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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菊花太匆匆


龙枊翔纵然有一肚子的火也无处发泄,只能闭着眼睛,拧着眉毛,一副痛苦的样子。

        东娘也不敢玩儿大劲儿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忍了快一年,自己时不时的点火,他真的精虫上脑也没地说理去。

        莺歌和喜鹊上了茶之后,便守在了门口。

        东娘见屋内没人,索性也大胆起来,拉着人便往里屋走去。

        此后的话自然是暂且不提,不过龙枊翔那神清气爽的样子,弄的赵玉锵以为他坏了规矩,明里暗里的暗示了许久。

        龙枊翔装傻充愣,只当作听不懂,心里默默嘀咕着,东娘的花样真多,饶是他想起来也是面红耳赤。

        爽过了,麻烦也上门了。

        程善终于还是入宫了。

        如今负责宫廷安全的守备乃是魏然,东娘对他印象不错,哪怕是李祥与红袖成亲了,她都未曾将职权放给李翔,仍旧在魏然手下做副手。

        不过通禀这样的小事,还轮不着魏然,所以来的依旧是李翔。

        许久不见,如今的李翔和记忆中的李翔却是两个样子,如今的他,形神消瘦,比起昔日的,英姿飒爽,变得有些颓废,嘴唇上蔓延了一层胡子茬,整个人都衰老了不少。

        想来也是,他决定要把表姐留在家,结果表姐却害了自己的妻儿,心中的内疚,可是无法言说。

        宇千梅之前进宫还和东娘说来着,说是红袖诞下了那一子,身子实在是弱,寻常人家只怕都养不活,便是那样的富贵人家也只能用好草好药来吊着,如今是要吃的,比奶都多,就算是能长大成人,日后也会是个病秧子。

        东娘听在耳中,心中默默一叹,思索着,红袖若是知道自己孩子是如今这样子,她还会不会有那般的动作?

        到底是刚生完孩子的人,心中尚且残留些许对孩子的不忍心,挥了挥手便放了他几天假。

        这世上什么都能有,什么都会有,唯独后悔药是永远都不存在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也许这责任,是无尽的苦楚,但没有办法,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爬完。

        这大约便是人生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负责任,程善也一样。

        她从父亲在自己名义上死后,将妹妹送入宫的举动,便看出了不妥。

        然而她以死之人的身份无力改变什么,只能不断的去帮助龙枊翔,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高抬贵手。

        显然,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也没想到柳安然的另一个身份。

        唐国的君主,那是连龙枊翔都要仰望的位置,然而痴心不改的父亲仍旧与之对抗。

        父亲这么做也许没有错,至少在以他的角度来看。

        东娘容不下程家,这是肯定的,谁叫他们家有一位皇子。

        这么多年,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怎么甘心就这么一夕之间崩溃的?他选择应对,却忘记了龙枊翔的态度。

        程善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善后,可若说心中没有怨言,那也是假的。

        这么多年,她自问帮了龙枊翔许多,可是对方因为一个女人来惩戒自己的父亲,一丝丝的情面都不留,她如何不难过,如何愤怒?

        如今程父已经被救到安全的地带,接下来只需要将母亲带走,一家人便平安了,至于已经嫁人的庶妹,她从不承认这个庶妹与他们是一家人,甚至连姨娘也不准备带走。

        该扔下的人,该扔下的东西,该扔就扔,这是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一个道理。

        她跪在地上,垂着头,不让对方看见,眼神平静,声音透着颤抖,哀求道:“我从未求过陛下……”

        自然没有,何况跪着。

        龙枊翔拧着眉毛,有些难过的说道:“程姐姐起来,然后再说其他。”

        “我不敢,因为我今日是来为难陛下的。”她深深的鞠躬,叩首,将自己的处境放得如此的卑微。

        龙枊翔心中极为的难受,他蹲下身子想要将人扶起,但程善的态度很坚决:“还请陛下开恩。”

        “起来吧,纵然是为难,你这么多年都未曾为难我,只是这一次,不叫做为难。”他随着演练,思绪有些飘远,飘到了八岁那年,十二岁那年,身边站着的便是她。

        这么多年,自己何尝不是在为难她?

        当初若不是嫁给自己,成为皇后,像靶子一样为自己吸引太多的目光,怎么会被迫离京?

