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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庆云


他兴致缺缺的回了宫,一进宫就打发了其他人,留下秋千瑟瑟的现在那里。

        景云坐在榻上,眉头拧的厉害,光线越发暗淡,让他俊美的面容显得有些阴沉,那双桃花眼此刻不笑,透着冷意,像是要将人冻成寒冰一般。

        这种低沉的气压持续了几分钟,秋千在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连话都不敢说。

        这一声,让景云回了神,他脑海当中很乱,心里更是如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焦躁的状体当中,看着秋千,神色微微有些冷意:“你和程家什么关系?”

        最终,还是选择了直截了当,因为很显然,这种事情瞒不过任何人,更瞒不过自己的心。

        自欺欺人,这是一种十分难得事情,很少有人做得到。

        秋千知道景云误会了,她欲哭无泪,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相信自己。真的只是被送入宫,伺候主子,无论是哪一个,都未曾有一点不好的心。不过这一次偶遇姐姐,显然不是一个意外,她心思不笨,何况事情摆在眼前,仰着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奴婢和程家无半点关系。”

        可是这话,真的不足以让人相信,哪怕是真的。

        一个人的疑心,是很正常的,因为不能信任,而造成的破裂,更是不在少数。

        景云已经开始不信任秋千了,所以连对方说的话,都抱有怀疑。不为别的,就为了对方伺候过庆云。如果有那么一丁点的心思,自己的兄弟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景云庆云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兄弟。

        秋千面对他长久的沉默,只觉得寒冷的气息不断地从自己膝盖处,蔓延了上来,一瞬间,四周的光线越发的阴暗,让她如坠冰窖。

        不信任,就像是蚂蚁密密麻麻爬上来,一点点吞噬着人一般,将那些情绪,瞬间放大,不得善终。

        她深深叩首,等待着的,却是深深的沉默。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白云在天上不断变换着颜色,让人捉摸不透,四季的心思。时间所带来的,除了残烛老人的病逝,同样也有孩童的成长,一步步地成为一个顶天立地之人。

        每个人都会老,孩子都会长大,一代代的延续,让人才能持续下去。这是天道,就如同四季的变换,一点点的延长。

        庆云一走三年,这期间,自然回来过,只是停留的时间短暂罢了。每过去一年,个子似乎都会窜一窜,人似乎都会更加的精神,按着东娘的话就是,这孩子长的有些像了外祖父,也就是昭帝。

        性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倒也不能说沉默,只是这个孩子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在回来的时候,东娘还问过一句,怎么这样不爱说话。

        那小人回答:“说出来,有什么用?”

        这孩子倒是不曾相信谁,这是这句话,给东娘的感受。从小就知道自己独上青云,不知道是祸是福。

        这一年当中,过年之际方才回来待上一两个月,因为路途遥远,多半有两三个月是耽搁在路上,以至于来来回回挺麻烦,故而那孩子主动就说,还是别来回折腾了。

        东娘虽然思念自家儿子,但也不忍对方来回折腾,故而也就点头答应了。

        此时,距离对方回书院,不过一个月,这刚刚回去,信纸便回来了。

        庆云心里觉得好笑,手里捏着送来的信纸,在住所里查探。

        无非就是一些慈母的嘱托,以及一些关于朝政的事情。庆云虽然不在朝中,但是经常会把朝中所发生的事情,和庆云说上几句,但往往并不把自己怎么做的做法,告诉他。

        正是年纪小的事情,很多都没定型,把脑海之中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很有可能会让对方过不好这一生,被条条框框所束缚住,一生都在不停的追求,然而一生都无所得。

        因为束缚与奢求太多,则永远都无法满足。

        庆云也能明白,所以渐渐地就习惯和父亲母亲一起探讨,有时候还会各执一词,往往说不动对方。

        今日这信中,告诉他主意安全,而这一点他也听暗卫禀告他了,进日有两个不明身份的男女,在书院外悄悄窥视书院里的学子,像是在找人,她们行动虽然隐秘,但没逃过暗卫的眼,他怕东娘担心回信时没说,但暗卫如实禀告,这事他们可不敢瞒着。

