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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方元照


景云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心中所想,哼了一声,忽然生出了几分坏主意,坏兮兮的说:“这话又说回来,你可要小心点方元照。”

        庆云眉头一蹙,以为对方是要上眼药,抢先说道:“他这一路保护我并无什么不妥之处,而且尽心尽力。”

        景云翻了个白眼:“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说的事你要小心,外边的人可都说,他是个断袖,至今不娶妻,就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他心头一跳,心中连连的,不可能吧,不可能吧。若是换了往常这么荒唐的话,肯定就会一口回绝,绝对不跟景云扯三道四,但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着,竟然还真说了一下,不过是反驳的话:“这不大可能吧,毕竟昔日还是母皇的侍君。”

        这两个人已经迈向少年,一些事情自然也心知肚明,不过此时说出话来,微微有些不妥,好在就这两人也不用忌讳什么。

        景云倒是提出了不少的证据,信誓旦旦的说:“你看父皇,见了巽玉师傅,哪一次不像是要吃人一样,可是你见父皇什么时候去为难过方元照,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话越说越不着边际,可偏偏听上去似乎还有几分的道理,庆云想着那柔弱无骨的手,的确是有些软,不由得脸一红,连忙说道:“朝廷命官岂容你在这里污蔑,快快别说这些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人并非是有断袖之癖,但的确有些,说不出来的柔软。

        虽然方元照在朝中,号称是小阎罗王,要谁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五更。

        话题到了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以上对话是两个人刻意要维持好的气氛而说出来的,但是景云在交谈了两句之后,心情果然舒畅了许多。

        这不好的事情遗忘在脑后,整个人就都好了起来可惜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往往总在不开心的时候被想起。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同时绽开了一个笑意,纵然已经许久不见,一见面就是这么刺激的东西,但是血脉是一样的血脉,永远都亲密无间。

        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这些事情肯定都会深刻地刻在两个人的脑海当中,为老不可破的关系,打下最深刻的基础。

        少年的友谊最纯粹,同样因为什么都不涉及而脆弱,还好他们两个从出生起,就开始了牵绊,涉及着无数的东西,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的坚固。

        我虽年少,但愿与君,共同相知。

        人前君臣,人后兄弟。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在仔细的安抚好了景云之后,又递过去了一份饭,对方倒是吃得很香,庆云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好像也是他这般,自怨自哀,但总抵不过饭香,人饿。

        当初的方元照怕也是看穿了自己,方才故意在自己面前吃东西,若是换了往常,庆云肯定会恼羞成怒,不过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反而格外的沉重,虽然不高兴,但我不说。

        不过他还是要见一见方元照,这祖屋里面分为两个小屋,景云和庆云住在一起,而另一个小屋则是方元照住着,这是所要前去看一看,是因为对方受了伤,虽然一直不敢声张,但是庆云还是看见了。

        向暗九要了两瓶伤药,庆云便去了那里,一推门进去,便看见一个雪白的后背,虽然上面有疤痕,但是不影响那美观,立即便闭上眼睛,有些着急道:“我是来送药的,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方元照正在换衣服,一时不察,就让这只小老鼠溜了进来,她心中的确有恼怒,但是一直又将庆云当成孩子来看,所以倒也谈不上恼怒,而是有一些无奈,不过,好在对方似乎没看见什么,她连忙把衣服换好,然后故作平淡地说:“都是男人,有什么怕看的?”

