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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君子远庖厨


最最重要的是,巽玉不知从哪寻来了调理身体的妙药,让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东娘得到这个药之后,心里还忍不住感叹,难怪巽玉这人最受女子追捧,单单就论体察别人心意这一套,但真是没谁。

        她一高兴,珠宝首饰又轮班赏赐的下去。反正那么多的首饰,她自己一个人也带不下来,若是能送下去邀买人心也是不错的。

        秋日里的景色着实不错,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那清香袭人,一阵清风吹来,鼻尖更是充斥着,淡淡的味道。

        梅兰竹菊四君子,素来都是引人共同说起的东西,但在秋日里还有一样别的东西,与菊花很是搭调。

        正是枫叶,开的如茶似火,丹枫万叶碧云边,黄花千点幽岩下。

        颇有些台高不尽看枫叶,院净何须坐菊花的感觉。带着特有的淡然与傲气,余香金淡泊。

        可惜秋日里面,百草不给面子,只是蜡黄的颜色,少了几分生机勃勃,纵然菊花在努力的盛开,也不免单调孤独,颇有一些渐秋阑、雪清玉瘦,向人无限依依的羸弱之感。

        再好的景色,总有看腻的时候,东娘看了几眼,便有些厌倦。

        喜鹊留意着他的神色,提议道:“心想,若是有兴趣,不妨去上书房走走。上次景云殿下还不是和您撒娇,说他在上书房里表现的是最好的。”

        东娘想了想,便想着去上书房看一看。

        有因为景云的一方面,也有从回来到现在,她还没见过苏寒笙。

        自打把人安排成了太傅,就往边上一扔,再未见过,仔细想想,倒是有几分的不妥。

        眼瞧着秋日都到了,她觉得有些事情也该安排安排。

        上书房内,一片朗读声,随着她的到来,几个小人纷纷站了起来,拱手行礼。

        苏寒笙一拱手:“微臣参见陛下。”

        东娘笑弯了眼睛,轻轻抬了抬手:“朕今日来,不过是做一个旁听生罢了,太傅不必管。”说着在最后面坐下。

        几个小人儿见她来了,一个个身子都绷得很紧,严肃以对的样子。

        苏寒笙虽然摸不透她是怎么想的,但也按着她的话,当做看不见。

        他上课素来是很有意思的,不像寻常的太傅,只是一味地要求学生死记硬背,而是先将这个课本,当成故事一样讲出来,然后询问学生的意见。

        今日讲的是《梁惠王章句上》,其中最著名一段,君子远庖厨。

        东娘含笑听着,觉得很有意思。

        这个故事出自于孟子,他本在梁惠王那,对方所求乃是,何以利吾国?

        而其子更是口气很大,问天下恶乎定?

        孟子“望之不似人君”,便离开,拜见了齐宣王,之所以选中此人,还是因为他有些仁慈之心的。

        齐宣王比起前两位,显然更委婉一些,含蓄请教历史问题:“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虽然说的委婉,但中心问题仍旧是一个。因为齐桓公和晋文公在春秋时代称雄天下的。

        苏寒笙讲到这儿,开始提问题了:“几位殿下以为孟子是如何回答?”

        景云第一个站起来说道:“孟子奉行的乃是儒学,齐桓公和晋文公是靠着霸道雄霸天下,孟子自然是告诉对方,不讲霸道,而讲王道。”

        虽然我朝提倡尊师重道,但是皇子位份尊贵回答问题,原是不用站起来的,此时站起来多半敬的也是东娘。

        苏寒笙点了点头:“确如大皇子怎么回答,他告诉了齐宣王用道德来一统天下的办法。齐宣王反问他自己能行吗?”

        “行。”庆云翻了个白眼:“他说说了不行,孤的断断不会用他!”

        苏寒笙平静地问道:“有志有德之士,太子殿下也不用吗?”

        庆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心不敬尊贵者之人,留下也是个祸害。”

        东娘听着自己儿子这样回答,心里暗道,看来他还是一个遵循霸道之人。也难怪,想来是苏寒笙看出他行事如此,才会讲起了这一篇。

        苏寒笙听着她这样回答,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讲起了这个故事。

        孟子的确回答的是能够,齐宣王听闻此言便反问,他为何能行?

