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是漂亮还是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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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查拍摄情况，也是我的工作。”陆旻寒抬头看着宋雪落，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个还用你做？”宋雪落才不信他的鬼话，一个宣传片而已，哪里需要他亲自来监察。
“这个系列是新产品，也是今年的主打系列，你觉得不应该重视？”陆旻寒挑眉反问。
宋雪落知道说不过他，也懒得多费唇舌，看就看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走到了背景板前，导演开始和宋雪落沟通，宋雪落一面听着，一面点着头，不时确认一些自己的意见，很认真的模样。
陆旻寒坐在监视器前，目光凝视着那个小盒子里或浅笑，或妩媚的女人，仿佛是在重新的认识她。
“对，对。”监视器旁，导演很满意的看着宋雪落的姿势和动作，“就这样。机器，还有道具组，就位！”
背景板的后面，立着两个高高的梯子，一左一右，梯子上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羽毛，正抓着往下挥洒。
打光调的很柔和，金色的背景，洁白的轻羽，宋雪落光着脚低头走在铺好的毯子上，走了两步，抬起头来，侧目看向摄影机的方向，柔柔一笑，风情满满，却又清新婉丽。
她的肩膀微微前倾，下巴抵在肩头，眉眼都含着笑意。
“对对对！”导演一连叫了三个对，这个感觉，就是他心里面一直想要的那种感觉，完美，太完美。
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拍摄，宋雪落像是上了发条的洋娃娃，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换。
而陆旻寒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坐在监视器前，这还是他第一次完整的看宋雪落拍摄，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但显然，女人味儿这种东西，她诠释得很好。
拍摄进入了尾声，周北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说道：“ｂｏｓｓ，齐经理有份报告需要给你看。”
“让他拿过来吧。”陆旻寒说着，目光依旧注视着宋雪落。
“这里？”周北反问。
陆旻寒扬眉，看着周北，“不可以？”
“可以，可以。”周北如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你是老板，你说什么都可以！
十分钟后，齐经理拿着文件，云里雾里的来到了拍摄场地，第一眼，不是被自家的老板吸引，而是被那个镜头前巧笑倩兮的女人抓住了眼球。
“咳！”周北故意的咳嗽了两声，表情尴尬而忐忑。
齐经理听见了周北的咳嗽声，才恍然的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看着陆旻寒那张黑成炭的脸，心里头惴惴不安。
“总裁，跃宁的方案已经拟定好了，请您过目。”齐经理恭敬的把手里的文件方案递给了周北。
周北又将方案递给了陆旻寒，陆旻寒低头，翻看了两页，然后忽然问道：“漂亮吗？”
“……”齐经理一懵，不明白陆旻寒的意思。
“我问你，漂亮吗？”陆旻寒阖上了方案，放在腿上，仰头，看着半躬着身子的齐经理。
齐经理云里雾里的，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周北。
周北抿着嘴，眼睛左右乱转。
齐经理想了想，摇头回答：“不漂亮。”
“不漂亮？”陆旻寒挑眉，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齐经理，唇角微微有些上扬，似笑非笑。
齐经理又愣了，再次的看向了周北，周北摇头。
“漂亮。”齐经理又改了口。
陆旻寒一笑，“那到底是漂亮还是不漂亮？”
“漂亮。”齐经理见陆旻寒笑了，回答得也是斩钉截铁，完全忽视了周北那快要摇掉的脑袋，奉承道，“总裁的眼光真的是太好了！这个女明星太适合了！漂亮！”
周北已经绝望了，这个齐经理，看样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拍到了马蹄子上。
“我也觉得漂亮。”陆旻寒笑着，说完，站起了身来，脸上的笑容也随着起身的动作消失，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寒霜脸，“既然齐经理这么会识人，在项目部也确实是委屈了。”
齐经理一愣，而后，心里一阵的窃喜，这话的意思……是要升职了？
然而，陆旻寒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泼浇了下来，“明天去人事部报道吧，最近那里缺一个主任。”
说完，抬脚便走，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齐经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还有。”陆旻寒走了两步，又停顿下来，对身后的周北，说道，“宣传片剪辑好了之后，先发给我，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准直接使用！另外……”
陆旻寒说着，看向了宋雪落的方向，“拍摄结果后，让她先别急着走。”
“是。ｂｏｓｓ。”周北把头压得低低的，生怕陆旻寒一个不小心迁怒于他。
陆旻寒走出了摄影场地，带起了一阵风。
周北抹了一把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时候齐经理却一把拉住了周北的手。
“周特助，我这是……降职了？”他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十分钟不到，这就降职了。
“没下岗就不错了，知足吧。”周北拍了拍齐经理，哦，不，齐主任的手，安慰说道。
“我……我没做什么啊？”齐主任一脸的无辜加茫然。
“你是没做，可你这眼睛，不该乱看，话也不该乱说。”周北语重心长，“下回啊，不该看的，一定不要看了。不该说的，也别说了。”
看？齐主任还是有点懵，他看什么了？那就是说的问题了……
“对了，你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齐主任忽然想起了自己向周北求助的时候，周北的反应，“是让我说漂亮还是不漂亮？”
“我是让你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周北无奈的摇头，因为不管你回答什么答案，结果都是一样。
“啊？”齐主任又懵了。
周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和齐主任多说，走到了宋雪落的跟前，说道：“宋小姐，ｂｏｓｓ现在有个会议要开。请你拍摄结束后，先不要急着走。”
“意思就是让我等他呗？”宋雪落板着脸，将周北话里的含义直白的翻译了过来。
周北悻悻一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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