        这几年庆云隐姓瞒名的在这学习,听着不同层面的同学们带来各种讯息,一有时间他也出去走访。

        在学校有单纯的同学,有忠于职守爱岗敬业的老师。可出了学校遇到的人五花八门,有兰心蕙性的谦谦君子,或是厚德载物的智者,也不乏得意忘形狗仗人势的奴才,或是自私自利的小气鬼,乘火打劫的渣人,虚与委蛇懒得应付的,总之就是等等等等什么人都有,好好坏坏,不好不坏。

        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可做出的事是啥样都有,难怪佛祖要留下八万四千法门,这人是真的不一样。

        但归根结底都是好人多,庆云看着也不多做评价,只想着诗经有云“参差荇菜,左右采之,”而自己也有自己的尺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糟粕他不用。

        庆云想这些,无非是给那两个偷窥他的人归个类,最终划为非善类这块。

        他是一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现在不在宫里,是不是谁胆大包天想暗算他,思至此他召来暗卫,命他们在安国各学校排查,是不是都有人暗访,如果是这样,那在明显不过是为了找他,亲人们自然知道自己在哪,那不知道自己在哪,又千方百计找到自己的人怕就是敌人了。

        庆云感到有些人起了歹意,只有抓住才能人事两安,这人安全了事也就没了。

        没几日,暗卫禀明他,是有人在排查他,可展时查不出何人所谓。

        庆云思虑着,如果自己不出校门他们一辈子也找不到自己,可问题是自己也不能待在学校一辈子。

        他要主动出击,打敌人个无所遁形,他眸光下发出凛冽的光,在面若冠玉肤若凝脂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英气逼人。

        他执笔写信,墨汁挥洒在纸张上。动若脱兔,行如流水,他手书一封信给东娘,要引蛇出洞。少年总是喜欢做出一番大事业,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的能力,然而有些事情,因为见识的少,难免就会有些急功近利,而导致不稳定。

        比如现在,不去打草惊蛇才是最稳定的事情。毕竟那两人还不确定,这个地方是否有太子的存在。一旦那两人出现意外,便能够确定一点,那就是,太子肯定在书院当中。

        所以说,年少,不足以担当重任。

        景云是太谨慎,不够果敢。庆云则是太果断,不够深思。

        这两个人,要是稍微能融合一下,岂不是更好?

        可是人的性格,有的天生,有的后天教养,有的天生执拗,后天教养也没用。况且这脾气秉性,谁也不能真的判断出来好与不好,索性就干脆放任着来。

        就像是养羊,放任自由,眼见着对方跑偏了,一个石子扔过去,在引回正途。

        庆云是第一次当儿子,东娘也是第一次当妈妈,父母不需要考试,谁也不知道,怎么样才是一个好的父母。

        对于子女,其实东娘也很犹豫,她是一个母亲,同样也是一个帝王。庆云是儿子,同样也是太子。

        这肩膀上所承担的,还是重担。

        东娘担心自己过于宠溺,而将其养育的心中无天下,所以一直都希望,庆云心中有天下,一直灌输着念头。可有时候,又怕自己矫正过度,以至于让孩子不痛快。

        就是在这纠纠结结当中,渐渐地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母亲。

        庆云,也在逐渐成长为一个,更加合格的继承者。

        两个人都在努力,在奋斗,在为了自己心中的事情,不断努力。当然,也会有触及不到的地方,难免让人觉得无力地事情。

        烛光下,在写信的少年俊美的容颜上,半张脸陷入昏暗当中,看上去,竟然有些孤寂。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其实这世间的事情,都是这般,没有两全的办法,既然希望庆云强大,那么就要付出常人难以付出的东西,谁让他,终究还是得到了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这天下的事情,没有十全十分,总是有割有舍。

        距离晚上睡觉的时间还很长,少年还在奋笔疾书,书写着自己的计划,一点点的成型,虽然有些稚嫩,但那仍旧是他一点点,投过极少的东西,所窥探到的真相的冰山一角。

        有时候,有些东西,真的很难知道全部的真相,能够凭借着这么稀少的东西,得知那么庞大的事情,本来就是极为的难得。

        少年开始便的工于心计,或者说,从一开始,那双清澈的眸子,就已经轻易的得知了许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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