        孟子说道:“大王您坐在大殿上,见有人牵牛上来,要杀了取血祭钟,却因那牛害怕的瑟瑟发抖,像是无罪的人被处以极刑,便于心不忍,要以羊代替。凭大王您有这样的仁心,怎么会不一同天下呢!”

        苏寒笙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语速留意着场下的人。

        附离绷绷着小脸说:“牛羊皆是一般。”

        他的意思是说,都是生命,没有仁慈一说。景云听在耳中,却是一笑:“有差别,一个贵重一个不贵重。”

        苏寒笙淡淡一笑:“这件事情传出去以后,也的确有老百姓觉得齐宣王吝啬。牛羊都是生命,都会被宰杀,那究竟算不算是仁慈?你们觉得呢!”

        庆云的背脊挺得笔直,从背影上来看到有几分龙枊翔的样子,他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可捉摸:“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保牛杀羊是因为当时亲眼见到了牛而没有见到羊。”

        不论其他,孟子劝说人的手段,当真是高明且巧妙,一步一步,将对方带进自己的理念之中,做的还不动声色。

        若是外交,一定是一把非常不错的好手。

        “正是如此。”苏寒笙说道:“此为仁慈,太子殿下可有不同的见解?”

        庆云沉吟了一下,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东娘。后者微微一笑,充满了鼓励,这世间万物不同,百家争鸣,既然要议论,大可提出质疑。只要质疑的问题不愚蠢就好了。

        小人被那笑容鼓舞,忽然觉得有了提出质疑的动力。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问:“齐宣王之所以能够,发出怜悯,是因为他是王,而并非牛羊,他能主宰,这两种东西的生死,正是因为他的尊贵。他的尊贵是用霸道换来的,有了霸道的基础才能推行王道王道。而当时,他的国家,只能算是偏居一隅,如何推行王道?”

        “太子殿下看的太大了,您张口便是天下,而当时的齐国所求的不过就是霸主。”苏寒笙侃侃而谈,说出来的话颇有道理:“君子远庖厨讲的其实是恻隐之心,人之初性本善,但是一旦打破,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会手抖,可同样的事情重复多次,就习惯了。《周易集解》说:故子弑父,臣弑君也。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便是怕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提出仁。仁并不是没有牺牲的,祭钟是不能废,所以注定了有羊会死。”

        他没在继续讲,因为这其中又涉及到了大义,这远远不是一个孩子能理解的。

        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在大多数的人面前,牺牲小部分的人士不可避免的。

        所以,“君子远庖厨”。

        课程讲到这儿便已经算是落下帷幕,几个孩子纷纷起身对着太傅鞠躬,苏寒笙拱手还礼,然后看了眼东娘。

        “朕倒是第一次听苏太傅讲课。”东娘笑着走上前,面带笑意的说道:“为人师表,苏太傅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苏寒笙被夸奖也不见太多高兴之色,他拱了拱手,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沉声说道:“为什么本分罢了,不敢当陛下的夸奖。”

        “好了,朕说你当得起你就是当得起,何必在朕面前表示谦虚?”东娘示意几个孩子可以出去玩儿一会儿,然后,摆出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庆云虽然想与东娘说话,但见她的样子,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开。

        其余两个孩子紧随其后,附离倒是没说什么,景云却是若有所思道:“母皇和苏太傅有什么说的?难不成是问咱们的功课?”

        “不像。”附离简洁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庆云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忽然生出一些烦躁的感觉,东巽玉,方元照,还有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们,母皇身边的桃花怎么就这么多?

        虽然,屋子里面的人只是简短的交谈而已,却已经在庆云的脑海中,补脑出了无数的画面。

        他有些严肃的问道:“你们觉得苏太傅长得好不好看?”

        其余的孩子沉默了。

        景云琢磨了一下措辞,委婉的说道:“比起我来,虽然差了一些,但胜在年龄上的优势。”

        “比你强很多。”附离仍旧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景云撅了撅嘴,很是不满,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私下嘀咕着什么?

        攸宁十分豪爽地拍了拍景云的肩膀,表示道:“你长得很好看,比我好看多了。”

        倒是一边的柳别恩抱胸道:“我父亲说,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当带三尺剑,建不世之功。”

        一边的附离认同的点头,景云可下找到了吐槽他的机会,不客气的说道:“柳相,一辈子也没摸过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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