        何况还有良妃,他虽然从未喜欢过这个妃嫔,但到底诞一下了景云。

        “罢了,你……”

        还没说完,就听门口传来一声轻响,东娘站在门槛上,脚下踩着一双云头鞋,有意识无意识的磕着门槛,懒洋洋的说道:“一次的为难便不叫做为难,陛下好生的大度。”

        她说这话的时候连带着三分的讥讽,龙枊翔听在耳中,念叨了一句不妙。

        “你怎么来了?”他迎了上去,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还当你又去御花园散步了呢!”

        瞧这样子,是每个人都在抓着不自己不在的时间。

        东娘露齿一笑,直接越过了龙枊翔,居高临下的看着仍旧跪在地下的程善,语气透着玩味:“你父亲虽然没落,但仍有两个兄长受到重用,如今皆在边界,也算是后起之秀,掌握权力。”

        程善脸色一变。

        程夫人和她留京,说是仁慈,还不如说是人质。

        程家的两个兄弟,皆是能兵悍将,龙枊翔既然想用手中势必要攥些什么,一旦这对母女离开京城,下落不知所踪。父亲被贬,谁知道程家两兄弟会不会心有怨言呢。

        让心有怨言的人接触兵权,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亚于将刀递给了别人。

        何况程父没死,那么不安分的人,会不会私下支持两个儿子做出什么事情?都是难以预料的。

        而东娘更喜欢,将一切的危险,都扼杀在苗头里。

        这对母女如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京城,除非程家人手中的权力被收回,纵然是用,也不能掌握的是兵权。

        一直不肯起身的程善自己主动站了起来,目光犀利,扫过东娘:“我程家人,忠君爱国。”

        东娘随意掸了掸身上因为疾步走了而沾上的尘土,淡淡一笑:“话朕也会说,用朕说给你听吗?”

        龙枊翔看着自己两任妻子,在不断争斗,干脆的闭上嘴,沉默不语。

        他不愿伤害程善,他害怕东娘难过,如此,还是不掺合为妙。

        “你一定要这么逼迫我吗?”程善垂着头,带着一丝疲惫。

        东娘轻轻一笑,寸步不让:“是您,在躲避着我。”

        程善垂着眼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因为我知道,你来了的结果。”

        东娘并没有因为她的示弱而跟着弱了下来,而是一直都态度十分的强硬,强硬的态度之中透着一丝高傲:“你不知道,否则你也不会,一口一个你,一口一个我,半点规矩都没有。”

        很久很久以前,程善一声威严的凤袍坐在上首,教导着柳安然的规矩。

        现在,情况调转,非常不错呢。

        东娘没有生出什么喜色,因为这本来就是寻常的正常的事情,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沾沾自喜,那她就白活了这么长时间。

        只是觉得高兴,被踩在脚下的,不是自己。

        程善跪了下来,骄傲挺直的背脊已经有些弯曲,她的声音很无助:“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只求让母亲,能换个地方,远离争斗,这难道还不行吗?”

        她不是在质问,是在哀求,素来强硬的人软弱下来,更加的惹人心疼。

        龙枊翔张了张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东娘。”

        这一声带着恳求,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东娘觉得额头有些疼,她捏了捏眉心,琢磨着,自己当初喜欢他便是因为他很容易心软。一个帝王拥有的柔软的心肠,这种反差萌让人容易产生喜欢,但东娘现在很不喜欢,她不喜欢他去怜悯另一个女人。

        所以她面带笑意的问:“陛下真的要放她们走?”

        东娘一般口出陛下,不是调侃就是生气,龙枊翔听她唤这一声,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苦笑道:“我听你的。”

        她顿时不生气了,扬起灿烂的笑容,龙枊翔瞧着她那样子,又慢吞吞的说道:“但还是希望你能放他们离开。”

        东娘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怒火中烧,那种无忧来的愤怒几乎将人洇灭,她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仍旧保持着,却多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她从袖口抽出,一封信纸甩在了龙枊翔脸上,然后大步离去。

        快速的脚步声,是鞋子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那一声声很急促,就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心。

        莺歌急急往出跟着,被东娘呵斥住。

        她想一个人静静,现在的情绪真的很糟糕,今日发生的事情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东娘自问是一个情绪控制力比较强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影响他的情绪,可是现在,有一个人能影响她,便是龙枊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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