        说完这话之后,庆云也反应了过来,把眼睛睁开了。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都是男人看一看又怎么了?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但是脸颊不自觉有些红润,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脑海当中还是回荡起了景云所说的断袖之癖,竟在脑海当中挥之不去,让他不由得有些着急,脸颊越发的红。匆匆忙的将药放下,就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意图,像是急着证明,自己来,只是为了放药而已。

        药一放下,方元照就知道对方来的目的,摇了摇头,随意的说:“这东西我用不上,我已经涂过药了。”

        庆云眉目一挑,直接说道:“你可别胡说,我看的很清楚,你是后背伤着了。而且刚才你换衣服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你后背根本没上药。”这话脱口而出之后,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方元照尤其,虽然这么多年是当作男子养大的,但总归骨子里还是少女,庆云虽然也说得上是一个孩子,但是马上就过年了,这就代表着对方已经马上十四岁了。

        在这个时候,十四岁的年纪已经足以被征兵了,所以再用孩子来强调,恐怕有些不妥。

        庆云比她更加的尴尬,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些事情朦朦胧胧,似懂非懂,经过这一路上,肯定对方元照有好感,但是,这么多年所受的教导告诉自己,喜欢这种东西是一男一女的。

        而且庆云甚至分辨不出来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有好感而已,就是这份好感,让人十分的尴尬。

        这么多年当过了太子,因为身份的尊贵,又或者到后来上了学校,一直受到人的追捧,这么长时间也没学会看人脸色行事。即便是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好,就像是空气当中掺杂了粘胶一般,但庆云也依旧无视,直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娶妻?”

        作为一个一片空白的少男,直截了当是第一个反应,甚至在他的心中,自己有这么多的想法,完全是因为景云的胡言乱语。

        如果不是对方提起了断袖之癖,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么多的事情?

        也说不上来,是想要知道原因,也说不上来是好奇,反正就是问了出来。这个问题和喜欢,倒是没有太多的关系。

        如果对方不是太子的话,方元照就直接将人打出去,以前也是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对方是太子,将来有可能登基为皇帝,被皇帝忌恨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迟疑了一下,在编理由,一生总不能直接说我是个女人,又不是百合,怎么可能去娶女人?

        而之前仰慕东娘陛下的话,也不能再说了,没看上次,说完之后,闹出来了那么多笑话吗?

        但一时片刻,又想不到什么理由,所以就会随随便便的糊弄:“正所谓,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之所以这么多年不娶妻,就是因为虽然喜欢,但太过于麻烦,所以一直空荡着。”

        庆云根本不信,果断摇头:“你说的这句话出自论语,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紧接着的下一句是,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

        古代有一首诗这样写:唐棣的花朵啊,翩翩地摇摆.我岂能不想念你吗?只是由于家住的地方太远了.

        有一日孔子知道了,孔子说:他还是没有真的想念,如果真的想念,有什么遥远呢?

        自己说的话被自己打脸了。

        方元照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她只是想随随便便的糊弄过去,根本没有想过接下来的话是什么话。

        这心里不免嘀咕,会读书的小孩子,不讨人喜欢了,因为问题总是最多的,又不能随便糊弄,因为对方总是能拆穿。

        她这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而对方又在那里虎视眈眈,干脆捂着肩膀,往床上一倒,哎哟哎哟地喊着:“好疼,好疼,疼死我了!”

        庆云不为所动:“你伤到的是另一边。”

        大概没有什么时刻,是比现在更尴尬的时候。

        方元照心里一边叨咕小孩子不招人喜欢,一边坐了起来,双手托着下巴:“我这个人对感情要求很高,总得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吧。如果没有喜欢的人却硬是凑在一起,于他于我都没有好处,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了然一身,落了一个干净潇洒。”

        庆云眨了眨眼睛,在判断这番话的对错,不过这种东西哪里是能判断出来的?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你不娶妻,该不是因为找不到比你更好看的吧。”

        “没想到这一点都被你看穿了,太子殿下果然英明神武。”方元照摸了摸下巴,心想自己下次回绝别人家小姐的提亲,似乎可以用这个理由。

        你没我好看。

        没有男方好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是多大的打击呀,想想就觉得好残忍。

        庆云撇了撇嘴:“你根本就是不想跟我说理由,所以我给了你一个理由,你就接受了。”

        这个家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孩子么?

        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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