宫里真正的故事呢?

        怕是里面,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

        “待会你去给庄惠皇后上柱香,好歹也是景云的母亲。”柳安然叹了一声,轿辇从咸福宫门前走过,格外的冰冷。

        对于良妃,柳安然问心无愧,甚至是有些憎恨,但那些憎恨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慢慢的变轻。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永远的存在,包括爱。

        桂花攀上枝头,枫叶猩红,草木的寂寥昭示着秋的萧瑟。

        今年的中秋相比去年,格外的平淡,宣王似乎收敛了性子,独坐在座位上,看起来略显孤寂,今年再无一堆人,向他敬酒,他也怡然自得,不以为然。

        成与败,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可若是不重要,争得又是什么?

        人在世,总有在意的东西,比如权利二字,很是诱人。

        昭示着权利的座次方面,明显得发生了变化。

        前几年武将席位。宣王为首位,程家其次。去年则是程家首位,宣王其次。今年来了个大更改。梁国公后来者居上,高居首位,其次是宣王,在其次是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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